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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弄一會兒沒了新鮮感,蘇酒抬眼望了望掛鐘,自言自語,“都這麼晚了啊。”
沉默許久的穆衍森瞥了她一眼,終於開口道:“腦門上都是汗,先去洗澡吧。”
見蘇酒走開,老方才上前,面露難色的對穆衍森說:“少爺,這花碰不得啊,平時老爺子自個兒都捨不得摸一下。”
“你別告訴他不就行了。”
穆衍森眯起眼,實話說,這花,他也沒敢摸過一下。
“要是開得不好……”
瞧剛才那姑娘粗魯的架勢,老方真沒辦法不擔憂。
“沒事,不好回頭我叫人去雲南弄盆更好的。”
老方還是不那麼放心,“可這花他最喜歡了……你也知道老爺子那脾氣……”
“行了,沒事,他要是真問你就說是我弄的。”
穆衍森不耐煩,他也想不明白剛才看了半天怎麼就一點要阻止的念頭都沒有。罷了,老爺子要是真發脾氣他也不是沒受過。
“少爺,這位小姐是誰啊?哪家的親戚?”老方不得不好奇,他還真沒見過少爺什麼時候對這麼沒分寸的人容忍到如此,沒露半點脾氣。
“路上撿的,別問了。叫方嬸去把客房收拾乾淨。”穆衍森也給她弄的七葷八素,不知道說什麼好。
洗好澡,蘇酒換了一身淡綠色運動服,蒙著塊毛巾一邊擦頭髮一邊低頭往外走。站在客廳裡的穆衍森一眼就瞧見那一抹綠,一步一步,慢慢移動過來。
她個子不是很高,骨架也小,瘦瘦小小。走到眼前來能看得清楚不施粉黛的一張臉,乾乾淨淨,倒像是個小孩子。
“房間給你準備好了,方嬸在樓上等你,有什麼缺的你就找她,沒事就早點睡覺,晚上冷最好不要到處亂跑。”穆衍森儘量不去看她,聲音有些生硬。
“哦,知道了。”
蘇酒用毛巾遮住半張臉轉身磨蹭著往前走。看來穆衍森還真有那麼點了解她,知道她不老實,其實她原本是想出去研究一下是什麼花那麼香,可主人這麼一發話,只好先上樓。
見她不怎麼情願的晃晃悠悠上了樓,稍站片刻,再聽不見什麼響動,穆衍森才轉身進了書房。
房子老,房間也是很古樸的風格。床乾淨又舒適,一屋子催人入眠的檀香味道。可蘇酒翻騰了半天,就是睡不著。不是認床,她從來沒這種嬌貴毛病,到哪兒都能睡,也累了一整天,精力沒那麼旺盛,就是覺得有一種說不清的興奮,到了一個陌生吸引人的環境,總想要把沒看見的給弄個明白。
躡手躡腳到了樓下,見沒人,蘇酒拉就近的一扇玻璃門,禁不住一陣驚訝,原來後面還有個院子,而且比前面更大。
院子裡亮著盞暗黃色的燈,夜空下,時不時地能聽見有昆蟲的叫聲,鼻間又聞到那股奇怪的芬芳。
蘇酒一路嗅一路找,圍著院子轉悠。很多花,夜裡不那麼容易分清。聽見有動靜,立刻回頭,穆衍森正站在身後,嚇得她向後一跳。
“跑出來幹嘛?你是不是誰的話都不聽。”
“誰說的,我媽說話我就可聽了。”
蘇酒狡辯的翻了翻眼皮,問:“這是什麼味道,我想出來看看是什麼花,可這裡花太過了,分不清。”
“夜來香。”穆衍森隨口答。
“夜來香?早聽過還真沒見過,是哪種?”
“種在牆根那邊,過去會弄一身土,沒什麼好看的,你老實點,回去睡覺。”
蘇酒老大不樂意的撅起嘴,“我不過就在你這兒借宿一晚,難道連人身自由都沒了!我就偏不睡!我看星星去,你管我那麼多。”
見有個鞦韆,蘇酒可高興了,跑過去,一屁股坐下,不搭理他。鞦韆很大很長,是電影裡那種中看不中用的擺設物,蕩不起來。
蘇酒折騰了半天,穆衍森在她身旁坐下,重重壓住不讓她再亂晃,聲音很愉悅似的說:“這鞦韆是我爺爺專門給我侄子弄的,小孩子玩,也就是坐一坐,圖個新鮮,很安全,完全蕩不動。”
狠狠剜他一眼,蘇酒故意把他擠到一邊,佔了正中的位子,心裡腹誹,真難得您心情好,看著別人不痛快您就樂呵了!
“你幹嘛不睡覺!”蘇酒拿眼橫他。
穆衍森舒服的輸了口氣,“我睡的晚,早了上床也是躺著。”
蘇酒偏著頭,看住他,“你看你,家境這麼好,住這麼大的房子,你爹媽一定也很本事,你自己也是大老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一天到晚擺個苦大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