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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亂麻也就失去了作用。
“小唐,我只要你替我扳倒風雨不動侯那一幫人——抑或不能一舉殲滅之,只要令他們露出破綻,首尾不能兼顧,你的任務就算完成了!”權相說得很直接。可他也間接地表達出了自己的一處弱點:“我已經等不得了,也無法跟諸葛一派無休止地對抗下去。我的耐性已盡,希望迅速解決這場戰鬥!”唐少先生一喜,因為他突然發現了權相蔡京這隻大老虎的破綻。
蜀中唐門的志向絕對不是僅僅在權相蔡京的羽翼庇護下委委屈屈地活著。在大勢未成時,需要借重權相的權與力,而且必要時還要供權相驅使;唐少先生無時無刻不在找尋著權相的弱點跟破綻,以圖待時機成熟時,一擊中的,扳倒權相。現在,他發現了權相的一個破綻,當然唐門也為此付出了代價。無論唐月亮是死於誰手,但正是因為唐月亮的死才令權相情急下露出這個破綻。
“諸葛先生、紅顏四大名捕?”唐少先生習慣性地握住了腰間的劍,一邊沉吟著。
“你已經失了唐月亮這一強力臂助,敵對諸葛一派,尚有幾分把握?”慕容鐸久在京師宦海浮沉,對於諸葛先生的實力早就仰視如山。他對唐少先生並無信心。唐少先生搖頭:“沒有把握!”慕容鐸冷笑,權相苦笑,這個答案並不出乎兩人的預料。
“小唐,還是先說說你要什麼吧?只要你完成了我說的這件事,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權相素來老奸巨猾,從不輕易許諾什麼。可現在諸葛先生出手,他已經感到危急迫在眉睫,才會對唐少先生曲意逢迎。唐少先生“哧”地一聲拔劍,輕輕伏下身子,用那柄短劍的劍尖在階前地上劃了一個直徑半寸的圓圈。權相一愕道:“小唐,你……”
唐少先生自袖中取出一方潔白的絹帕,緩緩抹去劍尖上的泥土,還劍入鞘,方輕聲道:“相爺,我蜀中唐門只求在京師裡有一方立錐之地而已,別無他求。”權相額上突然冒出冷汗來:“好、好……”他嗓子乾澀,只說了這兩個“好”字便說不下去,瞪著唐少先生,像看著一個陌生人。
“你可知道,這京師裡一城春色、兩廂山水都是當今皇上所有,咳、咳,你想求立錐之地,我豈敢作主?”權相的眉心陡然出現了一個弩張的“王”字,世傳權相蔡京是一隻隱匿低伏的大老虎,有大部分傳言便是從他眉心這個字上得來。因這三橫一豎四道重重的皺紋,權相驀然變得氣勢迫人。他的個子並不高,肩膀並不寬厚,神態並不猙獰,可“王”字一現,殺機四伏。慕容鐸肩頭一顫,向後退了三步,避開權相的銳氣殺機。
“相爺,外面廝殺方停,可戰事未絕,咱們又何必糾纏在這裡打機鋒?待我了結了您的心事,再作商議可好?”這一瞬間的對峙,權相明顯地失了方寸,棋差一著。
“好吧!小唐,這一次全要倚靠你了,慕容將軍,如果小唐有什麼需要,你要全力協助他!”權相留下這句話,匆匆向大門而去。
權相離開了賞花別院,突然停步,背靠粉牆,閉上眼睛深深吸氣,然後再吐出來。他滿身的殺氣跟方出院門時的頹然都一掃而空,兩隻眼睛放著灼灼光芒,又恢復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豪氣、霸氣。“相爺,您沒事吧?”慕容鐸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沒事,有事的人是他!”權相拂了拂袖,似乎要把在賞花別院沾染的鬱悶之氣全部掃除。方才,他故意露出破綻,終於引得唐少先生露出本來面目。“立錐之地?蜀中唐門,三百年來始終沒有放棄一統江湖的大計!”權相感嘆,有志者事竟成,蜀中唐門前仆後繼地要為一統江湖而奮鬥,其野心豈止是江湖?他微微一笑,雙手向眉心輕撫,將那突起的“王”字抹去,展顏道:“慕容,蝶衣堂一戰,除皇上親口要的容蝶衣之外,其他人可以先斬後奏。務必搶在小唐有所動作之前,殺所有的人滅口!”慕容鐸點點頭,伸出三個手指在頭頂比劃道:“相爺,已經有人跟隨蝶衣堂的敗兵混入她們內部,只待有了‘忘情水’的準確訊息,便可以——”他把那隻手橫向裡狠狠一劃,做了個殺人滅口的動作。
只要容蝶衣和“忘情水”,這一戰,權相志在必得。因為有索凌遲在,天牢裡困住“魔崖”的人跟容蝶衣,他的計劃才有了一個完美的結局。現在,他又把全部心思轉向抑制唐少先生這件事:“慕容,火速聯絡‘江山’裡的人物,向唐少先生開刀——他已經不適合跟我們合作,也許是拔掉這根釘子的時候了!”這道命令一下,慕容鐸變色。他在懷疑,說不定什麼時候自己也會變成權相眼裡的釘子,給悄悄廢棄。
這一切,唐少先生並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