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第2/4 頁)

的駭人。”老者微微一笑，撫著她的頭頂說道。

感到爺爺那溫柔的打手，她心底裡那份莫名的害怕被壓抑了下去。“爺爺你在看什麼？”

爺爺聽她如此問卻並沒回答，只是有些失神的望向村東頭的那座小山。“快要變天了”

她也望向那山，只見天邊萬里無雲，她有些疑惑的的抬頭看了看爺爺。

爺爺的手似乎是感到了她的動作，頓了頓收了回來。“弛兒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是和娃子去上學了嗎？”

“我在路上看到了一直掉下來的小鳥，爺爺幫我送回去好不好？”她小心翼翼的罷手舉起來，捧在手心的是一隻還有些站不穩的麻雀。

爺爺看到小鳥只是微微皺了皺眉，繼而再次笑了。“弛兒喜歡我們便養了吧。”

“不，我要爺爺幫我送回去。”他執拗的看著爺爺，眼神中有著淡淡的執著。

“現在後山的蛇多，你這樣送回去也是做了那蛇的吃食。”爺爺笑著繼續說道。

“不要，鳥媽媽會著急。”

“鳥媽媽要是被吃了呢？她也會死的。”

“……”她有些不信的看著爺爺，鳥媽媽怎麼會死？“鳥媽媽會飛，不會死。爺爺幫我……”

“既然知道會死為什麼還要送他回去？”爺爺的眼神中有著一絲迷茫，似是疑惑又似是無奈。

“就算是死，小鳥也要死在媽**懷裡”張弛執拗的看著爺爺。她從來沒有見過爸爸媽媽，但是他經常想爸爸媽媽是什麼樣子的。

爺爺聽到這句話才低下頭來認真的看著她，半響摸了摸她的頭，接過他手裡的小鳥。然而那匆匆一閃的眼神中卻有著一絲的傷感。

“弛兒想媽媽？”

她點點頭，然而想到爺爺辛辛苦苦把自己帶大，又拼命的搖了搖頭。“弛兒沒有媽媽，弛兒不想媽媽。”

村裡的大嬸們說自己是被爺爺抱回來的，山上撿來的孩子。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媽媽會丟棄自己，上次她抱走了阿黃的孩子，阿黃追了她好久。

媽媽為什麼不來找自己？

來到巢邊，鳥媽媽不在，也許是去找小鳥了吧。

爺爺幫她把小鳥放回樹上，他看著小鳥，想到鳥媽媽了回來看到小鳥一定很開心，她也開心極了。

爺爺的聲音卻從他的頭頂飄來，“弛兒還記得上次爺爺交給你的咒語嗎？”

“恩”她點點頭。

“以後想爺爺了就唸這個咒語，就能見到爺爺了。”

“恩”

爺爺慢慢的走了回去，似乎知道自己想要等在這裡一般，也沒有叫自己。

她確實想要等在這裡，她想看看鳥媽媽看到小鳥時的模樣。

她坐在那顆矮樹下等啊等，不知不覺的竟然睡著了。夢中忽然覺的後背一痛，醒來一看確實鳥巢掉了下來，一條蛇正纏在那枝上，嘴角有一搓灰毛。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想起那件事來，總覺得爺爺似乎很早就知道會發生這件事一般。

她呆呆的立在房門前，心思萬千卻遲遲不敢推開那扇門。他怕見到那個在她的夢中出現過千百回的的場景。

“爺爺……”她有些無力的蹲了下去，哭了起來。爺爺已經死了，就死在這個房子裡。

“空空南山不老翁……”她埋下頭，喃喃的念起爺爺教他的咒語，以往每次念這個咒語都會夢到爺爺。

隨著她念動咒語，這平靜的小村莊似乎突然起了風，且越來越急。風聲中似乎還帶著隱隱的血腥味道。

“弛兒……”一聲呼喚由遠及近，由近而遠，飄飄渺渺的在他的耳邊迴響著。

“爺爺？”小女孩的身子一怔，緊接著她刷的抬起頭來，看向前方，眼中有著狂喜。

那院中站著的不正是她記憶中的爺爺？青衣白髮，正笑呵呵的看著自己。

“爺爺”她的聲音有些抖。

“我在此等你多時，終於等到你了。”老者笑眯眯的看著小女孩。一邊看著她還一邊對著她招手示意她過去。

小女孩漲起來飛快的跑向老者，“爺爺，爺爺，弛兒好苦”小女孩飛奔著跑向老者，一下就撲在了老者的懷裡。

老者感到手下那孱弱的小身子，眉頭微微一皺，神色中透出一股心酸無奈。“弛兒以後就和爺爺住在這裡好不好？”

“恩”

……

張弛望著那天花板，漸漸地昏黃的燈光變得明亮起來，天花板上那些發黴的印記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