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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問道了血的味道，恐怕就是塔塔的味道吧……”

“嗯哼。”聞人涼點了點頭，“他蹲在離我們兩個街區的下水道里。”

小乳酪自作主張的給小男孩安上一個名字，“塔塔你今天才被轉化麼？”

小男孩充滿恐懼的瞪大了眼睛看他，抿緊了蒼白的小嘴。

站在家門口，聞人涼的手指擦過自己的額頭，再看看那個男孩，他有些憤憤不平道：“人小就是好啊，衣服幹起來都比我快。”

剛把門推開走了不到三步，就聽見了突然蹲下腳步的小乳酪的尖叫聲：“停在那裡！”

聞人涼只好舉手投降，“寶貝，現在才要大驚小怪麼？”

“不，不你們太臭了，好像被人潑了糞……”小乳酪捏著鼻子說：“不要進屋哦。”

“可我們總要進浴室清洗一下才能不臭的，寶貝。”聞人涼耐性的說：“還是寶貝想一直就呆在院子裡，這麼臭著？”

小乳酪撇撇小嘴，想了想說：“好吧，你們趕緊去洗一下吧，晚飯我已經準備好了。”

“遵命。親愛的小寶貝。”

裹著浴巾出來，聞人涼就看見比他先一步洗好的小男孩已經被小乳酪打扮整齊，他穿著小乳酪的穿在他身上大的連褲子都不用穿得T恤，呆呆地坐在桌子前。

“餓了嗎？”聞人涼笑了笑，小男孩沒說話，只是抿了抿嘴。

聞人涼嘆了一口氣，從某個櫃子裡拿出個小刀，輕輕的劃開手腕上的動脈，然後將流出來的血液全都流淌進小南瓜奶杯裡，遞到了那個小孩的面前。

小乳酪心疼的皺了皺眉頭，但他也沒說什麼。

他知道剛剛被轉化的吸血鬼會經歷一段非人非吸血鬼的痛苦階段，所以……如果想讓這個小孩作為吸血鬼活下去的話，他們就必須這麼做，必須要提供鮮美的血液給他填充飢餓。

“趁著新鮮快點喝完，不然變味了只會讓你作嘔。”

小男孩捧著奶杯，手指微微發顫，他的表情看起來極度厭惡杯子裡的東西，但是本能卻促使他難以抵擋那誘惑，不斷吞嚥著口水。

聞人涼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你沒有為這杯‘牛奶’殺死任何一個人，不需要感到內疚或者罪惡，畢竟是我自願奉獻給你的，不喝就浪費了。”

咕嘟咕嘟的聲音響起，羅廉沒有回頭看，他自己那個孩子已經把‘牛奶’喝完了。

伸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聞人涼將小孩拉起來，帶進房子裡的緊挨著他和小乳酪臥室的房間裡，然後指著房門邊的窗簾道：“小東西，黎明快要來臨的時候，記得要關窗簾，窗簾會為你阻擋所有陽光。一定要記得關，我可不想你就這麼死了，明白嗎？”

小男孩點了點頭，眼睛裡噙著一抹感激之情。

聞人涼摸摸他的腦袋，“如果困的話，你可以先睡覺。”

小男孩眨巴眨巴大眼睛，說：“謝謝你。”

“不客氣。”聞人涼揉了揉有些疲勞的鼻樑，說：“還有你願意跟我們吃一頓美味的晚餐？”

小男孩的眼睛裡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逝，“謝謝。”

聞人涼點了點頭，帶著他走到了院子裡，院子裡的小桌上，小乳酪已經擺好了晚飯，有香糯可口的八寶飯，還有清蒸魚，糖醋里脊，還有涼拌的幾個小菜和一大盆紫菜湯。

小男孩問著食物的香味，重重的嚥了咽口水，他的眼睛溼潤了起來，“……好香。”

“厄，謝謝。”小乳酪進廚房又拿了一個碗出來，給小男孩裝了滿滿一碗的八寶飯遞給他說：“吸血鬼也可以跟人類一樣享受美食的。”

只是，再多的人類食物都不恩呢該滿足他的飢餓感而已。

小男孩接過小乳酪為他裝滿了飯的碗，很有教養的再次說：“謝謝。”

看得出來，小男孩的家教十分不錯，像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富家小公子哥。

飯桌上，聞人涼開口問道：“告訴我，你是不是今天被轉化的？”

小男孩嘴裡扒著飯，猶豫了半天才小小的點了點頭，“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在中午放學回家的路上遇到一個人……然後就到了下水道，我發現我不畏懼黑暗了，而且……我在下水道里看到了一直流血的受傷的老鼠，我十分飢餓……我對血液十分渴望，……我成了一個怪物。”

小乳酪緊緊的皺起眉心，他想起中午的時候，克萊爾來的時候，他們在空氣中都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那麼小男孩就不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