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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啊!”鄧嶽站起身,對著身後一聲大喊,十來個大漢圍了上來,恭謹候命。
蘇青眼中的恐懼,漸漸放大。
鄧嶽弓著身子,雙手撐著膝蓋上,“蘇青,到現在為止,你還只嘗過江容天的滋味吧?哈哈,就這麼了結了實在有些可惜,不如我發發慈悲,在你死之前,讓你嚐嚐不同男人們的滋味,如何?哈哈!”
蘇青掙扎著想要逃,卻動彈不了,喊也喊不出,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憂傷地望著完全沒了理智的鄧嶽。她感到了比死神更可怕的東西。
“各位,好好伺候蘇小姐!”
男人們得令,緩緩擁向前來,蘇青溼透的大衣被脫下,腳下的繩子被解開……
她眯著眼,望向澄澈的天空,如此燦爛的陽光,這麼美好的天氣,本該是個美好的日子的。
身邊的雪,那樣純潔,彷彿見證著她屈辱的骯髒。
閉上眼,絕望在心底,一寸寸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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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絕望,信念便開始瓦解。求死不能,就是其最高境界的體現。
很顯然,鄧嶽要的就是這個,而她,也做到了。
當無數隻手攀爬上身體的時候,那一刻,蘇青真的覺得,還不如死去的好。她的意識開始混沌,男人們的臉近在咫尺,在她眼中卻是模糊一片,她只感到冷,從身體一點點侵入機理,直竄進心底去。
她知道,自從之後,她將徹底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再沒有翻身的機會。鄧嶽知道蘇青有多傲骨,她的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更榮不得自己被玷汙。這一招,比殺了她還管用,還能讓她痛苦。
這一年註定了不會平凡,從李書雲再次出現開始,從與江容天有了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愫開始,彷彿一個磁力強勁的吸盤一般,牽牽連連,纏纏繞繞,與他們想幹的,不相干的一些人和事,統統都被吸到了她原本平靜無波的生活。
只是,上天啊,這就是你給的最後結局?蘇青心中一陣絞痛,你還嫌折騰得不夠,在一年的最後一天,還要將我送進地獄才肯罷休?
罷了罷了,蘇青苦笑,閉上了眼,就這樣吧。也許,當這場雪徹底融化之後,所有的一切,都會消失,那些愛與恨,那些情與仇,所有的所有。
“住手!”
正當蘇青就要絕望的時候,一個聲音斬釘截鐵地劈過來。身上那些令人作嘔的髒手一抖,頓住了。
這個聲音?不是江容天,那是——蘇青心裡一顫,勉力將眼撐開一道縫隙,恍惚間看到一個男人正大步朝這邊狂奔而來。
一陣拳打腳踢,身邊幾個大漢被擊倒,男人搶上來扶起奄奄一息的蘇青。
“青青,你怎麼樣?”男人焦急如灼。
蘇青望著男人,這般近地,近到她可以看見他青白額頭上爆出的青筋,根根分明,近到她可以看見他牢牢鎖住她的眼中,緩緩流動的疼惜和晶瑩閃耀。
“青青,沒事了,沒事了。幸好我找到你了,幸好來沒遲到!”男人抱緊蘇青,喃喃。
這一秒,蘇青再次感到了心疼,她拼命扯動嘴角,想要給他一個笑容,但臉上的肌肉早已經凍僵,努力了半天,也只是抽了抽嘴角。
男人的瞳孔急劇緊縮,恨意洶湧翻騰。
“鄧嶽,我殺了你!”這聲狂嘯,幾乎震破了蘇青的耳膜。
蘇青心中哀嘆,這個從來都溫潤如水的男人啊,這個從來都只是沉默隱忍的男人啊,卻在與她重逢之後,被刺激到一次次爆發。那從來都不算她心目中的李書雲,卻一次次地出現在她眼前。
果真如鄧嶽所說,之於李書雲,她就是個禍害。
唯有她,才能觸到他最敏感的神經,讓他活得不安穩,讓他置身於水深火熱之中。
她想開口安慰兩句,卻沒有絲毫力氣了。
鄧嶽終於再次現身,慢慢走到他們面前,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你終於出現了。你不願意見我。沒關係,我總有辦法讓你主動露面,你看,我說得沒錯吧?”鄧嶽得意洋洋。
李書雲迅速脫下自己的大衣,為瑟瑟發抖的蘇青包上,才轉頭看向鄧嶽,“你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鄧嶽揚起嘴角,諷刺地一笑,“我想怎麼樣你會不知道?李書雲,這麼多年,我守著你這麼多年,我哪點對不起你,你竟然說走就走!你口口聲聲說我卑鄙無恥,可你呢,你仗著我離不開你,就趾高氣揚,對我百般刁難。我十年,卻抵不上這個女人對你勾勾手指!”鄧嶽手指向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