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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微滯。衛長公主是聖上最寵愛的女兒,怠慢了她,不外乎是讓聖上薄責幾句,他並不在意;但曹襄是平陽公主的兒子,失禮於他,只怕平陽公主有所不滿,到頭來反倒讓舅父夾在中間難做。
“既是如此,那我就清擾了。”
“今日正好還帶了酒,你們兩位可同飲幾杯呢。”衛長公主並不知他心中的計較,笑道,“是母后親手釀的菊花酒,父皇最愛喝這個,我便拿了一壺來嚐嚐。”
他笑著應了,轉身卻走向子青:“你腿腳不好,莫要久站,還是在石上坐著吧……我與他們略坐片刻,你且等等我。”後半截話他是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的。
子青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復坐回石頭上,雙目微垂,靜靜看著池邊野草搖曳。
衛長公主原猜度著子青大概是府裡的脾女,瞧她姿色容貌只能稱得上清秀二字,想來表兄也不至於看上這等平庸女子,但此刻見表兄對她如此關切,忍不住問道:“她的腿腳怎麼了?是瘸子麼?”
“前些日子剛摔斷了腿,這幾日才勉強能走幾步。”
隨口答罷,霍去病在厚毯上坐下,見杯盞都已擺好,不等侍從斟酒,自取過白虎雀鳥銅壺,斟滿一耳杯,朝曹襄敬去。
曹襄不敢怠慢,端杯滿飲而盡,笑道:“常聽聞聽聖上誇讚冠軍侯琴藝甚佳,比起宮中琴師更勝一籌,只可惜一直未曾有幸賞聞,直至方才,聽君侯一曲高山流水,琴音淙淙,果然有伯牙遺風。”
“平陽侯過贊,愧不敢當。”霍去病含笑客套道。
衛長公主也在厚毯上坐下,笑道:“伯牙一曲高山流水遇知音,表兄你撫這曲子,可巧便遇上我……和斥夷堂兄,我們算不算是你的知音?”
霍去病笑而不語,彷彿不經意望了眼池水旁的子青,隨即便又低頭斟了一杯敬曹襄。
曹襄自然忙不迭地滿飲一盞。
衛長瞧他們兩個男人只顧飲酒,無趣得很,便道:“表兄,難得有此間的山水之色,你不妨再撫一曲,以盡雅興。”
曹襄也道:“方才高山流水只聽得半曲,甚是遺憾,現下洗耳恭聽,君侯切莫推脫才是。”
一時不好抽身就走,若與他們清談,又似無事可談,霍去病便取過七絃琴,也不多說獻醜之類的客套話,只問曹襄道:“不知平陽侯想聽什麼曲子?”
見表兄不問自己,衛長公主有些失落,卻又不好開口。
幸而曹襄識趣,轉而問她道:“不知公主想聽什麼曲子?”
衛長公主思量片刻,抿嘴笑道:“既然是在宮外,就該聽一些宮裡頭聽不見的曲子。司馬相如那曲《鳳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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