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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聲音太大,把原本在客廳看電視的何琪和老媽都引了過來。
“老傢伙,你又在發什麼瘋,兒子難得回家一次,你有話好好說不行啊!再說咱家還有客人呢。”
老媽說著就把何琪往身邊一拉。
汗!老爸正為何琪的事發火呢,老媽你現在把何琪拉過來,根本是火上澆油嘛!
何琪冰雪聰明,早就猜到我們剛才的談話肯定和她有關,但她沒想到本來很慈祥的老爸會忽然大吼大叫,一下嚇得臉都白了,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們。
平時泰山壓頂都會不皺眉頭的拿我當替死鬼的何琪,看到我老爸發怒居然會有這樣一副驚魂不定的表情。我有些不解,也有些不忍。
正當我不知所措時,老爸嘻哈一笑的走過來說:“沒事,我剛和秦勝下棋呢,這小子棋力一點長進都沒有,氣死我了。沒別的事,你們出去看電視吧。”
還是老爸厲害,輕易就將老媽他們打發出去看電視了。何琪最後拋給我一個複雜的眼神,我沒看懂是什麼意思,有道歉,有悲傷,有後悔,還有些難以明狀的東西夾雜著。僅這一個眼神,對於何琪之前上演的鬧劇,我竟然一絲苛責的念頭都生不起來。何琪真的是個妖女,而我已經深深的中了她的魔法。
老爸關上房門,就開始往茶几上擺象棋。
“老爸,你現在才想到要圓剛才的謊話,太馬後炮了吧。”我哭笑不得的對老爸說。
老爸沒理我,繼續在茶几上擺出了一個殘局的棋勢。畢竟我是從小就接受老爸蹂躪成長起來的,所以有些棋力。我只是粗略看了看棋面上的形勢,就已經斷定,這根本不是殘局,而是個死局。
“秦勝,你說說看,這局棋誰會贏?”沒想到老爸還真的和我討論起象棋來。
我有點不明所以的回答道:“當然是紅方贏!表面上,黑方的一個卒子已經殺到紅方主帥門口,但紅方‘士’‘相’俱全,而且有一‘車’雙‘炮’,最後的勝利肯定是在紅方手裡。”
“錯!”老爸很快的否定我的答案。難道這種情況也能戰和?不可能啊,黑方除了一炮三卒之外,老巢裡是空空如野,這要如何抵抗?
“是黑方贏。”老爸怕我腦筋還沒打結,急忙又加了一句更離譜的評斷,徹底把我推向雲杉霧罩的迷陣中去。
“你要是不信,我們就來印證一下,你走紅方,我走黑方,看到底鹿死誰手。”
印證就印證!這種棋局要是贏不了你,那也太沒天理了!你雖然比我帥那麼一點點,但也不能不講道理吧!
和他將那盤殘局反覆下了五六盤之後,我才發現,原來長得帥真可以不講道理。明明我的兵強馬壯,但就是贏不了他,每次都是我快要殺棋的時候,他先一步用幾個小卒子將我逼上絕路。
“怎麼樣,秦勝,現在你總該明白,凡事無絕對了吧。很多事情表面上看差距很大,但結果往往會相反。就好象這盤象棋,我的老巢雖然空空如也,但正是因為這樣,我才可以孤注一擲的將僅剩的全部兵力都用來進攻。我的意思你懂嗎?”
“老爸,你到底想說什麼?”從小就是這樣,老爸對我說話總喜歡繞圈子。
“你還沒明白?”老爸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繼續解釋:“表面上看,剛才那盤棋黑方沒有一點優勢可言,但實際上,你卻忽略了它最大的優勢距離!黑方的卒子一直是最接近對方主帥的,這就
是優勢,即使只是一個小卒子,在距離的優勢下,一樣可以成為勝利者。你與何琪的關係也是一樣,所以我認為,假如你真的喜歡她,就不應該放棄。”
或許老爸說得有道理,可是,人生的事並不是一盤簡單的棋局就可以解釋的。我還是覺得機會渺茫,我親眼看到過去丁強受到感情打擊時是多麼痛苦,我不想做無謂的犧牲者。
老爸見我沒開口,便繼續慫恿我:“只要你真的喜歡何琪,你就必須做一個了斷,即使不成功,至少也能讓你徹底死心,重新面對新的感情。否則這件事將永遠成為你的心結,你將會淪陷在這遺憾中,即使你找到更合適的伴侶,也依然得不到完整的幸福。”
我承認,我已經被他的話打動了。正如老爸所說,我還有距離的優勢,目前為止,我是最接近何琪的男性,或許,我真的可以成為那隻最幸運的小卒子。
正文 第五十節
第二天一早,爸媽都要去上班。老媽一再叮囑我和何琪不要忘記吃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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