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2/4 頁)
緩緩出現裂痕,陸蘭手上的小手環,彷彿是與天地發生共鳴般,上頭的珠子就這樣碎了開來。
饕餮將近無止無盡的靈力瞬間引爆,炎橙環之上,光柱沖天。
目睹這天地異象,雪衣人驚恐地退了幾步,卻發現陸蘭的面前,出現了一隻由火炎構成的、橙色的巨龍,眼中對著他們閃過一絲兇光。
靈力耗盡,陸蘭筋疲力盡地從跪姿直接躺倒下來,眼中倒映出一抹屬於饕餮的橙光,她看見巨龍就這樣衝向那群雪衣人。
但一切都不重要了,再也不重要了……
陸蘭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一切的一切,從那個時候開始,再也不重要了。
一幕幕過眼的影像從郝壬面前高速飆過,陸蘭的記憶,彷彿洶湧的水流般直接衝進了郝壬的腦海,他只覺得腦袋暈得難以想像,像是有人拿著一支針筒往他的頭裡直灌入不明液體。
身體持續下墜著,頭暈目眩的郝壬才剛起了想吐的感覺,眼前的景象卻突然間停了下來,停格在跪地痛哭的小陸蘭身上,背景,是一整片雪白的山。
郝壬的下墜之勢緩緩的止住,然後,他看見眼前出現了“自己”的身影。
也不知道是從哪走出來的,“冥”淡淡地說:“看到了吧?龍與其主的記憶是分享的,陸蘭和她的哥哥陸柏曾經戴過炎橙環,所以饕餮也有了他們的記憶。你剛才看到的,只不過是再將饕餮的記憶與你共用一次而已。”
“原來,這就是紫茗說的那個‘太長的故事’……”腦袋裡亂糟糟的,郝壬跪倒在地上自言自語。
才剛從陸蘭的記憶出來,雪地上寒冷的風雪彷彿就在身旁般,郝壬微微的發起了抖來。也不知道是真的感覺到寒冷,還是發自內心對那個故事感到淒涼,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一瞬間被什麼給抽乾了。
“嗯,其實這件事整個天脈都知道。只不過由於陸蘭特別懇求過解飛和解紫茗,這件事千萬不能透露給你,所以才只有你不知道。”“冥”蹲了下來看著郝壬。
不能透漏給我知道嗎……郝壬咬牙,想起紫茗的欲言又止,但,為什麼陸蘭會不願意讓他知道她的過去?
心念及此,郝壬抬頭咬著牙根問:“……等等,這件事和我與那個‘龍首匯英戰’有什麼關係?還有,綁架我來天山之前,解飛在逼我參賽時說的那句‘即使這會害死一個年紀與你差不多的女孩,也沒關係嗎’是什麼意思?”
“冥”閉上眼睛,平靜的問:“我問你,和天脈門人比起來,你明明這麼弱,為什麼解飛一定要你參賽?”
“因為蒲牢在我身上?”
“就是這樣,解飛不也跟你說了,倘若‘龍首匯英戰’時,天脈竟然拿不出蒲牢參戰,那丟失了龍的事情馬上就會曝光。別說是變成笑柄了,整個天脈能不能繼續在武林中立足都還是個未知數。同理,千脈呢?”
郝壬瞬間會意。
“冥”轉了個話題繼續說:“後來,在放出饕餮後,靈力全用盡的陸蘭昏倒在雪地上,直到千脈派人來尋時才獲救。據傳聞,那是一隻‘橙色的小狗’跑進千脈硬是拉人出來搜救的,但在搜救成功後,狗卻也不知所蹤。你不難猜得到那就是靈力用盡的饕餮。”
“陸蘭是救回來了,但身為宗繼的陸柏卻已經殉難,饕餮更是失去了,這件事讓整個千脈都無法諒解陸蘭。用靈力引爆炎橙環造成饕餮暴走,殺光黯瞳的人,這個動作雖然算是替自己的哥哥報仇,但陸蘭卻也因此背上了放走饕餮的罪名。千脈更是認為,如果當初陸柏可以丟棄陸蘭自己逃走,那絕對可以逃得掉,但他卻沒有。”
“冥”彷彿是想起了什麼事般,抬頭看著蒼白的天空。
“從小到大都不被千脈重視的陸蘭,如今卻被視為害死自己的哥哥與放走饕餮的罪人,你不難想像整個脈中的人是怎麼對她的。當晚,還發著高燒、年紀還小的她,就差點被自己的父親活活打死。但她卻一滴眼淚也沒流,對陸蘭而言,她的眼淚早就幹了。”
“千脈長時間以來都沒沒無聞,如今好不容易脈裡出了個優秀的宗繼,難得有了出頭的機會。但這機會卻在一個下午內破滅,想也知道身為脈主、向來看重陸柏的父親會有多憤怒,當晚,他就在毒打怒罵中與陸蘭斷絕了父女關係。在整晚的毒打之後,千脈脈主就這樣把陸蘭趕出了家門,讓她在風雪中獨自走下山。臨走前還撂下狠話:‘你已經不是我的女兒,但你卻還是千脈弟q子,別以為自己的責任已經沒了,你還得負責將饕餮找回來。如果龍首匯英戰時我沒有看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