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過一生。
有時遇見穆衍森,他會隨便考她點什麼,蘇酒大都應對自如,滿分透過。
穆衍森也知,自己絕不會看錯人。
看似還是個學生模樣,蘇酒為人處事相當玲瓏八面。不與人可以交好,更不會得罪任何人。各部門主管員工,都能相處的很好。
俱樂部會員中外面孔對半分成。偶有很重量級的人物出現,吩咐蘇酒安排各種活動,她都安分守己,淡定做自己分內的事,不失禮節分寸,讓客人讚不絕口。
不是沒有仰慕之心,是蘇酒足夠清楚理性,不過都是些人罷了,只是身份地位不同而已,不需要去刻意巴結奉承。因為那些人,和自己的生活,不會有太多交集。有些事,不要把它變複雜,能獨善其身,最好不過。
蘇酒工作越來越多。時裝秀、品酒會、藝術鑑賞、會員才藝表演會、美食節……幾乎每週都要安排有充滿創意和驚喜的活動。
這天,為法國特殊會員安排品酒主題派對。大家一致響應法國會員倡議在葡萄酒會上體驗釀酒過程。
蘇酒按照需求安排好一切,會員們酣暢淋漓的玩樂,集體脫了鞋放肆地踩出葡萄汁,跟著特邀的專業師傅,親歷了一把葡萄酒釀製過程。
日本某電子總裁帶著全家應邀出席,公關部經理親自接待,安排上等坐席。
蘇酒躲到一旁整理自己的制服。小日本,她可沒心情伺候。趁著空擋,見沒人主意,拿起一杯葡萄酒,卷著舌頭品嚐。有點澀,剛釀的果然沒有珍藏多年佳品好喝。
咂咂嘴,抬頭,見穆衍森出現在門口,眯眼瞧她。
蘇酒心裡“咯噔”一下,當班時間偷懶並且還明目張膽偷喝客人的酒,在這規矩多到可以編本書的俱樂部簡直就是罪該萬死。
心虛的要命,可她向來膽子大,與穆衍森對視,走過去,也不解釋,還不知死活的冒了句:“不怎麼好喝,可見這釀酒師傅也不咋地。”
穆衍森挑眉,緩緩,淡淡的回答:“真正釀酒工序相當紛繁複雜,都是迎合這些會員罷了,沒辦法那麼專業,也不需要。客人來這裡是尋開心的,又不是來培訓,玩的開心就好。”
咦?貌似可以矇混過關。見那邊圍著一群人,蘇酒趕緊引入下一話題,“那日本人拿的是什麼?”
“剛拍賣的字畫,本來,我父親是想要的,但可惜,我腿不方便,在家耽擱,來晚了一步。讓他競拍到,可惜了。”
見穆衍森面露惋惜之色,蘇酒更加好奇,“是什麼畫?很名貴?”
“北宋畫家崔白的《母雞養雛圖軸》。”穆衍森深深嘆息,“真可惜,這本是兩幅畫配對的。另外還有一幅《雄雞傲睨圖軸》,在我父親家裡。日本人都很執拗,到了他們手裡,怕是回不來了。”
拍賣自己國家的東西,這不就等於是賣國賊!蘇酒義憤填膺正要發表憤慨,見那邊鬨鬧起來。
經理衝她招手,過去一問,是有客人的小孩,差點把酒潑到畫上,幸得拿畫的禮儀小姐反應靈敏,機智奪過這一劫,不然真不知道要引起怎樣的糾紛。
受過專業培訓就是不一樣,無論怎麼被為難,禮儀小姐始終保持微笑。蘇酒拉開她,透過翻譯,不停致歉。
畫雖絲毫未損,但日本客人被掃了興致,臉色難看至極。語言不通,孩子被嚇哭,法國客人臉色也不好。氣氛一下陷入僵局,不知該如何調節才能最良好的緩解。
蘇酒正在腦子裡蒐羅其他辦法,穆衍森被人推到她身旁。一口流利的日語,同那日本人交談起來,沒一會兒,那日本人竟高興的點起頭。
幾位公關小姐出現,動作乾淨利落,在長桌上備好筆墨紙硯,雙手扣在腹部,筆直站到一旁。
蘇酒不知這是要幹什麼,突然,她一直以為是癱瘓不能走路的穆衍森就那麼在她眼前站了起來。在她驚訝到快掉下巴的表情下,被人攙扶著走到桌前,拿起毛筆,揮筆寫下幾排毛筆字。
在場人傾慕中華傳統文化的外國人無不驚歎,日本人直激動的用蹩腳中文說,“顏真卿!寫得好寫得好!”
字被日本人要走,高興的跟什麼似的。一場危機化解,皆大歡喜。工作人員清理派對現場的雜物,整理大堂。
穆衍森看著還傻站在原地未動的蘇酒,拖著那條不能伸直的右腿,坐回到輪椅上,“還愣著幹什麼。小柯今天有事,推我回辦公室。”
“你不是癱……”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是誰跟你說坐輪椅的就一定都是殘疾?”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