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哲不滿的再次蹙起眉。
“你幹什麼?”洛宇哲訝異的看著走到自己面前將自己攙扶站起來的宣依,一臉不悅,正想要推開她的手卻因腳的疼痛而朝她的方向趔趄,更緊的握住她的手。
“這句話該我問你吧,不扶你進去你要自己爬進去嗎!還是要別人用八人大轎抬著你進去!這家診所的門可沒有那麼大!”宣依端正了一下往自己身上倒過來的洛宇哲,提高了語調,“高貴也是有一個程度的吧!到這個時候還逞強嗎!嫌我沒有有錢人家的大小姐溫柔還是嫌我只是一個送快餐的高中生!還是嫌我滿身的汗味把你這個大少爺弄髒了!”
宣依將臉湊近洛宇哲,柔順的髮絲微微抖動,淡淡的芳香傳入洛宇哲的鼻腔,那樣的語言和表情讓人沒有辦法反駁,像是被封住了喉嚨,所有的語言和詞彙也消失的一乾二淨,只是靜靜的看著找不到話語。
“……”
診所內的大叔似乎聽到了門外的爭執,穿著白大褂的他從藥臺上走出來,笑臉的看著他們。
“宣依是你呀,又生病了嗎?這個是誰呀?”和藹的大叔望著站在門外的兩個人,那樣的語氣就像是經常見面的熟人。
“這次不是我生病了,大叔,可以幫他上點藥嗎,他的腳受傷了。”宣依笑著回答站在自己面前的大叔。
大叔笑著識趣的接過洛宇哲的手臂將他扶進了診所裡面,濃郁的藥味籠罩在空氣中,比在外面聞到的還要窒息,但呆久了就沒有了這樣的感覺,開始適應。
大叔掀開洛宇哲的褲腳,露出他那半截修長的小腿,鮮紅如紅玫瑰的鮮血已經開始凝固,變成了黑紫色,但傷口卻還是流著猩紅色的血,於是便形成了一種對比。
大叔看了看這傷口又看了看面不改色的洛宇哲,輕聲的問了一句,“是不是很痛?”還沒等洛宇哲回答,大叔已經走到櫃檯拿棉籤和消毒水來給他清理傷口,“就知道會很痛,被單車的齒輪壓下去的吧,雖然傷口不深,但是不及時處理還是會破傷風的……”
洛宇哲靜靜的看著俯下身子為自己處理傷口的大叔,他嘮嘮叨叨的說個不停,像是要把幾個世紀的話都說完,可那樣的嘮叨卻又是洛宇哲心裡渴望的,像媽媽一樣的嘮叨。依稀的記憶裡,還記得曾經是多麼的想永遠不要聽到媽媽的嘮叨,可失去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生命中少了那樣的嘮叨會變得這樣的乏味,漸漸的變得冷漠,漸漸的忘記愛的感覺,漸漸的在孤獨中迷失,就是這樣的感覺,在盛夏也會感到內心寒冷的感覺。
傷口的疼痛使心智清醒,思緒在消毒水觸碰到傷口的那一刻中斷。
“痛!”洛宇哲皺起眉,身子不自覺的微微抽搐,手自然反射的抓住大叔拿著棉籤的手,不讓那沾有消毒水的棉籤觸碰到自己的傷口。
“真沒用,一個大男人連那點痛也受不了!”站在一旁的宣依雙手環抱著放於胸前,看著舉在半空的棉籤和兩隻對比鮮明的手哼著氣,“平時高貴的生活過慣了就受不起一點點的挫折,這就是你們有錢人的致命弱點!”
“你……”洛宇哲忘乎了傷口的疼痛,怒視著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的宣依,“不要說得好像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一樣,要不是你我恐怕早已經在學校裡了!”
“怕痛就說出來,一副這樣要哭的樣子,你們有錢人的特權吧!”
“……”
洛宇哲沉默了幾秒,沒錯吧,眼眶已經有點溼潤了,只是那樣的溼潤,只是因為內心的悲傷,懷念過去的人,那份真切的感覺,最痛的不是傷口,而是美好的記憶,越是美麗越是疼痛,而被時間一層一層覆蓋著的記憶又是什麼,或許早已經遺失了。
洛宇哲緩緩的拿過大叔手中的棉籤,自己給自己清理著小腿上的血跡,這樣的動作是熟悉的,媽媽死了之後,自己一個人,受了傷也只是自己一個人,摔倒了,絆倒了,也只是自己一個人躲回自己的房間裡開啟藥箱自己給自己上藥,表面上多華麗多高貴多堅強又怎麼樣,那脆弱的不堪一擊的心靈是永遠也上不了藥的,就連想哭的時候也找不到一個作伴的人。
最後,診所裡的大叔為洛宇哲敷上黃色的藥粉,用白色的繃帶一圈圈的將傷口包紮好,放下褲腳,就像從來沒有受過傷一樣。
“你在哪個學校,我送你去!”宣依看著已經無大礙的洛宇哲說著,激將法真的很管用,能讓一個大少爺自己給自己處理傷口。
“不必了!”洛宇哲不接受好意的推開宣依攔住自己的手,徑自的走出這遠遠小於醫院的小診所。
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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