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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困了,就睡一會兒。”
“沒事,我還不困……”
子青硬撐道,此去長安,總有許多事覺得不妥,將軍又一再以恩相挾,叫她無法回絕。總之腦中亂糟糟的,以她的行事習慣,未理出個頭緒來,怎麼也不能睡。
“我只在長安小住幾日,可否?”她猶豫著問他。
霍去病挑眉:“幾日?”
“三、五日?”子青看著他的眉毛,又改口道,“八、九日便是。”對她而言,這已是極限,想到在這八、九日內很有可能會再遇上衛少兒,她就覺得羞愧之極。
“至少得養好腿傷,”霍去病不急不緩道,“傷筋動骨一百日。”
豈非要三個多月,子青面露難色,剛要說話便被他制止住……
“我會向我娘解釋緣由,不會讓她再來為難你,你放心吧。”
外頭有家人前來回稟馬車己備下,霍去病一把抱起子青,往外行去,直將她抱至馬車上。李敢甚是心細,馬車內鋪了軟軟的被褥,方便子青休息,同時旁邊還備下了水糧布條創藥等物。
“阿原,你好好養傷……”李敢立在馬車上,看著她蒼白得令人憐惜的臉龐,頓了半晌才道,“若有事就來找我,我總是你的李家哥哥。”
子青微微笑著,點了點頭。
“到了長安,我請你喝酒。”霍去病朝李敢施禮,笑道:“告辭!”
李敢笑了笑,回禮。
霍去病躍上車之後,車伕將馬鞭在空中打了空響,馬車緩緩而行,慢慢駛出李敢的視線。
官道上,馬蹄下,沙塵飛揚。
馬車輕輕晃動著,子青終於抵不過安神茶的效驗,眼簾慢慢合上。連日的奔波、生死鏖戰,再加上腿上的重傷,這一切沉沉壓下,令她不堪重負地陷入沉沉睡鄉之中。
霍去病就坐在她旁邊,靜靜看著她的睡顏,回想起在長安時發現她己離開的情形,心中只覺滿滿的盡是安樂寧靜,似乎世上再無比她在身側更讓人心安之事。
已入了秋,雨水滴滴答答地落下來,天也漸漸涼了。
陳府,衛少兒正命家人將竹蓆都收了,再把早些天便曬過的夾被複取出來。陳老夫人夜裡有幾聲零星的咳嗽,老人家忌諱藥石,她趕著命人去買批把膏來,甜滋滋的,只當玩意兒來吃。
剛看著家人收拾停當,便見霍府的管事前來,帶了兩大簍子又肥又大的螃蟹,說是去病特地命他拿來孝敬母親的。
命府內家人將螃蟹拿至庖廚,她方問管事道:“將軍何時回來的?”
“將軍昨夜剛到。”管事有禮稟道。
“可還有旁人 ?'霸氣書庫…87book'”
聞言,管事微微語塞,片刻後道:“將軍只吩咐小人送螃蟹來,其他事情,小人不知,也不敢多言。”
聽他如此說,衛少兒心中便有了幾分數,眉頭微皺:“你說實話,是不是上次那名女子又回來了?”
管事垂手低眉:“將軍只說諸事他自會向夫人交待,不許小人多言。”
知去病在自己面前雖還有些孩子模樣,但畢竟是帶兵的將軍,說一不二,他若下命令,府中家人自是戰戰兢兢不敢違抗。衛少兒擰眉思量,少不得自己走一趟,瞧那女子究竟是何名堂。
霍府,琴苑內。
廊上,隨著小泥爐上輕輕地噗噗聲,藥香嫋嫋,輕緩瀰漫開來。
廊下,雨點自屋簷細線般落下,在石階上激起朵朵小花。
高燒一夜,直至清晨才退燒,子青就半靠在榻上,門開著,聽著外頭雨聲叮叮咚咚。她能看見將軍獨自一人正在廊上煎藥。他拿了根細長的銀箸在藥罐裡頭攪了攪,輕敲兩下,抖掉藥渣子,這才覆蓋上。
“三碗水得煎成一碗,還得有一會子呢。”他朝子青笑道,“早知煎藥這般不易,當初真不該倒了你的藥。”
想起當初情形,子青也忍不住笑了,想到將軍素日何曾親自給人煎過藥,讓他守在這裡著實是難為,心下又多了幾分感動。
丟下銀箸,霍去病走進來,探手過來,不放心地又試了試她額間,見無異常才輕呼口氣。
“昨夜裡發燒還說胡話呢,知道麼?”他笑道。
子青好奇道:“都說什麼了?”
“叫爹爹、孃親……”他頓了下,“還有老大、鐵子,鐵子是誰?”
“軍中同伍的兄弟,徐大鐵,他是鼓手,將軍可還記的?”子青澀然道。
霍去病記性甚好,立時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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