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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瑩玉的聲音,怎麼聽都不像是為我的不幸悲嘆。我一口氣不上不下的吊著,一激動那團氣就往上竄了竄,耳中嗡嗡一響徹底陷入寂靜。臨了那一瞬間我還在想,原來死是這樣子啊,除了那碗黏液,一切還不算太糟。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跟蘇蘇感嘆了,我說我第二章就把女主寫死了腫麼辦?蘇蘇說,那正好,標個完結又是一本,神速啊。
可是真的,炮灰真死了
03 飛來橫屍
烈日收起來一半,溫度卻有升無減。半山腰上的石頭吸了熱,正趁著這好時機可勁兒的往外散發。一片基本顯出形狀的石頭地,一個戴著被太陽曬蔫了的手工大葉楊純天然遮陽帽的女子。晚風吹過去,手編遮陽帽上垂下來的樹葉就會飄起來,露出來女子一張紅彤彤的臉,和一副扣在耳朵後面由兩片楊樹葉組成的太陽鏡。如果忽略女子哈哧哈哧喘粗氣的聲音,這幅畫面勉強還可以稱得上優美。雖然女子穿著舊了點,帽子遜了點,遮陽鏡也遠古了點。
“丫頭,該做晚飯了。”一旁那個躺在兩樹之間吊床上的老頭子閒閒的開口。
女子一把扯掉頭上的帽圈摔到地上,擦一把臉上的汗氣哼哼的喊,“臭老頭兒,就知道吃吃吃,撐死你!”
“嗯。”瘦老頭搖著芭蕉扇不急不緩的說,“丫頭,志向還挺遠大,不過恐怕實現不了。撐死我之前是不是該讓我先把肚子填飽?”
女子呲呲牙,戴著那兩片樹葉子叉著腰就進了一間茅草屋。
別懷疑,其實這個打扮時尚有個性的人是我,真的是我。剛醒來的時候我也不信,看著破褥子下面那幾張破木板做成的破床就嗷啕大哭。上天該有多不待見我啊,讓我一次比一次破落。在謝府時最起碼還有一個丫鬟一個劉媽,床上最起碼還有一個床幔,這下可好,一個破茅草屋裡只有我一個人,連褥子都不知道什麼地方撿來的破爛貨。我很悲傷的想,這不會是穿成乞丐了吧。
正當我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這個瘦老頭端著藥碗就進來了,看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我呵呵一笑,捋了下鬍子說,“看來這藥真好用,才灌了三天,哭起來竟然中氣十足。”
這老頭就是那個灌我黏液的臭老道,我一抹鼻子就往外走,身子太弱,沒走到門口就顧自坐下了。臭老頭語重心長的盤腿坐到我對面說,“丫頭,我救了你一命,你該如何回報呀?”
歷經生死,我反倒沒了和他計較的勁頭,他既然能一碗藥把我灌死再一碗把我灌活,也就有本事再來一碗把我灌死。這道理說出來有點糾結,但我犯不著和這個神經兮兮的糟老頭子對著幹。
“你打算怎麼樣吧。”我看著四周的荒敗樣子心情有些不佳。什麼叫人比人氣死人,這麼一比,我算是明白了一些。我和柳瑩玉根本就沒法比,要是一件一件的數,就算我的心是一顆鑽石也得被眼淚侵蝕出一個洞來。
“其實你先前死透了,可是填土的時候我看見你頭上有一道金光,貧道琢磨著若是能把你救下來,以後你富貴了也能跟著享點清福。這麼一合計,貧道就把你的屍體搬上山了,還餵了你一顆耗了我大半輩子心血才練出來的唯一的、名貴的、有銀子也買不到的大還丹。接著每天三碗藥的往你肚子裡灌吶。”瘦老頭彈彈手裡的藥碗,嘆了一聲做出大方的樣子繼續道:“可是誰讓貧道心善呢?既然救了你,那藥丸也不能再掏出來。這樣吧,念在咱們倆也算舊識,我三年就給你招了四次魂,這三天的藥就算送你了,可是那大還丹如此之名貴,你是不是該做點什麼補償補償貧道哇?”
其實這老道就是一話癆,嘰裡呱啦說這麼多無非一個意思——我吃了他嘴短,就得給他幹活。本來我想先應下來等身子骨養好了偷偷溜下山,可是當我能甩開柺杖直立行走的那個月黑風高的夜裡,貓著腰挪到院子裡,一聲嘹亮的狼嚎又把我堵了回去。
死那麼容易,我眨眼間就死了兩次;活著是如此不易,我一定要珍惜。可我這一決定直接導致自己從都市小白領淪為臭老道的私人丫鬟。後來想想,和做秘書也差不多,只不過除了給人家洗衣服還得做飯,除了做飯還得應老頭的要求在院裡是的石頭地上闢出一塊田種蔬菜。
其他的都還好說,就這塊地我用钁頭夯了三個半月,細瘦的胳膊已經練出了一個小白鼠似的肱二頭肌,可那“菜園子”還沒能闢出來兩平米。把碎石頭淘出來土壤留下來,可畢竟是土少,這麼久也沒看出可以種菜。
“丫頭,今天有沒有肉?”
我放下手裡的菜刀,鬱悶地嘆了口氣。人在一定時期,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