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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進去吧。”
他手上拿著兩張票,月使抬起頭看著他,訝異的發覺到耳根子變得清靜,彷彿在他身邊,不再聽到那些人無聊的內心世界,緊繃的神經隨即放鬆,僵硬的身體也漸漸鬆緩了下來。
她握著他的大手掌,他的手指雖修長,但掌心有些厚實,一股暖流流進她的心田,她笑了,這是在父母死後,她笑得最開心的一次,而這一天也是她玩得最快樂的一天。
以往因為自己的能力,所以月使一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所以遊樂園她只來過三次。
可是每一次回去後都是頭疼欲裂,因為那些聲音在她腦海裡吵得她頭昏腦脹,所以除去了這一點困擾,她就跟普通的小孩一樣,拉著他到處玩,玩得好開心”。
南宮陽翳看著她開心的容顏,眼光除了溫柔之外,還帶著一股深沉,心想她日後會不會恨他、氣他。
沒錯,他是有預知未來的能力,然而他卻沒法探知對方心底在想些什麼,他只能猜測,不過依他想,若她知道明天他就要飛往日本離開她,不知會有多生氣?然而他不準備告訴她,因為他怕到時候她會哭得死去活來的,這樣他根本離不開,只好選擇不告而別。
如果她長大以後,若她準備好的話,他希望她能來日本找他,而他也會在日本等候著。
※ ※ ※次日清晨北宮月使揉著眼睛甦醒過來,望著房間的一瞬間,她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好一會才想起這是自己的房間。
她想起昨天去遊樂園玩,直到日歸西山,天空霞彩滿布,遊樂園要關閉時,才依依不捨的回去。在回去的半途中夜色漸漸變暗,幾顆星子在天邊閃爍著,她感到疲倦如浪潮般洶湧而至,她不停地點頭打瞌睡,雖然努力想要維持清醒,可眼皮卻終究不聽使喚地掉下來,不知不覺沉入黑暗裡。
大概是陽翳把她抱到房間裡,替她鋪好床的吧。月使心想道。正打算掀被起床時,門突然打了開,出現昨天那名大姐姐,她走了進來。
“你醒啦。”她臉上帶著淡淡溫柔的笑意,眼神卻是充滿了憐憫,她的眼光讓月使感到不自在,她胡亂的點點頭,一開口就是問陽翳的下落。
“陽翳人呢?”
她欲言又止的表情,讓她湧起一股不安,月使走到她身邊扯著她的袖子,再問一遍:“陽翳他人在哪裡?”看到她閃躲的眼神,心虛的撇過頭去。
她的沉默讓她的心臟頓時間緊縮成一團,月使咬著下唇,推開紙門衝到門外。
“月使,你要去哪?”
蔚薰來不及阻止她,焦急地跟隨在她身後;陽翳在臨走之前還特別交代她要好好照顧月使,她答應過他,她會的。
“陽翳、陽翳,你在哪?陽翳”
月使在走廊上奔跑著,大聲呼喚陽翳的名字,聲音迴響在空氣四周,然而卻不見他帶著一貫溫柔的笑容出現在她面前。
“月使,你別跑呀,”蔚薰在她身後追趕。
他在哪?他到底在哪裡?!月使像只無頭蒼蠅到處亂晃,闖入每個地方,見到的都是一張張陌生的臉孔,她小臉佈滿了不安及緊張,心臟彷彿便在喉嚨快要跳了出來。
正在她在走廊上奔跑時,一不小心撞上了來人,月使以為是陽翳,一臉興奮的抬頭往上一看,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是睿長老!
他臉上充滿嚴厲剛硬的線條,俯視著她,冰冷無情的一個字一個字的道,“陽翳他走了。”
“走了?!”月使愣愣問道:“他去哪?”
這時蔚薰氣喘吁吁從身後趕到,一臉擔憂地看著北宮月使的反應。
“日本。”
“日本在哪裡?他要去多久?我可不可以去找他?”此時的月使顧不得畏懼,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日本是國外,在你未成年之前,他是不可能回來,而你也不可以去找他。”睿長老斬斷她所有的希望。
“不可能,你騙我!”她一臉震撼的猛搖頭,一邊向後退。“陽翳說過要寵我一輩子的,他答應過不會離開我的,你騙人!”
“我說的是事實。”睿者淡淡道:“他一早就走了,還託我拿這封信給你。”
一封信遞到她面前,月使手顫巍巍地接過來,把信抽了出來,開啟是一張白紙,上面只寫了“對不起”三個字,眼淚頓時盈滿了眼眶,眼前變得一片迷,淚水掉在白紙上暈了開來。
月使認得陽翳的字,他寫得字是如此的端正秀氣,就像他的人一樣;可是她不明白,他寫得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