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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子還不時往長廊盡處張望著,等待著霍去病的身影。
“多謝娘娘和公主記掛著,已經好多了。”衛少兒回道。
衛子夫先悄悄扯了扯衛長的袖子,示意她舉止不可失了女兒家的矜持,才朝衛少兒笑道:“此間並無外人,妹妹莫要拘謹,即是家宴,便要如百姓人家一般不拘禮,才顯得熱鬧親和。”
衛少兒含笑,喚了聲:“姐姐。”
衛子夫笑著應了。
“表兄怎得還不過來?”衛長急道,轉頭看見母親的薄責目光,撇嘴道,“是你說可不拘禮的。”
衛子夫無奈一笑,拉過她手來,道:“急什麼,去病在陪你父王說話,咱們等等又何妨。”她轉向衛少兒,“妹妹,這次去病立下大功,聖上還說要在長安城裡選個離宮裡近的地方給他建府邸,比現下他住的起碼要大上四、五倍,想來就是在說這事呢。”
“那豈不是和舅父家一般大!”衛長插口驚喜道。
衛少兒面上喜憂參半,道:“去病他這點功績,如何能與衛青相提並論,這麼大的府邸賞給他,只怕又要惹得人說道。”
“不怕!”衛子夫不喜她這般畏畏縮縮的模樣,“去病是真有本事,他出徵之前,朝堂上不是也議論紛紛,說他靠得是我這個皇后姨母才能領兵。可你瞧瞧,他連破匈奴五大部落,斬折蘭、盧侯雙王,又繳獲了休屠祭天金人,這滿朝堂的人,誰還敢再說一個字。”
“姐姐說的是。”
衛少兒忙道,將面上的憂色壓入心底。
長廊盡頭,有宮女用小碎步急急跑來,立在臺階下稟道:“大將軍、驃騎將軍在東雀門外求見。”
“讓他們進來吧。”衛子夫道。
“諾。”
宮女離去不多時,衛青與霍去病兩人身影便出現在長廊之上,緩步走來。遠遠望去,兩人身量相差無幾。
待近前來,衛長忙起身要向舅父表兄見禮,霍去病已在階下先向衛子夫行禮。
衛子夫笑道:“免了免了,快過來讓姨母瞧瞧你,聽說是傷在左臂是不是?還疼不疼?”
霍去病上前來,待衛青坐定,自己方在下首的案上坐了,含笑答道:“皮外傷,不礙事。”
“沒事就好,你在外頭打仗,別說你娘,我也是整日懸心,”衛子夫笑瞅一眼衛長,“連這丫頭也天天往她父王那裡跑,打聽前方的戰報。”
衛長含羞低下頭,又忍不住偷眼去溜霍去病。
“讓姨母操心,是去病的不是,去病先向姨母賠罪。”
霍去病自斟了杯酒,朝衛子夫一敬,滿飲而下。
“這孩子真是大了……”衛子夫朝衛少兒笑道,“什麼賠罪不賠罪的,我還是頭遭聽他這般說話。”
衛少兒望著自己的兒子,此番回來,他的變化顯而易見,話愈發見少,神態舉止倒隱隱看出幾分衛青的影子。此番他立下奇功,聖上零零散散的賞賜一撥接著一撥,卻從不見他有半分喜色。起先她只道是他傷勢未愈,故而心情不佳,可直至他傷口痊癒之後,他仍是這番模樣。但凡有上門道賀的人,他一概推說尚在養傷,一個都不見。
此時見他飲酒,她忍不住柔聲勸道:“你的傷才好,還是少喝點酒。”
“你別老管著他,”衛青自斟著酒,在旁替霍去病說話,“讓他喝便是,男人喝酒不算個事。”
霍去病只自笑了笑,並未說話。
“去病表兄,我敬你一杯,賀你此番凱旋歸來,為漢廷立下大功!”衛長端了杯酒,娉娉婷婷地立起來,眉梢含羞帶笑,朝霍去病道。
“多謝。”
霍去病雖在笑,臉上卻不見絲毫喜色,乾脆利落地將酒一飲而盡。
衛青深深注視著他,想說什麼,礙於其他人,終是未說出來。
衛長見他將酒飲盡,心中歡喜,又好奇問道:“聽說我父王賞你府邸,是在何處?”
霍去病怔了下,似乎未料到她會問此事……
衛青替他答道:“府邸的事,去病已經推辭了。”
聞言,衛子夫與衛長皆是奇怪,唯衛少兒暗鬆了口氣,覺得兒子做得對。
“為何不要?”衛長不解。
與此同時,衛子夫問的是:“聖上可有不悅?”
衛青笑道:“去病說,匈奴未滅,何以家為!聖上聽了這話,豈會不悅。”語氣間,對霍去病該舉動也甚是讚賞。
“匈奴未滅,何以家為。”
衛長將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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