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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他一怔,突然抽回了腳。
也說不清楚什麼,回來就哭的跟什麼似的,我勸穆先生還是不要這回進去,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不好?小穗努了努嘴,終於敢直視穆楓。這話還有那半截意思她沒明說:太太和您那犟性子一樣,這個緊要關頭兩人要是碰了面,沒撂兩句話又要吵起來,對誰也不好。
穆楓沉默了一會兒,大抵也在琢磨她話裡的意思,在廳裡踱了一會兒步,背身走了出去。
才走到門口,又回頭:太太這邊有什麼事,馬上告訴我。
穆先生眉頭深鎖,心情不好的時候,真是連手下人都累及,個個嚴肅地站在一邊,心似擂鼓,手底都攥著一把汗。
穆先生……要不要叫人……?穆昭行壯著膽子問了一聲。
他彈了彈手指:去,把夏京傳找來。
穆昭行剛走到一半,又半路折回來,腳步晃虛,差點跌進門。穆楓見他那慌張的樣子,不由好笑:怎麼,一個夏京傳你都對付不了?他給你擺什麼道啦?
老……老夫人那邊……出大事了!!
他正擦槍呢,手一滑,把槍撂桌上:老夫人身體不好?慢慢說話。
不是……不是老夫人!是少……少奶奶!穆昭行語無倫次,大口喘著粗氣:我剛出門……那邊……那邊就來訊息了……小穗跑來喊救命!老夫人動怒,要……要給少奶奶請家法!少奶奶這回祖祠跪著呢!
他眉頭一皺:褚蓮怎麼了?
不……不曉得。穆昭行這時才緩過來,終於穩了下去。
母親對阿季一向好,這麼多年沒紅過臉,阿季犯了什麼事惹母親這樣生氣?他收好槍,起身:去看看。
出門時,柳樹新枝,葉尖頂著那一圈一圈明明晃晃的碎金色,幾乎迷了人的眼。
蓮燈在水脈宛轉處停了下來,很深很深的黃昏,在瞳仁裡暈開微暖的光色。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 第18章 蓮燈(10)
日薄西山,天色頓時暈沉起來。
這裡因是內庭,穆家祠堂所在,聯邦政府警戒只圈在外圍,這處一應守備皆是穆家人,因而對穆氏相關人員相當熟稔,遠遠地見了穆楓一行人走來,這裡守備都束了槍,立正:穆先生!
他點點頭,腳步行的快。
外頭的動靜裡面自然聽的一清二楚,穆楓還沒走進內室,老夫人已然慍怒:誰把穆先生招來的?
沒有一個人敢應聲。
褚蓮跪在地上,臉上沒有一絲懼怕。
阿季,你知不知道錯?老夫人坐了下來,嘆氣,語氣終於有些緩和。
她仍是不說話。
那麼,一家主母銳利的眼神掃了四下,我要請家法,你服不服?
她微怔,臉上神色清淡,卻突然伸手輕輕捏著衣裙下襬,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跪的時間太久,膝蓋痠疼,又因情緒壓抑,突然站起反倒頭腦充血,暈的厲害。
穆家有穆家的規矩,不可能……為褚蓮一人網開情面,她面色蒼白,說話聲音很輕很輕,卻把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只要褚蓮一天是穆家人,就要恪守一天的家法。這本是沒有異議的。但,她揚起頭,眼睛裡雖蓄著一汪清淚,淚光閃爍之下,卻分明有一股叫人畏懼的堅忍與從容,但,褚蓮如果不再是穆太太,便無需遵從家法……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很平靜的話,內裡卻含著波濤萬頃,連老夫人都嚇了一跳。
母親,褚蓮要離婚,她頓了頓,眼睛裡的堅忍卻沒有閃退分毫,從今天起,和穆先生殊途不同路,她嚥了一聲,卻突然看向立在老夫人身邊的夏芊衍,另祝夏小姐和穆先生,百年好合。
她的聲音很弱,掐近尾音時,幾乎尋不見聲調。然而就在她說完最後一個字時,全場屏息。
知道內情的人並不多,這裡只有穆榕穆林兩個,這兩位小姐平時愛撒嬌,在家族裡很受寵,臨到這樣的場面時,一時卻驚住了,也不敢亂說話,只顧偷偷抹眼淚。
噯,老夫人坐在高座上,疲累地擺擺手,這是何苦,從前你們鬧過多少次彆扭,再鬧騰也知道個分寸,從來不提‘離婚’兩個字……阿季,這事你也別怪芊衍,她從你房裡搜出那些腌臢的東西……噯,噯!老夫人住了口,不忍再說下去。
她目色一閃,卻不依不饒:母親,這些不是腌臢的東西,這些……
好了好了,老夫人顯然很不耐煩,穆家忌諱什麼你知道嗎?你叫人抓了把柄,我不嚴懲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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