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4/4 頁)
一路風霜,可不全是為了這封火漆封口的秘函?
這封秘函裡到底包含著什麼天大的秘密,竟引得權相動容失色?
新月道:“先生,秘函在——”
她探身入懷去拿秘函,卻“噫”地叫出聲來。
諸葛先生動容道:“怎麼?”
新月的手卻再也抽不出來,因為,她仔細藏好的秘函竟然不見了?她跋涉一路所為何來?
新月陡得一驚,醒了:“怎麼?秘函?”
她極為迅速地探手入懷中去,秘函還安安靜靜地躺在她胸前粉色兜肚的一個暗袋裡,“幸好,那只是一個驚夢。”她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低聲自言自語道。
此刻,她才發現小葛猷已經枕著她的小腿睡著,她笑了:“這頑皮的孩子!”
她剛剛要動手去挪動葛猷的肩膀讓他睡得更舒服一點,驀的,遠遠的不知道是誰家的狗突然叫起來——
一聲、兩聲,一條、兩條,由遠及近,次第傳過來,在靜夜裡顯得分外驚人——
新月猛地一驚,而她這猛然一驚尚未落下,所有的狗叫聲又都沒有了——不是“停止”,而是“沒有”,象有個巨人猛的把所有的狗脖子都齊齊掐住了一樣,所有的狗都沒法再叫出來,或者就象——
有人用一把極鋒利的刀一下子就把所有的狗叫聲斬斷了一樣。。。。。。
新月一想到這裡,忍不住從心底深處打了一個深深的冷戰,來自內心深處的徹底的寒意,比寒冬、比降雪、比北風更冷上一萬倍的寒意——
狗叫聲沒有了,空氣裡突然傳過來另一種奇怪的��誦姆蔚南於��坪跏怯腥嗽諂嗬淶囊估錟パ饋�
是一個磨牙的夢靨麼?
而且更有一種聲音,象一萬隻野狗在咀嚼骨頭的聲音,還有什麼粘粘膩膩的東西在暗夜裡沙沙地爬行的聲音。
一個深深的驚正從新月的思想裡升上來:
想不到,他們也投靠了權相門下?
因為她想到了一個臭名昭著的殺手集團——號稱“磨牙吮血、殺人如麻”的“磨牙吮血幫”。
她淡淡地笑了笑,笑意裡頗有些無奈,自言自語道:“該來的總歸要來的。”
外面的月光正悽清得驚人的豔,新月理了理鬢邊垂落的幾絲秀髮,輕輕走了出去。
“他們都是無辜的,‘磨牙吮血幫’要來就衝我來,不要累及無辜。”
她是一名捕快,從來都是以維護京師及天下和平為己任,當然不願意令野豬驛裡上上下下受連累。
月光很冷。
新月的手已經不再顫抖,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
這是跟“磨牙吮血幫”的第一次交手——第一次!
驛站裡的青石地面在月色裡有不同尋常的白。
驛站是往來官家驛差落腳的地方,現在,驛站裡除了新月和葛老爹及留守的驛卒,再無別人。
突然,一切聲音都不見了——象這些聲音出現的時候一樣,驟然消失,刀斬斧剁般利落地消失了。
新月在天。
新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剛的一切會不會只是自己的一個夢靨?幻覺?
她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真的,聲音的確是消失了。
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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