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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臣勾起嘴角,“陸柏川就是陸柏川,什麼時候都是這麼冷酷無情,你不問問我這三年在美國做了什麼?”
“華爾街赫赫有名的最年輕最有潛力最具才華的華人banker,我怎麼會不知道。”
季淮臣輕輕一笑,“看來你有暗中關注我,那麼你是不是也同樣暗中關注柏勳和小敏?”
生孩子的工具(2更)
陸柏川的星眸裡透過一絲寒光,“如果你今天是來說這個的,我沒有聽下去的必要了。”
“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了。你脾氣還是和以前一樣倔,真不知道你家那位小嬌妻怎麼忍你的。”
“不牢你費心,我們過得很好。”
“真的很好嗎?”季淮臣的目光別有深意。
陸柏川擰眉,“你什麼意思?”
“沒有了郝敏的陸柏川,如同失去翅膀的飛鳥,怎麼可能過得好。”季淮臣深深看著他,好像能洞悉他內心所有的真實想法。
“那是過去的陸柏川,現在的陸柏川已經走出來。”
“看來,你愛上現在的小嬌妻了?”
陸柏川腦海中浮現出母音稚嫩的臉蛋,他會愛上那個小女人,怎麼可能?!
他嗤笑出聲,冷酷地說:“她不過是一個用來生孩子的工具,我怎麼可能愛她?”
季淮臣一臉惋惜,“噢,我真替你的妻子感到難過,她還那麼小,美好的人生應當剛剛開始,就被你徹底扼殺了。”
陸柏川沒有言語,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早在三年前他就告訴自己,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愛任何人。
母音,只能說她不幸被他選中,成為這場婚姻的犧牲品。相處下來,發現她並不讓他討厭,身上也有可愛之處,偶爾也會為她感到惋惜。
他可以用其他任何方式補償她,唯獨除了愛情。
……
深夜。
陸柏川回到家,臥室的燈是關著的,母音背對他躺在床上。
他只當她已經睡著,沒有開燈,動作優雅地扯掉領帶,脫下西裝外套,然後去浴室衝了一個熱水澡。
從浴室出來後,他徑直躺在大床的另一邊,突然聽到旁邊傳來細細的呻吟聲。他開啟臥室的檯燈,看到母音像只蝦米一樣蜷縮成一團,秀眉緊蹙,臉色煞白,睫毛濡溼,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他伸手摸了摸她汗涔涔的額頭,問道:“你怎麼了?”
母音睜開眼,聲音低如蚊吶地說:“我……我肚子疼……”
陸柏川皺了一下眉,“怎麼會肚子疼?吃壞東西了,還是著涼了?”
關心
“都不是,反正就是疼。”
“我打電話叫醫生過來看看。”
“不要……”母音拉住他,難為情地啟齒,“我……我來了……”
陸柏川不明所以,追問:“什麼來了?”
母音咬了咬唇,閉上眼,一股腦地說道:“我來月經了!”
陸柏川怔忡片刻,在她身邊坐下,把她抱在懷中,大手覆上她的腹部,輕輕揉捏按摩。
母音貼著他肌肉健碩的胸膛,身體微微僵硬,不過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很快就放鬆下來。
他的氣息近在鼻端,他的力道輕重適宜,痛苦似乎減輕了不少。
在他的懷抱中,她安然睡去。
陸柏川嗅著她身上少女的香氣,看著她恬靜的睡顏,眸色複雜。
他對季淮臣說,她對他來說只是生孩子的工具,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如果真的只是利用她來生孩子,為什麼到現在都還沒有強要她?為什麼看到她難受的樣子,他心裡也會泛起疼惜?
翌日,在溫柔的晨曦中,母音睜開了朦朧的睡眼,發現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肚子已經不疼了,想到昨晚陸柏川對她的溫柔呵護,她的心裡又暖又熱。
想不到,那個冰山也會做出那樣關心人的舉動……
母音洗漱完畢,到樓下餐廳去吃早餐。
雲媽端著一個小碗,放在她的面前,“少夫人,你記得把這碗阿膠紅糖水喝了。”
“咦?”母音狐疑地望著她。
“少爺說,你昨晚肚子疼,特地叮囑過我的。”雲媽笑著說。
母音俏臉一紅,抱著碗小口喝了起來。
這個老男人,幹嘛把這種事告訴雲媽,多難為情啊……責怪的同時,心裡悄然湧現出一抹異樣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