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部分(第2/4 頁)
所有人都被震撼了,被這種頑強的生命力折服。
尋找蘇安的過程中,大部分人都沒有抱持太大的希望,飛機失事,都以為蘇安死了,可她活著。雪地求生,就算是特種兵只怕也難以挺過去,但蘇安挺過去了,她就在前方,腳步踉蹌不穩,在銀白的天地間,執拗的存活著。
“Ann——”一道狂喜的吶喊聲穿透灰濛濛的北極上空,響徹雲霄。
蕭何快步向蘇安奔去,所有人都沸騰了,最初的屏息呆愣之後,全都快步朝蘇安和蕭然奔去,他們為兩人的存活激動著,喜悅著。
蕭何跑的太急,踩在雪地裡,腳還沒有伸出,另一腳就邁了出去,好幾次都險些跌倒。
他的妻子很怕冷,但是如今卻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他一邊朝她奔去,一邊快速的脫下外套。
Ann,不冷了,很快就不冷了。
她明明就在他不遠處,可他卻覺得不真實,沒有真切感受到她存在的那一刻,他沒有辦法心安。
蘇安眼前一片白茫,她不言不語,然後霧氣散盡,熟悉的身影在她的視線裡漸漸清晰,直到薄荷味入鼻,有人把蕭然從她背上移開,淚終於緩緩滑落。
他真的來了,他終於找來了……
蕭何抱著她,將衣服緊緊的包在她身上,死死的抱著蘇安,他一遍遍的說著:對不起,我來晚了……
所有人圍在他們身邊,形成了一個包圍圈,也是避風港,蘇安忽然抱著蕭何,緊緊的圈著他的脖子,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和傷痛的孩子一樣,傷心的哭了起來。
那一刻,眾人分明看到了蕭何的眼淚,快速的消融在風雪裡……
“蕭何,你救救蕭然,他病了,病的很嚴重。”她傷心的對他說。
蕭何摟著她,目光看向已經被抬在擔架上的蕭然,他胸前都是鮮血,嘴角甚至還有未乾涸的血漬,但他嘴角卻帶著淡淡的笑,他在對蕭何笑。
蕭何抿著唇,眼睛刺痛,側開雙眸,他牽著蘇安的手,來到蕭然面前,俯身握住了他的手,然後將蘇安和蕭然的手包裹在他的掌心。
兄弟兩人淡淡含笑。
這笑,太複雜。
這笑,太心痛。
為了這樣的笑,他們已經背道而馳走了太久,走了太久……如今太累了,他們都不想再走了。
為了這樣的笑,之前經歷的種種也只是一種經歷,如果沒有之前的經歷,他們又怎會有這番心靈剖析和放下。
這種笑,有個好聽的名字,它叫:往事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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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抱著木塵一邊笑一邊哭,“我說過,姐姐不會出事的,你看她真的沒有出事。”
木塵心中的大石終於落地了,拍著木槿的肩,“忘了嗎?我們以前在泰國的時候,有一次我們三人去看手相,算命師曾經說過,他說Ann是長壽之人。”
木槿擦擦眼淚,皺眉道:“算命師說的話都是騙人的,你不是一直都不相信算命師的話嗎?”
“以前不相信,但是現如今我相信。”在她生死未卜的情況下,他們總要尋找萬千理由來說服自己,蘇安還活著。哪怕理由再蹩腳,也是一種希望。
所幸,這樣的希望終究還是存在著。
白素眼睛很紅,眼前出現一條手絹,她沒接,而是開口說道:“看到了真愛,我忽然覺得假裝愛,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一味欺騙下去,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那些來自心靈的絞殺,將永無寧日。”
楚衍皺眉,定定的看著她:“回國之後,我們好好談談。”
白素搬磚頭的時候說:“有些話,很適合爛在肚子裡。如果我和你有夫妻默契,有些話即便你不說,我也能感覺的到。可惜,我和你之間談默契,一直是天方夜譚,不切合實際。”
楚衍沒表情道:“素素,你講話一定要這麼刻薄嗎?”
她終於抬眸,眼神清冷:“一個蘿蔔一個坑,我再刻薄也有跟我趣味相投的那個人出現。你要明白,在這世上只要放下包袱,誰都不會註定一輩子孤單。”她其實很想冷笑,她記得他曾說她言辭犀利,是個難得一見的談判高手,現如今竟然改用刻薄了,真是可笑。
如果不是現如今場合不對,一切情緒都不對,她真的會狂笑不止,不去看楚衍陰鬱的臉色,他似乎也在隱忍著。
她以為楚衍會發怒,但是他沒有,他只是輕輕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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