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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的。反之,任何人只要進得來,他要對方生便生,他要對方死便死!
“那——師父,咱們要的是什麼?”何從試探地問。
“小何,這個問題其實不必有答案的,你要的就是我要的,咱們師徒的目標絕對一致!”索凌遲毒蛇般血紅的眼珠向何從一望,他立刻感覺背心有冷汗緩緩滲出來。“師父,弟子不敢!弟子只想多留在師父身邊學習為人處事、積極進取的本領,如果師父有差遣,弟子甘願赴湯蹈火、萬死——”索凌遲打斷了他的話:“小何,咱們師徒之間不用說假話、套話,你心裡如何想——你明白,我也明白。路還長,我相信咱們的合作一定會非常愉快,呵呵呵呵——”他得意地笑了起來,聲音尖銳,在斗室裡激盪。
何從露出一個靦腆的微笑:“師父,您老人家目光如炬,弟子有什麼話、什麼事肯定瞞不過您。可現在外面該如何收場?要不要出手救何所思、何所憶兩個?”
“不必!”索凌遲搖頭,“在天牢裡,沒人敢傷他們兩個。這一戰,只要令對方知難而退,令京師裡各大勢力都知道天牢裡的索凌遲並沒有殘、更沒有廢,依舊生龍活虎地存在。如此,足夠了!藏寶、忘情水、定海神針我不感興趣。即便沒有寶貝相助,我的神功也必定急速大成……”一想到自己為了練功,隱身在昏暗的天牢裡晨昏顛倒的煎熬,他的臉上突然浮出一線冷笑:“神功一成,天下無敵,再多的苦,再多的折磨也是值得的!”
“為什麼要救我們?”
“我雖身在高麗,但跟納蘭公子的父親納蘭將軍曾經一同在西北戰場上同生共死過。而且納蘭將軍於黑風山一戰中單人匹馬將我從契丹人包圍中奪回,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在高麗,聽到納蘭一族慘禍,日夜兼程而來,希望能儘自己綿薄之力,以報納蘭將軍昔日恩德。”
這是眾人脫陣而出時,容蝶衣跟金振幕兩句簡簡單單的對話。他們沒有傷害“問君”何所思、何所憶,這一點索凌遲料得沒錯。容蝶衣對於金振幕的話並不十分信任,可如此境地,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她身負著奄奄一息的納蘭公子,急速奔往青瓦臺廢墟。在那裡,司徒裙裾已經依地勢變化佈置了“天雨八卦陣”,足能擋得追兵,暫避一時,然後啟用沈鏡花留下的秘密通道,悄悄撤退。
可惜,天牢剛剛脫險,兩隊朝廷鐵甲軍又迎面衝殺出來,將她跟“魔崖”兄弟衝散。容蝶衣如同跌入一個“殺人、奪路;殺人、奪路;殺人——”無限迴圈的噩夢裡。
再等到衝出鐵甲軍之圍時,容蝶衣背後只有一個金振幕斷後。跨馬披甲的慕容鐸鐵甲軍的簇擁下耀武揚威,緊追不捨,大聲吆喝著要“活捉欽犯納蘭!剿平蝶衣堂首匪”!並且越追越近。“容姑娘,你帶公子先走,我擋他們一擋!”金振幕紫衣上早沾滿了鐵甲軍的血,他手裡握著自敵人手裡搶來的一柄金背砍山刀,刀刃已經給敵人的骨頭崩得參差不齊。容蝶衣回頭望了他一眼:“如此,拜託了!”納蘭公子於昏迷中抽搐了一下,容蝶衣的心忍不住深深一痛,飄身越過一道紅牆,轉入另外一條小巷,身後殺聲驟然大作。
“金振幕真的是我們的朋友麼?”她仍在不停地思考這個問題。現在,她已經肩負兩項大任:救納蘭公子只是其一,在青瓦臺廢墟還有自己堂中姊妹在等自己趕回去,然後傾巢撤退。一邊是愛人,一邊是朋友,兩副擔子壓得她幾乎要立刻崩潰下去。她還不知道西門飲恨已經在逢源雙橋被宇文秀擊殺,自己仔細託付過的事尚在兩可之間。若這沈鏡花托付的第三副擔子再壓下來,恐怕她立刻便倒下,失去了繼續飛奔的力量。
再奔了一陣,轉過兩條大街,距離青瓦臺廢墟不過一箭之地。她背後的納蘭公子突然低聲嘶啞地叫道:“蝶衣,小心、小——心!”隨之,羽箭破空之聲密響如急雨敲窗,一隊挽弓荷矢的鐵甲騎兵橫向裡急馳過來。箭發如雨,蹄聲如雷,氣勢迫人,隱隱然成合圍之勢。容蝶衣咬牙,雙腿飛旋,將射到面前的幾支羽箭踢落,急促地向一條狹窄的小巷裡撤退。納蘭公子的雙手抱住容蝶衣脖頸,空有一腔熱血,卻無法保護自己心愛的女孩子,急怒攻心,兩行酸楚的熱淚刷地落下來,滴入容蝶衣的後領。
“難道是下雨了麼?”那是容蝶衣的第一反應。雖然他們此刻距離小巷入口不足兩丈,但飛箭已經急追上來。容蝶衣反手托住納蘭公子臂膀,將他直拋入小巷之中,力道極為柔和,拍打起一陣飛揚的浮塵,輕輕落地——就在她將納蘭公子丟擲的那一剎那,兩個人四目向對。她清晰看見了他臉上的淚,方才猛然醒悟到:“原來剛剛滴在自己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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