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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出現的“大舅哥”,彷彿是一種本能地排斥著…卻還是伸出手,“初次見面,我是康正航…我和湘凝結婚的時候,那時你好象不在國內…”
兩隻手握在一起,不由自主地有一些力量的計較,兩下都是一怔,也許都在納罕:這本能的敵意,究竟由何而來?
蔡丹青突然很親熱地上前來拉住董湘凝的手,笑嘻嘻地道:“想不到大家都是親戚,這個世界還真是小,走到哪裡都能遇見自己人?是不是呀…凱鈞…”儼然已經以未來大嫂自居的樣子。不想,梁少傑卻在一旁冷冷地一笑,蔡丹青眉峰一挑,“你笑什麼?”梁少傑卻是拉著馮美琰一副要離開的意思,“我是笑事情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的確越來越有意思了。
慈善拍賣會開始了,大家都聚集在一樓的會議室裡,幾件要被拍賣的作品都被擺放在主席臺上,當然也包括那一幅《簫落》。
拍賣進行地很平淡,沒有什麼高潮出現,畢竟是一些青年藝術家的作品。而今天拍賣會的重頭戲,卻是在等待杜濱的《簫落》與另一位青年畫家韋一凡的畫作《春海》之間的比拼,這兩個人是目前最炙手可熱的青年畫家,一直被大眾在比較著,所以難免有些暗中較量的意思。
《簫落》先出場,拍賣官開始的叫價,是新臺幣五十萬元,每次以十萬元遞進。康正航正在跟Jacky低聲說著什麼,卻見有人一起舉起了牌子,“六十萬元”…依次有人在不斷地加著價碼,直到一百五十萬元的時候,卻見董凱鈞閒閒地舉起了牌子,“兩百萬元…”
康正航微微一怔,不由得向右邊望了過去,只見那個董凱鈞氣定神閒的一個側影,堅毅的下頜,呈現出一道流暢的弧線,那弧線裡彷彿隱隱透著一點凌人的氣勢,真的好象是勢在必得的樣子。
在那幾乎要定格的畫面裡,還有坐在身邊的他的妻子,一直溫婉而優雅地坐著,然而那靜謐的姿態裡卻彷彿隱含著不勝的驚恐與傷痛,長長睫毛之下,那驚恐與傷痛在輕輕地顫慄,卻猶在強自鎮定著。
她的側影很美,嬌柔輕倩地如同黃昏後斜映在枝頭的上弦月,讓人禁不住地心存憐愛。可此時此刻,她的柔美,卻與那剛剛出現的傲慢的人出現在同一畫面裡,竟有些說不出的不倫不類。他本能地起了反感,心頭有些壓抑而沉悶,有一種不祥的感覺縈繞在一片混沌裡,他有些急躁與焦慮,彷彿看見了一點光的影子,抓著了一點頭緒,然而卻是轉瞬即逝的,再也想不起剛剛靈光一現時,究竟發現了什麼。
Jacky在他耳邊低語:“老闆,我們要不要出手?”
他有些恍惚,直到Jacky第二次提醒於他,他卻搖了搖頭,“算了,倒底是親戚,又是第一次見面,還是應當留些面子的…”
然而,身邊的人卻突然站了起來,他有些愣忡,她的身體有些輕微的搖憾,卻還保留著一點理智,“那個,我想去一下洗手間…”然後便順著一旁的通道走了出去,氣息有些滯澀,本來想要即可離開的,可是展覽中心的走廊為什麼設計都是一個模樣,轉來轉去,卻好象是迷宮裡兜圈子,出路究竟在哪裡?為什麼連一個可問的人都沒有。
氣息卻越來越急促,有一種說不出恐慌,害怕地要命,心裡湧動著一個模模糊糊的念頭,卻理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在那急迫惶惶之下,突然想起一句話來,“幸福總也長不了”,不由得頹然坐倒在樓梯上,眼淚怔怔地流下來,為什麼幸福對於她,總是留不住。
有輕輕的腳步聲在慢慢地靠近,她卻依舊將頭倚在牆壁上,愣愣地出著神。一雙黑色的男式皮鞋映入了眼簾,她亦是恍若未見的,一動不動,直到他在更上一層的樓梯上坐了下來,還是一動也沒動。
“小妹…”
彷彿是遲疑了許久,鼓了好大的勇氣,才有這樣的開口一喚,可是她卻冷冷地道:“請不要這樣叫我…我擔當不起…”
董凱鈞的手伸在半空中,似乎是要撫上她的肩,卻僵在了那裡,半晌才嘆道:“想不到已經過去六年了,你還是這麼恨我…”
她輕輕地“哼”了一聲,“恨你?那倒談不上的…我不過是不想再見到你這個人而已…請你離開吧…如果你不走的話,那好,我走…”說完強撐著站起身來,可是腳上一點力氣也沒有,軟軟地好象踩進了海綿裡,寸步難行。
他幾乎是本能地伸手扶了一把,她立刻推搡了開來,旋即驚恐地向樓梯下跑去,卻被腳下的不聽使喚絆了一下,眼看著就要徑直滾下長長的樓梯去,他只得強行將她抱了起來,放到安全的平臺上,剛剛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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