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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都是公的,怎麼生?”
“……”易燁也彎腰去看,“哎呦,真是公的。”
子青在旁,忍著笑不說話。
“算了,公的就公的吧。別說生小馬,就是下個蛋也不歸我們,都得送回馬場去。”
趙鍾汶又替他們領了馬鞍等物,引著他們往另一個馬廄走去。
“我們隊的馬都在這裡,這是我的馬,”他親熱地和一匹棗紅馬蹭蹭頭,又忙不迭地再去撫摸另一匹黑馬,“乖,乖……你們就把馬栓這裡,馬鞍放後面。”
二人依言將馬栓好。
見趙鍾汶尚在與馬匹親熱,易燁探頭去看馬槽中的食料,頓時吃了一驚:“怎麼給馬吃粟米,比人吃得還好,在我們村裡連這個都吃不上啊!”
“馬吃得這個才長得壯,跑起來耐力也足。”
“可……怎麼也不能比人吃得好啊!”易燁還是覺得心裡彆扭。
“咱們的性命都和它們栓在一起,”子青伸出手撫摸著剛剛挑來的馬匹,那馬偏瘦,高高凸起的脊骨咯著她的手,“讓它們吃好些也是應該的。”
趙鍾汶點頭道:“進了大漠可就全靠它們了。”突聽見外間胡笳聲起,三長兩短,他忙道,“走,咱們趕緊去吃飯,回頭再帶你們領兵器。”
易燁一邊跟著他快步走,一邊問道:“我們是醫士,也得跟著操練?”
“將軍可不管這些,”趙鍾汶無奈道,“我是旗手,徐大鐵是鼓手,締素是負責找水源的,你們倆都是醫士。臨戰時,咱們這伍是不用衝鋒陷陣的。不過將軍要求平時操練我們都得參加,跟不上就罰,同伍連坐。所以……”後面的話他沒再說,望他倆的目光中透出毫不掩飾的殷殷期盼。
易燁與子青都明白他的意思:他倆一定不能在操練上掉隊,否則就會連累伍中的每一個人受罰。
串在一條繩子上的五隻螞蚱,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到這個畫面。
6第三章同伍(上)
去糠後的粟米、麥粒、稻米加水後煮成粘粘稠稠的雜米飯,一大勺扣到陶碗中,子青端著碗環顧四周,少數的幾張案几是隊長或火長在用,大多數士卒們或站或蹲在吃。好在軍中皆穿閉檔的大絝,蹲在地上也不至於不雅。
“這邊!這邊!”徐大鐵揮著木柶,咧著嘴,大聲叫喚他們。他個頭頗大,即便蹲在地上,仍是頗為顯眼。相較之下,蹲在他旁邊的締素便愈發像個小豆芽菜。
子青過去,依他們的模樣蹲下,徐大鐵衝著她咧嘴樂,她也報以淡淡一笑。
“你真像俺妹子。”徐大鐵扒了口飯,突然對她道。
子青怔住,呆了片刻,問道:“哪裡像?”
徐大鐵想了想,自己搖了搖頭,又咧了嘴嘿嘿嘿地傻樂。
“你別理他,”陶碗頗大,締素把自己吃不完的飯都撥拉到徐大鐵碗裡,後者忙埋頭吃起來,“他這裡不好使。”締素用手指點了點徐大鐵的腦袋。
隨之過來的趙鍾汶和易燁在他們身旁蹲下,正聽見締素說的話。
子青與易燁都有些詫異不解,趙鍾汶扒拉口飯,含糊不清地解釋道:“鐵子兩年前……妹妹掉井裡,他……救,在井裡泡得久了,差點就把命搭上去。醒了之後就變成這樣,都說是腦子裡頭進了水。……你們快吃快吃,別愣著啊!”
子青低頭用木柶撥著飯,大口大口吃著,終還是忍不住抬頭偷瞥一眼徐大鐵,後者已經又把飯扒完,撓著頭傻樂。
“這種病症能治麼?”她低低問易燁。
易燁搖了搖頭,低低答道:“能活過來已屬不易,沒得治。”
子青便未再說話,埋頭接著吃,直到吃完才抬頭,乍然發現締素一直盯著自己看。她只好也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他狐疑地探過頭來看她的陶碗,內中已經空空如也,吃得甚是乾淨,含含糊糊地嘀咕了句什麼。
“怎麼,覺得青兒比你能吃?”易燁聽清他的話,呵呵地笑,“他在家就能吃,這樣的碗,再來一碗他也吃得下。”
趙鍾汶打量著子青的身量,笑道:“真瞧不出來,他倒是不長肉。”
締素孩子心性未脫,伸手就來捏她胳膊,想看看她胳膊是不是也不長肉。子青不自在地挪了下身子,解釋道:“砍柴耗氣力。”
“你想用什麼兵器?”締素問她。
子青尚未想到,趙鍾汶已經替她答道:“他個頭與你差不多,我看還是用短鎩便利些。……你說呢?”他轉頭問子青。
子青依言,並無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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