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4 頁)

薇……

有時候回憶太清晰，清晰到猛然發現曾經發生過那麼多的點點滴滴。有時候現實太無情，無情到好容易意識到回憶如此清晰卻再一次被淚水模糊了。

洛依涼看著沈立飛躺過那麼多天的病床，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是誰說，想哭的時候，45度角仰望天空就可以將眼淚逼回眼眶？洛依涼回頭看了一眼鄧薇，她幾乎是90度仰望天花板的，什麼眼淚流回心裡全是屁話！

下一秒，鄧薇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鄧薇！”洛依涼慌忙抱起鄧薇用力的搖晃，然後她掏出手機，快速找到葉子歌的名字。

電話接通後，洛依涼一直在哭，說不出話來。葉子歌焦急的問，“你怎麼了？怎麼了？說話啊！”

“我……鄧薇她……她……”洛依涼努力想說清楚，可是眼淚來的太兇猛，徹底淹沒了她的聲音，她只好掛了電話，顫抖著給葉子歌發簡訊，“快來醫院，鄧薇暈倒了。”

記得先打120（4）

“鄧薇！”洛依涼慌忙抱起鄧薇用力的搖晃，然後她掏出手機，快速找到葉子歌的名字。

電話接通後，洛依涼一直在哭，說不出話來。葉子歌焦急的問，“你怎麼了？怎麼了？說話啊！”

“我……鄧薇她……她……”洛依涼努力想說清楚，可是眼淚來的太兇猛，徹底淹沒了她的聲音，她只好掛了電話，顫抖著給葉子歌發簡訊，“快來XX醫院，鄧薇暈倒了。”

不一會兒，葉子歌就跑了過來，她把鄧薇抱起來往急診室走，一邊喘著氣說，“你笨蛋啊，這裡是醫院，你怎麼不叫醫生！”

洛依涼哭著說：“你就是啊。”

“……”葉子歌攔下一個護士讓她通知醫生，很快把鄧薇送進了急診室。他轉身看著眼淚不斷的洛依涼，關切的問：“你沒事吧？”

洛依涼搖搖頭。

“沒事就好。”葉子歌伸出手將洛依涼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語氣極為溫柔，“以後再發生類似的事一定要記得先打120，在醫院就直接喊醫生。然後再找……我。”

說“我”字的時候，他的眼神是那麼的鎮定，似乎發生什麼事理所應當要找他，又似乎天塌下的事他也會幫洛依涼解決。

洛依涼不停的點頭，眼淚如數滴落在葉子歌的白色襯衣上，她忽然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著葉子歌，“你知道嗎？沈立飛走了，他死了。嗚嗚嗚……”

葉子歌的臉上劃過一絲震驚，看慣了生離死別的他聽到這句話依然很痛心。大學的時候，洛依涼就告訴過他，鄧薇愛上了一個叫沈立飛的男子，她就調出了沈立飛的網聊賬號，跟他聊了起來，久了也就熟了。後來，她沒有幫鄧薇追到沈立飛，反而和沈立飛發展了朋友關係。

那時候，聽洛依涼說到沈立飛，葉子歌還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澀。洛依涼嘲笑他，你不會為一個我從未見過面的男生吃醋吧？

回想起來彷彿就在昨天，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再次從洛依涼口裡聽到一個叫沈立飛的男子的事，居然是他去世的噩耗。

葉子歌輕輕拍了拍洛依涼的後背，輕聲安慰，“好了，不哭了，鄧薇醒來看見你哭的話會更難受的。”

“小凳子的情況怎樣？”洛依涼望了一眼急診室，轉臉看著葉子歌。

葉子歌搖搖頭，“沒事的，應該是哭的太久了，所以才暈倒的。”

真相只有一個（1）

那天之後，鄧薇徹底沉默了，她不願意笑，不願說話，甚至不願意睜開眼睛看看洛依涼。洛依涼每天下班都會飛奔到醫院，守在鄧薇的床邊，有時候看著她發呆，有時候自言自語，其實她是在說，小凳子，你要什麼時候才好起來呢。

正如葉子歌說的，鄧薇沒有病，只是她接受不了沈立飛去世的訊息，潛意識裡封鎖了自己，伴隨一點輕微發燒。或許她的思維依然停留在那個病房，卑微的蹲在沈立飛的床邊，看著那個從來不會正視自己的男人。

洛依涼坐在鄧薇的床邊，輕扶著她的髮絲，昔日光輝的爆炸頭現在已經凌亂不堪。洛依涼每天都給她講冷笑話，她輕輕的說：“小便和大便是好朋友，有一天，大便過馬路，不小心被車撞死了，小便很傷心，哭著說，我好想大便……”

冷笑話依然那麼冷，只是往日第一時間捧腹大笑的人，現在連眼睛都不願意睜開了。

葉子歌的病人不多的時候，會去醫院陪洛依涼。幾乎每次見到她時，她的眼睛都是紅紅的。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