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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聽說出國做手術去了,大傢俬底下都在偷偷議論,經理不讓說也多少聽了點,但蘇酒是堅決一點都不會打聽,不該她知道的,不問。
又過一段日子,以為都已經這樣,倒黴的事應該不會再有了,可你永遠想不出明天會發生什麼。
一大早接到警察局的電話,說四叔被拘留,然後是弟弟靖宇沒完沒了的哭聲。蘇酒趕忙請假打的到警察局。
這樣的事她早見怪不怪,四叔幹那些非法的事不是一回兩回了,她父母都沒少幫他。關他幾天都是輕的了,蘇酒連問都不多問,領著靖宇就走。警察喊了半天她愣是誰都不搭理。
走到大門就,靖宇拉住蘇酒,仰起頭,說:“姐,我爸都給爺爺打電話了,好像挺嚴重的。”
驚動了老人看來事小不了,蘇酒緊忙問:“你爸給爺爺打電話了?什麼時候?爺爺怎麼說的?”
“爺爺說買著票就過來。”
蘇酒啐一口口水,想罵人,可在個孩子面前又不好發作,“你那些姑姑叔叔呢?”
“他們都不接電話我才找你的。”
就知道是這麼個下場,把老人都給牽連了,真是萬人煩!做人做成這樣真夠可以的!蘇酒在心裡面罵個不停。
“我送你去你老姨家。”
“我不想去,他們不喜歡我去。”
“你不去去哪兒!回家沒人給你做飯,我還得上班照顧不了你。”蘇酒越想越氣,“你爹把我的房子都整沒了,弄得我連個呆的地兒都沒有,你不去你還能上哪兒!”
蘇靖宇撅著嘴要哭,蘇酒無奈,對個孩子撒什麼氣,想法子哄著,“你姐我也是無家可歸的主兒,你先去住幾天,回頭我請假把你送你媽那邊去,好不好?”
“恩。”
“好了好了,我給你買點吃的帶上,有事就給我打電話。聽話啊。”
不是不心疼,這樣東家竄西家的日子她也過過,可是攤上個這樣的家庭這麼個爹,能有什麼辦法。
安頓好靖宇,蘇酒趕緊回俱樂部上班。
剛一閒下來,打電話問了又問,村長說爺爺都已經上火車了。她心急如焚,自打記事爺爺幾乎沒出過什麼遠門。唯一一次出遠門大概是她滿月的時候特地來看了她和媽媽,這還是後來聽媽媽說的。再後來誰請都雷打不動,說還是呆在自己的地方好。
爺爺歲數大眼睛又不好,蘇酒越想越害怕,怕在路上出什麼事,怕爺爺走丟了,怕爺爺遇上什麼壞人被欺負,什麼壞的都想了又什麼都不敢再想,急得直跳腳。
晚上工作心不在焉,不小心打破了好幾個杯子,唐姐問她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蘇酒只是搖頭,說了也幫不上忙何必平添麻煩。想了無數種辦法,最後全部推翻。
下班前,假裝無心的問小婕:“穆總今天來了嗎?”
“沒有,聽說還在家養著呢。”
下班後,人都走光了,蘇酒站在街邊,來來回回踱步,雖然只去過一次,但她記得那條路線,那個地方不是一般人住的,很容易記。左思右想,冥思苦想,心裡始終急得不行,終於下定決心,伸手招了輛計程車,深呼吸,坐了進去。
一路上都在深呼吸的蘇酒這一刻還是覺得缺氧,站在離大院不遠的地方,好半天,心依然狂跳不止,難以平復。她終是得承認,自己也有害怕的時候。
門口站崗的人一直警惕的觀察她,她差點給忘了,沒有他帶領,是進不去的,連門口都靠近不了。
“喂?”
聽到他的聲音,哪怕是已經做好足夠的心裡準備,蘇酒還是嚇了一跳,半天沒有出聲,就這麼緊緊抓著電話,生怕一動就沒了,或者那一聲是假的。
“是你嗎?說話。”
這是他的私人電話,絕對不會有外人接,蘇酒愣愣的對著電話點頭,“是、是我。”
“有事?”
“恩。”多麼難以啟齒。
“什麼事?”想了想,似乎是擔心,“你又出什麼事了?”
“大事,可以讓我把命都賣了的大事。”
求他的話,蘇酒不會說,一時間能想到的人,也只有他,只能將所有希望都寄託於他。
“你在哪兒?”
“你們大院門口,我進不去。”
沉默了一會,“在那等著,哪兒都別去,不管多長時間,等我。”
也許是過了半個小時,也許是一個小時,總之是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什麼動靜都沒有,也沒有出來過一個人。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