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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塵,想象著他有一天帶我走出這無邊孤獨與苦鬱。今天在他消失了四個月的時候竟意外地聽到他為我的書作序,我的心驀地一動!我想他的失蹤或許跟我的書有關,我相信以他的資格和交往能力,幫助我一定不費吹灰之力。但是書的出版我並不很喜悅,因為我知道它不被欣賞,也不被接受,這一次如不是有人幫了我,它不定要沉默多久呢,我的成功有大半應是活水的。
你確定我的書出版了?是哪個出版社會發行的?我說。
你真的不知道,還是考我們?張若璧無奈地說,就是那家最大的出版社‘華雨’出版社了。你的書名叫《靈魂的靜禱》,活水的序叫《象蘭花一樣憂鬱》。
看來這很象真的。我自嘲地說,我倒想看看我的處女做印成鉛字的樣子。你有樣本嗎?
咳!真是個無辜的孩子!張若壁嘆息說,從來沒見到有作者向別人要他自己書的樣本。只是,我手裡也沒有,本來想討一本回去眩耀眩耀的。
吃飯的時候,我一直在想,誰會給我訊息,讓我一睹那本入世作品的風采。還有,向‘活水’討問,為什麼那家大出版社會採用了它?
我的歡喜盡在家人眼中,水淵首先問我,姐,假如你的書暢銷了,你就會成富婆了吧?記著別忘了把你那顆柱牙換成金的,將來你老朽一萬年以後,它也許會變成舍栗子,你的後代還可以用來賺生活費呢。
我想在沒見到書之前,我是不會相信這是真的,我說。轉爾,我批評水淵沒文化,舍栗子是佛牙變的,我的牙可不行。但水淵說一個女孩四年不談戀愛就等於是個參禪悟道的尼姑。
明天我們到各個書報點一查不就有了?水澄接茬說。
看來,姐夫進門不必自己掏腰包了,水淵‘長嘆’一聲:我的‘陰謀’又失敗了!
陰謀?張若璧很詫異地。
於是我告訴他‘水澄’與‘水淵’的陰謀。
這樣啊,張若璧笑得捧腹:我說水凝,別看近幾年來你在事業上屢屢失意,可在你的精神領地,恐怕任何人的富有也不及你。
是嗎?我有一些自喜:你還沒有發現他們兄弟更有趣的事呢,那些事集結起來可以取名叫《水氏小品選》。
《靈魂的靜禱》由於內容細膩,豐富,有情有景有哲理,所以銷售狀況良好,在外地銷量猶 好,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靈魂的靜禱》竟一下子走紅,幾乎每個熱愛文學或欽慕文學的人都知道在北方一座濱城的角落裡有個女孩叫水凝。報社電視臺的人們在此刻也忘記了我曾經為他們所棄,紛紛來我這裡採訪,讓我為成功作番說法。而且因為我生在濱城,我的名聲大噪是家鄉人的榮耀之故,文聯也派人來請我參加各式的座談會、研討會。家中的電話幾乎也變成了熱線,忙得水淵水澄動不動便要求給勞務費,因為他們的作息也幾乎被這些電話給搞亂了。一時間,文藝界意識形態領域引我為知己和上賓。對於這一切的榮譽,我並沒有多少興奮,我深知道這一切都是我長期不懈努力的結果,所以對任何媒介,我都堅持說一句話:水到渠成。媒介當然不滿足於只收錄這一句話,就費盡腦法來引誘我多說。我有一搭沒一搭地應酬著,因為實在不喜 歡'炫。書。網'像許多人那樣,一有了小小收穫便自以為是作家了,甚至恨不得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的成功。我有我的人群,讀者群和知己群,所以我樂得用賺來的錢酬答那些幫助過我的人們,另外,我在整(www。87book。com)理我的小 說'炫&書&網'稿。
閒暇的日子難免思念古淨塵,四年多了,不知他人在何方,知道我苦旅中的收穫嗎?也許他早己淡忘我了吧?繼爾我又想起活水,我總感覺我的成功完全是因為活水的幫助。試想想,在我準備出書時,我根本沒有一文錢的出版費,如果不是有特別知己的人幫我,又怎麼會讓我的書在最大的出版公司出版呢?
活水是我事業的中流砥柱,我的成功應是他的。可活水在哪裡呢?他已經失蹤了近五個月了。
家,因為我而榮光。媽媽依然擺設她的香案,但她的眼淚再也不苦澀了。
在咀味家人的幸福時,我感覺我很象灰姑娘,經過了多少次忍辱負重啊,她才成為一個閃光女孩?當我這樣自喻的時候,水淵是首先駁斥我的人,他說我不是灰姑娘,灰姑娘找到了她的王子,可我還形單影隻。去你的賽馬場上走一走吧,水淵一副‘小老人’樣子:你的青蛙王子是場上最出色的騎手,只要你看他一眼,他就會向你拋一束鈴蘭花。
記住不要急於讓青蛙變成王子而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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