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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曉已經快對這種論調麻木了,回了串省略號已表達自己的無力感。可惜媚眼拋給死耗子,蘇宏已經再次低頭髮簡訊了。
這幾天徐緒照常冷著臉在公司進出,出於那個下雨天的“收留之情”,慧曉膽子大了不少,遇到他也會扯出儘量燦爛的笑臉向他打招呼。
徐緒不知道是視覺神經出了問題,還是面部神經受損,總是硬邦邦的一號表情,偶爾還要皺眉頭,或者乾脆扭頭不搭理。
慧曉絞盡腦汁也沒想通自己哪裡得罪了他。最多……她摸了摸臉頰,因為臉腫了太難看,於是損害了公司形象?
最後,慧曉把原因歸結為自己請假太頻繁,身體素質跟不上導致業績下降。
午休的時候,蘇宏拉著慧曉又一次在餐廳遇到了徐經理——徐經理最近來餐廳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和大家狹路相逢的機會也相應地增加了。
不過,慧曉和其他同事一樣不能理解的事,經理為什麼總是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裡面朝著窗戶低頭吃東西。
連著一星期都是這樣。
大軍曾經作為推選出來的代表上前搭訕過,餐盤也放到了徐緒的桌子上,結果,那頓飯徐經理硬是從他上個月的工作失誤談論到這一年的工作進度。
大軍一瞬間胃口全無,成為下層階級向中層階級伸出的橄欖枝中第一片凋零的葉子。
第二個出馬的是同幢樓的一位美女白領。倒不是他們公司沒美女,非要出動外援不可,這位美女自主性極其強烈,端著盤子從窗前經過一次後,下一次就直接坐人邊上了。
慧曉和蘇宏等人仔細觀察,以為能看到上司先生冰山被融化的一點兒預兆——畢竟這位美女長得實在是好看,雖然慧曉認為她像張曼玉蘇宏認為她有王祖賢的風韻……總之一句話,美得不得了!
徐緒對她坐下來倒是沒什麼異議,根據蘇宏的觀察,好像嘴角還有一絲笑容。不過,財務部的小李很快釋出獨家新聞,一次下班之後,美女想搭噓噓經理的車,人經理展顏一笑,就開著車呼嘯而去了。
至於美女有無被那陣風颳掀起裙角,有無傷心欲絕,新聞裡倒是沒有明顯闡述。
唯一明顯的變化時,徐緒又恢復了一個人看窗戶的吃飯模式。
蘇宏雖然安慰慧曉說“他是人中龍你是草中花,失戀並不可怕不要傷心”,這時也忍不住動搖勸說,“不然,你去試試?”
慧曉死命搖頭,她的牙雖然好了,可牙床開刀受到的心靈創傷還沒有癒合,對任何生冷刺激都敬謝不敏。對於徐緒也是,人家是老闆,她是員工,老闆就是要把馬桶套腦袋上走路,她攔得住?
何況人家只是吃飯的癖好怪了點兒,喜歡靠窗坐著看外面的黑杆子路燈。
徐緒就這樣一天天對著窗戶獨自吃飯,偶爾神秘地彎一下嘴角,看得負責收拾桌子的大媽都抽冷子顫動了一下小心肝。
這個小同志,很古怪啊!
徐緒瞥了她一眼,板起臉繼續吃飯,雖然背對著人家坐著,但一道道視線他還是接收得到的。
作為一個自信心過足條件優越的適婚男子,徐緒向來是要求自己低調為人低調處事的。可自從失戀事件之後,他卻漸漸感覺到了孤單。
吃飯是一個人,談業務啊加班奮鬥啊,也是自己一個人封閉作戰。偶爾想和哪個員工親近一點兒,一想起那些女職員近乎花痴的笑容,他忍住了。
——徐緒並不贊成辦公室戀情,連同行相戀他都有那麼點兒排斥。
況且,對於這些只是女友移情別戀就會編造出“噓噓被不是自己前女友的兒子喊了好久爸爸”的八卦,從心底上來說,他其實也是有點兒敬而遠之的。
那天一個人吃完飯抱著拓跋坐在沙發上,他突然就回憶起來,除了慧曉的一次借宿,自己這屋子已經很久沒有來過客人了。
徐緒扒拉扒拉拓跋專門找A級動物美容師打理過的長毛兒,驀地驚覺,自己這是寂寞了。
於是,徐緒開始想多在公共的地方冒冒頭,沾沾人氣。
偏偏這一冒頭,那無數不在的桃花就似乎要把自己砸爛了。
那些探究啊好奇啊眷戀啊的眼神他倒是不介意(其實有點兒樂在其中),但是,耳邊常傳來的八卦就有那麼點兒不'炫'舒'書'服'網'了。
“噓噓好像甩了唐慧曉了哎……”
“我昨天看到噓噓前女朋友了,真的很漂亮啊!”
“聽說噓噓其實有憂鬱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