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眼光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天使般純淨的睡顏,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他注視著她的臉孔若有所思地不知在想些什麼。外頭有流水聲,和竹子叩叩敲擊石頭的聲響,世界上彷彿只剩下這兩個聲音。
陽翳見月使在一時之間還不會清醒過來,他從地上站起身,伸長了腿,長時間跪坐在地板上,腿都變麻了。
他看向月使安詳的睡臉一眼,見她熟睡,轉身拉開紙門步出房間,卻看到襲柔正站在走廊上的另一頭,似乎等候已久。
她看著陽翳一臉欲言又止,他對她露出淡淡溫柔的笑容,襲柔看著他的笑容,呼吸為之一窒。
“你要進來看看月使嗎?”
襲柔僅是猶豫了一、兩秒,她點點頭,跟隨著南宮陽翳進入房間內,看到月使熟睡的那張臉,看著棉被上下起伏,表示她還有呼吸,襲柔頓時間鬆了口氣。
襲柔低頭懺悔,貝齒緊緊咬著蒼白的下唇,陰霾的眼神偷偷瞄了專注於月使的南宮陽翳一眼,看著他對她細心呵護的模樣,心好痛。她多麼希望能與躺在此的人兒互換,以祈求他憐愛的目光,即使就算是一眼也好。
“對不起。”她打破沉寂,微啟著雙唇緩緩吐出。
南宮陽翳搖搖頭:“你為何要向我對不起?你並沒有做出對不起我的事。若你是為了剛才的事感到抱歉的話,你要道歉的人是月使才對。”
襲柔沉默了,過一會才說了一句:“我沒辦法向她道歉。”她臉部線條為之僵硬。
“可以告訴我原因嗎?”他無法瞭解她在氣什麼。
“因為她是搶走你的人。”襲柔抿著紅唇倔強道。“我討厭她。不止我而已,全部的人都討厭她。”“我知道你和其他人一樣對我的決定有所不滿,但我是不可能更改我的決定的,要怨要恨就衝著我來,我無話可說。”南宮陽翳神情冷漠,惟有望向床上的人兒時才露出一絲絲的溫柔,他淡淡道:“但月使是無辜的,她只不過是個孩子。”
“你……你只關心她。”襲柔眼中露出一絲絲受到傷害的眸光,她自嘲道:“這也難怪,你已經認定她是你的妻子了。”
南宮陽翳對她的話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默默不語地凝視著北宮月使沉靜的睡顏。
襲柔看到他這模樣心中不禁有氣,他根本不曾用這種深情的目光看過她一眼,她控制不了激動的情緒質問道:“我不明白,這個黃毛丫頭有什麼好?”
“她的好,只有我知道。”南宮陽翳撫著月使睡夢中柔嫩的臉頰,雲淡風輕道。
“她真有那麼好,好到你願意用後半輩子當賭注?”襲柔感到不服氣。
論年齡,她差他才四歲,而這名小女孩和陽翳整整差了十歲;論姿色,她只不過是個孩子。然而陽翳卻看上乳臭未乾的她,而不願接受任何一個與他年齡相近的女子。
不單她不服,在這裡的每一個女子沒有一個人肯服氣,她們敗給一個毫無姿色可言的小鬼,教她們如此忍得下這口氣。她們一個個自認為比誰都還要愛南宮陽翳,包括襲柔自己也是。
“值得。”他的手掌覆蓋上她小巧飽滿的額頭,輕吐出兩個字。
襲柔的心揪痛了起來,她的手扯著胸前的衣襟,抵不過胸口泛起的一陣陣疼痛,他的話就像冰冷的劍刺穿她的心。
“我不會死心的。”
她咬著牙,把眼淚逼回眼眶中不讓它流下來。從小到大,她就期盼能夠當陽翳的新娘,這一直都是她的心願,她絕不會因為一個黃毛丫頭的介入,而放棄她長久以來的夢想。
她記得第一次見到南宮陽翳時,也是櫻花飛舞的時候,她記得當年因為父母親的拋棄,她蹲在櫻花樹下哭泣。
當時的她不明白父母親為何要棄她而去,後來才知因為她有一點異於常人的地方,她擁有控制火的能力,她的父母怕她終有一天會燒了房子,燒了他們長久以來努力下的心血,所以急著想擺脫她。當“竹苑”願意收留她時,她的父親毫不留情的把她送了進來。
是陽翳第一個發現她的。他伸出手掌,帶著溫柔的笑容襯出他絕豔的臉孔,看得她忘了哭泣,以為他是哪一位漂亮的大姐姐。
“別哭了,以後就和我們在一起吧。”當時他對她說的話言猶在耳,她還記得的一清二楚。
他牽著她的手,她甚至還記得他手掌心的溫度,一顆心還因此怦怦亂跳著;直到當她知道“她”是男的,眼光就常不由自主地繞著他身上打轉;直到逐漸長大,明白少女的一顆芳心,早已遺落到南宮陽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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