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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上去，幫忙接過白明輝手裡的外套。

“嗯。”白明輝坐在沙發上，喝著衛玉之端過來的一杯茶水，問道，“小雨還在忙？”語氣有些乏。

“需要我叫她下來嗎？”衛玉之問道。

“不用了，難為她年紀小小就要學會獨立。我這個當爸爸的實在很自慚，以前能給她好的時候又無法公開承認她是我的女兒，現在可以公開了，我的王國也沒有了。”白明輝嘆氣道。

人生就是愛開玩笑，沒有什麼是完美的，總會在最美好的時刻，有那麼一絲的小瑕疵。但這就是生活，生活有磕磕碰碰，不如意，才是真正的生活。

他真的很愧疚，愧疚對不起李允雨。

再渣的人也有柔情的一面。白明輝是一個人品差的渣男，虎毒也不食子，現在的他，把自己最柔情的一面獻給了李允雨。

“好了，都過去了。我們母女一直很知足，也很滿足。”有些苦，就算牙齒打斷也要往肚子裡吞。一切的一切全是自己選擇的，反悔有用嗎？還不是自找的。

李奶奶拉著衛玉之坐在沙發上，用粗糙的手掌輕拍著衛玉之的手背，“這個家如果沒有你，真的不知該如何撐起來。”

“媽，你不要這樣說。”衛玉之真的感覺很滿足，能跟自己女兒的父親這樣過日子，她真的很滿足。這些全是她做夢都不敢奢望的。

“對了，明輝你工作如何？”李奶奶問道。小雨現在還小，總不能把生活的重擔全交個她一個人承擔。

“放心，不用擔心的。我很快就能找到工作。”清晨從七點就出門，到現在下午六點到家，白明輝把自己以前所交往過的朋友都找出來了，一個個的約，可沒有一個人肯出現。

他還到人家的公司樓下等，可他們公司的人都說，此人出去出差了。想也知道是什麼意思。

所有的人都在害怕，怕因為白明輝惹上雲煥，一個個都與白明輝斷絕了來往。雲煥的目的就是想看到白明輝悽慘撂倒的樣子，可他唯一沒有預料到的，李允雨會如此頑強。

“你也年紀一大把了，不要太苛求人家公司的職位和薪水，只要有一份微薄的收入就好。小雨現在還小，不要讓她太累。這孩子天天都熬夜，我看著就辛酸。”李奶奶說道。

她晚上容易失眠，每次看到李允雨房間的燈還亮著，就會去幫李允雨倒上一杯熱水。李允雨與李奶奶的感情，也是這樣開始一點一滴地在親近。

“嗯，我知道了。”白明輝想著，看來這樣是不行了，我應該試著去餐廳應聘下經理好了。以後如果找到比較好的，再換也不遲。

白氏集團賣掉了，緩解了不少債務，但還是欠下幾十萬的債務。如果是以前，這些錢對白明輝而言就像一堆紙，可現在對白明輝就像一個坑，填也填不滿。

“你也去洗手，我上樓叫小雨下來吃飯。”衛玉之說道，就往樓上走去。

衛玉之推來李允雨房間的門。這個家值錢的東西全賣掉了，古董、花瓶、古玩、首飾、名牌衣服、名牌包包……不過唯獨李允雨身上的行頭，他們一點也不捨得賣掉，這些是他們唯一可以留給李允雨的東西了。

一身簡單的衣裳，也無法磨滅掉衛玉之那雍容華貴的氣質。有些人的氣質是由內散發的，有些人需要靠衣服的裝飾也無法達到前者的二分之一。

“停下來先吃飯。”衛玉之說道。她看李允雨桌上、地上、床上堆滿了資料，她連碰也不敢碰。如果弄亂了，估計李允雨會抓狂。

話說碼字的人有一個奇特的壞習慣，在自己的地盤裡，資料亂糟糟的，看起來也感覺很乾淨；而且自己記得資料放在那裡，如果別人碰到，一時找不到，就會抓狂。重點，剛想好的套路也會忘記，然後就會特氣憤，見到誰都火大。

“等下，不要跟我說話。先出去。”李允雨連頭也不抬，多說一句話就會少一個靈感，手指靈活地敲打著鍵盤。

衛玉之輕輕地關上門，走下樓。

“怎麼還不吃飯？”李奶奶問道。

“快了，我們先吃吧。”衛玉之說道，就往廚房走去。

菜色很簡單，但衛玉之的手藝可不是蓋的，簡單的幾樣小菜就能做出大師的水準。

三人老人也開動了。最餓的就屬白明輝，他一整天都在走路，腹誹著許多話想說，但一句也沒有機會說出來，活生生吞回家了。

一封灰色的牛皮信封，厚度看起來不錯，放在衛玉之的面前。

她抬頭看著李允雨，“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