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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他卻接到了她的死亡證明,如果不是那張死亡證明,或許他會以為月在跟他惡作劇,躲到了他所不知的地方,等著他去找她。
可是這次,她是真的離開了他了,不管他再如何的不擇手段都無法再留下她。
這一次,她徹底掙脫他的囚禁離開,不用再擔心他的威脅,也不用再擔心被他傷害。
葬禮很隆重,在葬禮結束後,凌風獨自一人站在墓碑前看著墓碑上那張照片,照片上的人笑顏如花。而如今,那人躺進了冰冷的墳墓,再也不會對他笑,甚至連曾經那宛如沒有靈魂的人偶娃娃他也見不到了。
“即使是現在,我依然有種在做夢的感覺,我無法相信,她真的離開了我們。”
不知何時,布萊恩來到凌風身邊,與他並肩站在墓碑前,看著照片上那笑顏如花的人。
“布萊恩,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凌風猛地拎起布萊恩的衣領,怒視著他,“如果不是你趁我不在的時候帶她走,此刻她依然安然無恙的待在別墅裡,而幾天後她會嫁給我,成為我的新娘,這一切都是你的錯!”凌風一拳將布萊恩打倒在地。
布萊恩沒有還手,只是從地上站起來,看著照片上的人,說:“這幾天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這一切究竟是將她囚禁起來的你的錯,還是後來將她帶走卻把她推向死亡的我的錯?我,一直在想。其實,對也好,錯也好,現在都已經毫無意義。”布萊恩的視線從墓碑上的照片移向凌風,“凌風,我對月的愛一點都不比你和仁王雅治的少。”
凌風看著轉身離開的布萊恩,攥緊了自己的雙手,在他的左手裡,攥著那枚在大火中倖存下來的鑽戒。
曾經,他親手將鑽戒戴到泠月手上,而如今,戴著它的人沉睡在冰冷的墳墓裡。
這一切究竟是誰的錯?
如果當初他沒有用威脅的手段強迫她跟自己回美國,那她現在是不是還幸福的活在仁王雅治身邊?如果他沒有逼迫她,他們之間是不是就不會像後來那樣關係僵硬?
如果……他的心裡有太多太多的如果,而如果之所以會是如果,是因為它只是假設,假設曾經那些不曾發生過的事情。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設,唯一的真實是,他已經徹底的失去了月,失去了那個曾經自己一心想要得到的人。
這一切,究竟誰對誰錯?
布萊恩說得對,誰對誰錯都已經不重要,因為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郊區,布萊恩在一家規模不大的小醫院門口四下看了一下,確定沒有人跟蹤後,走進去。
這是一傢俬立醫院,規模很小,裝置卻很齊全,由於地處偏僻,除了附近的居民,很少會有人到這家醫院來。
布萊恩走進醫院後,拐進一條小道,來到位於這座醫院的一棟偏僻人跡罕至的小樓,四下看了看後走進去。
那是一間看上去陳舊卻很乾淨的二層小樓,一樓空無一人,布萊恩徑自上了二樓,在一間類似辦公室的房間裡看到了南茜。
“怎麼樣?”
“身體的各項機能都在恢復正常,但還是找不出昏迷不醒的原因。”將手中的病歷放到桌子上,南茜略微皺起眉頭。
布萊恩拿起南茜放下的病歷翻看,同時問:“孩子呢?”
“睡了。”
放下手中的病歷,布萊恩同南茜走出去,來到一間擺放著各種儀器的病房,在儀器中間是一張病床,床上躺著的正是本應該死於車禍的泠月。
走進房間,南茜動手檢查儀器的運作是否正常,而布萊恩則是走到床前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泠月。
那天,他也以為那具已經面目全非的屍體就是泠月,直到他接到了南茜的電話,說泠月和孩子被人送到了他們預定好的藏身地點。直到他親眼見到泠月和孩子,他才真的相信她並沒有死,還活生生的在他面前。
他和南茜都不知道幫了他們的人是誰,也不知道那具被燒焦的屍體是誰,在商量過後,他和南茜決定就這樣將錯就錯下去,讓凌風以為泠月已經死了。只有這樣,泠月才能真正的得到自由,但是從那天起,她就陷入了不明原因的昏迷。
“布萊恩,你看!”
南茜那驚喜的聲音打斷了布萊恩的思緒,很快他便明白南茜語氣中的驚喜是為何,因為原本昏迷不醒的人正緩緩睜開那雙緊閉的眼眸。
“你醒了。”
布萊恩上前扶著想要坐起來的泠月坐起來,將枕頭墊在她背後,緊接著他發現了異樣——那雙深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