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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年,蘇酒坐船到澳門,重新開始,反正一個人,到哪兒都只要自己樂得自在。
在賭場當了荷官,一當,便當到了現在。
至於馬蘇杭,是怎麼認識的,她都有些記不清了。開始在馮先生家裡見過一次吧,後來到賭場當荷官,他居然是高層,原來那是他父親的產業,不過也沒怎麼在意。之後也不知是看上她什麼了,就這麼不清不楚追著她死活不撒手。處處討好,她除了不待見只有不待見。
蘇酒不傻,從最開始知道他是什麼來歷就立馬與他撇的清楚。那種人,表面上不顯山不露水的,實則不知是個多精明狡猾的人。聽說外頭女友也不少,什麼國籍的都有。那種人要是表達一種意思總能繞出十幾道彎來,肚子裡的花花腸子肯定也是曲曲繞繞,一肚子讓人摸不透的心思。看上什麼得不著就心急火燎的。他做什麼感動人心的事,蘇酒都能做到無動於衷,她的心,早就沒了。別的女人羨慕的要死,蘇酒只當他是在演TVB。看了就算了,不能太當回事兒。
都是聰明人,她也深知萬不能得罪了,但絕不去迎合,就這麼對付著,反正有這麼個人罩著,也好,總不會被人欺負了,也沒人敢,雖只是個小小的荷官,但都知道她是什麼來歷,背後有馮先生,李子明,再加上馬蘇杭,上面人見了她都客客氣氣的。
總之,這些年,蘇酒對他完全沒感覺,好在馬蘇杭身上有很好的教養,也不至於讓人討厭。多個朋友多條路吧,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偶爾請他吃個路邊攤,不過是想還還人情什麼的,他又像受了天大的恩寵似的。有時候,蘇酒也搞不懂他究竟是什麼人,反正是什麼,都跟自己沒太大關係。
下午二點鐘,換班休息,蘇酒給馬蘇杭打電話,沒人接,在門口晃悠半天,發簡訊。她很久沒發過簡訊,手指不那麼靈活,總是按錯字,刪了重來,刪了又重來,等好不容易編出一句話,他的車竟就停在眼前。
“上車。”他衝她擺手。
蘇酒走過去,見他又換了一輛新的敞篷跑車,什麼牌子型號她從來不認識也沒興趣,看著樣式有點像懷舊的老爺車。
隨口擠兌他:“你從博物館弄出來的,什麼年代的車啊,沒警察抓你啊?真行。”
她說話,從來沒邊,可他就是愛聽,笑的開心,“姐姐,這可是限量凱迪拉克,你知道值多少錢嗎?!”
“我管它值多少錢呢。”蘇酒撇撇嘴,“我請客你開什麼車啊,走幾步就到了,你可別想宰我啊!”
“你說請客還不讓客人選地方,這叫什麼請客?”
蘇酒跟他,腆著臉什麼都敢說:“愛吃不吃,不吃拉倒,反正你選貴的我就不給錢了。”
“成!我說不過你。就你敢跟我耍橫。”
她直翻白眼兒,“我怎麼跟你耍橫了,你一頓飯能吃了我半年伙食,那我還怎麼活!”
“我養你!”他說的極認真。
可這種話,蘇酒從來是不信的,也不肯給他一點面子,“用不著!我撿破爛也不要別人養活!”
馬蘇杭笑容僵住,眉頭微微蹙緊,不是不高興,只是嚴肅了許多,凝視她,說:“你是我見過最狠心的女人。”
“我蘇酒,是和三毛一樣要一輩子流浪的女子!”她舉起一隻手臂,大叫,“開車!我看看你這老爺車有什麼好的,能不能飛上天啊!”
每一次,她開始不正經,馬蘇杭便知,這話題,必然是無法繼續,嘴角苦笑一閃而去。
酒店餐廳裡,蘇酒隨手指了幾樣選單上的菜,要了最貴的飲料,反正這一餐,是不用她花錢,不吃白不吃。這家,是馬氏旗下最大的酒店,歸馬蘇杭大哥管理,他怎麼來揮霍,都沒有人會管,何況她從來不浪費糧食,準能吃的乾乾淨淨。
不管餐廳如何高階,她素來是學不會優雅,吃的風風火火,馬蘇杭只吃了一點點,拄著下巴看她,認認真真的,像在鑑賞什麼寶貝。
“你不吃飯,看我幹什麼!”說著,舔了舔手指。
他眯著眼,盈盈的笑,“我真的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吃飯用吞的,喝酒像喝水,做什麼事瀟灑的像個男孩,什麼都不怕,怎麼會那麼自在?”
“人生得意須盡歡!何況,有你罩著,我怕什麼!”
“吃飽了!”蘇酒將杯子裡剩的酒水一飲而盡,抓了張紙巾擦手,又抹了下嘴巴,開始翻自己的包,對著他嘀嘀咕咕:“這一餐,不會很貴很貴吧?其實我才發了工資,不過,我捨不得亂花,還得買書呢!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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