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4 頁)
背就有東西頂了上來,我知道,是槍。他們把我押進了一間小屋子裡,門一關上,便撬開我所有的行李,我才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個人託我帶的小皮箱裡全是金條,銀幣,和成包成包的零部件。我徹底的傻了,我知道那是多大的罪。他們把我按在地上,我掙扎著,他們又用手銬扣住了我。當中一個當頭的陰側側的說,“這次的線人還真是不錯。精彩的窩裡反。”我震驚中隱約有些明白,也不想再辯解什麼。後來他們蒙著我的頭,把我扔進了另一處暗室一般地方,要我在一張認罪書上畫押簽字,我抵死不從。開頭幾天,我還給了許多電話號碼給他們,希望他們幫著聯絡外面的朋友和香港這邊,可都沒有迴音。漸漸他們的耐性也沒了,便動上了鞭子,照三餐打。每次打完都扔下一句,“人證物證都全了,你趁早坦白。爭取寬大處理。不然的話,有得苦頭你吃的。”我雖絕望,可也知道這一個押畫下去,我這一輩子也算徹底完了,所以我只能撐著。那間暗室陰冷之極,傷口又感染,我發起高燒。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說,“看看人死沒死,還有氣的話,上面有交待,把他弄出去算了。”就這樣,我被拖到一個大門外面,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莊恆講著這段遭遇時,一直很平靜,所有的痛苦屈辱他都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了。可他身上那一道道至今仍未消退的鞭痕已是鐵一般的證明了。我沒有問那熟人是誰,早已認定了是黎隆源。所以莊恆才會百般維護,那樣的情況下都不肯申辯一句。也正因為這樣,我可以想象他的心,傷得有多重。我死死的攥著他的手,縱然明明知道事情都已過去,他人就在眼前了,但心裡全是會失去他的恐懼。原來,他真的這麼近的和死亡擦肩而過;原來,我真的很可能永遠也等不到他。在那一刻,我只有一個念頭,我要抓住他,我不能失去他。他安撫地笑著,目光中盡是瞭然。
很久之後,我輕輕問,“然後呢?”我真的很傻,很痴。明明已經知道然後便是美人救英雄的浪漫了,可我還是問了。期待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了。莊恆猶疑的看著我,怕我再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我毫不躲閃的回看他,既然我們誰都避不開這既成的事實,索性攤開了也好。我會作何反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承受不起再次失去面前的這個男人。
其實接下來的事情,一點也不離奇,順理成章的很。那個叫駱清珏的女子救了他。請了大夫給他治傷,又端湯送藥的貼身照顧了他幾個月,直至送他返港。按說像莊恆這樣被邊檢查到過的人,是不可能再被允許回到香港的。可能是憑了幾分運氣,再加上莊恆由始自終都沒有認過罪,證件什麼的也沒被扣下,駱清珏又打點了幾個關節,這才使得莊恆得以重新歸來。
無可否認,莊恆欠了這個叫駱清珏的女人莫大的恩情。時也;命也!
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該感謝天降貴人,佑得莊恒大難不死;還是應該嘆息天意弄人,在莊恆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在他身邊的,不是我。
“她人呢?”我問。莊恆苦笑,“不知道。安排好一切之後,她就留字離開了。”聽得出來,莊恆言談間皆是惆悵。我想起之前在莊綺的別墅裡恍惚聽過莊恆是說,那女人不想再牽連到他,於是隻身遠走他方了。
我倒是不明白了,她不想牽連莊恆,這是從何說起?不想被莊恆牽連倒還說得過去。莊恆這人怕是愧疚之餘,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總之,他說得簡略,而我也不至於自虐到一點點地尋根究底。大致如此,便就算了。
在我們彼此都長時間的靜默之後,我終於決然地抬頭,看向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莊恆,我只問你一句話,你還愛不愛我?”
莊恆緊握了我的手,“蘊茹,在你撞車的那一刻,我只希望撞上去的是我自己,我瘋了一樣想把你牢牢地護在懷裡,一輩子都不放手。可是蘊茹,我………………”
我止住了他沒有出口的話。我知道他的顧慮,我也懂得他的驕傲。此時此地,他不可能開口讓我跟著他。他不要我吃苦,不要我受累。他莊恆絕對會在功成名就的時候,給我風風光光的名分;同時也絕對不會在落難無助的時候,牽連到我一分一毫。這是他的堅持,他的愛。
我有幾分感動,也有幾分怨怪,“難道我施蘊茹在你眼裡就是隻能同甘,不能共苦的人嗎?難道我求得是你的大富大貴,地位名聲嗎?”
“不是的,蘊茹,當然不是的。”他一下子急了,“我只是不要你委屈,不要你跟著我捱日子。”
這人,刀山火海都不在乎,甚至閻王殿都去轉了一圈了,我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