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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但凡用心一些,這麼長時間,也該找到了。
身旁的馬打了個響鼻,我茫然的扭頭,看清是喜樂,心裡一陣失望。
“夫人,是不是想念將軍了?”
他還是將軍,到了鞏寧才聽說皇上追諡號護國將軍,聲稱為了國土獻身,也夠他名垂千史了。
“喜樂,你說,我現在是不是英姿颯爽精神煥發了?”
喜樂嘴角很明顯的抽了抽。我暗自嘆息,小屁孩離了宮越發不知道隱藏面部表情了,這要是在宮裡,三頭六臂都得砍沒了。
我挺直腰姿勢標準的對著雪山表演了一遍馬術,在喜樂不解的視線下一本正經的回了城。還沒到城門口就看見路邊走了一個看不出衣服顏色的小姑娘,揹著一個衣服同樣看不出顏色的小孩子。可能是累著了,我騎馬奔過去的時候小姑娘腳下一軟倒在路上,險些喪命在馬蹄下。勒住馬站在那沒出聲,喜樂跳下馬扶起那姑娘的時候她還目光沒有焦距。
言語不通,喜樂問了半天也沒問明白,地上閉著眼的小男孩不知是凍的還是病的,臉色青紫。喜樂善心氾濫,將小女孩託上馬,又將小男孩放到她懷裡,自己下地走著。趕上我笑著道:“最近店裡不是缺個打蛋糊的嗎?我看這小姑娘不錯。”
我撇撇嘴,“你養他們,我沒銀子。還有,你怎麼不想想給我做一個打蛋器攪麵糊機什麼的?”
喜樂迷茫的很真誠,“那是什麼東西?”
頻道無交叉。我搖搖頭,擺擺手先回了城。
剛進了蛋糕房那條街就看見一個寬闊的背影,騎著一匹栗色馬,一身厚實的皮毛袍子。他側臉的時候我目光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他厚實的鬍子和挺立的鼻子上。下意識的踢馬追上,前面那人卻也夾緊馬腹快了動作。
街上行人不少,我一路追過去,好似在交通高峰期駕快車,緊張的手心都是汗,衣服裡也溼答答的。即使如此,我拐進一處還算寬敞的衚衕是還是沒了那人的蹤影。懊惱的跳下馬,抹了把汗磨牙道:“大鬍子,逮著你看我不把你鬍子一根根拔光。”
牽馬準備返回的時候看見那匹馬堵住了衚衕口,他背光而立,看不清楚面貌,但那滿臉鬍子讓我分外的感動。我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奔過去,衝著他的小腿就是一腳。也是我柔韌性好,這麼高的一次抬腿,竟然站的穩穩當當。
我說,“太可惜了,你怎麼沒死啊大鬍子!”
馬背上的人“哼”了一聲。
我仰頭對上他的視線心裡繃緊的弦兒就斷了,還斷的那麼徹底,帶著嫋嫋餘音,顫的我肝兒疼。也不知為何,退了兩步靠著牆壁就哭上了。還挺淒厲,我都聽見了自己唱曲兒一樣表達傷心的哭聲。眼淚積蓄了太久,總算有了發洩的機會。邊哭邊退,後來就抱住了馬頭,再後來就翻身上了馬,一掉頭準備策馬跑掉的時候被身後那人騎馬趕上一把抓住了頭髮。
好在還沒有跑開,髮髻雖被抓散,但不住把頭皮揭了。我扭頭訕笑,“官爺,您忙呢?呵呵,草民沒有追捕您的意思,草民認錯人了。那什麼,您那金手能鬆鬆不?”
官爺的金手鬆了,凌厲的眼神掃了一眼我的手,我一頓,趕忙將韁繩送上。他不屑的嗤了一聲,我顫巍巍的重新掉頭,一步三回頭的看著他。他眉頭一皺,漢語不甚利落的開口,“好好走路。”
作者有話要說:猜,這人是誰?
43 一佛出世
帶著這尊佛到家的時候,喜樂和恬妞已經焦急的等著了。鬍子男跳下馬,直接將韁繩甩給閒著手的恬妞。恬妞驚的打了個嗝,喜樂懷裡的桂圓兒也跟著打了個氣嗝,眼睛一直盯著鬍子男,手臂卻往我這邊伸。
大家互相對了會兒眼兒,還是從屋子裡竄出的圓球打破了寂靜。葡萄搗著粗短腿兒跑出來,直接抱住了鬍子男的腿,指指自己的嘴巴嚷道:“鬍子,鬍子,爹爹,糖球球。”
看來我每晚一重複的外貌描述在這個小奶娃腦子裡形成了條件反射,葡萄已經不止一次抱住長鬍子的男人喊爹了,也不管人家的鬍子是白是黑。上次上街遇見一個白鬍子買肉包的老頭,放下她開店門,一轉眼功夫就跑過去,抱著人家的腿喊得那叫一個親熱。白鬍子老頭很無奈,有點捨不得的給了她一個包子,還說,娃要是想吃讓你娘買,可不能逮誰都喊爹呀。
有了物品獎勵,如此一來,小葡萄就將爹和糖葫蘆、包子、饅頭、油慄等劃上了等號。想吃什麼了,先竄過去抱住人家的腿甜甜地喊一聲爹,無論男女。
我訕笑,將葡萄拉過來,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