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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一輛銀色的帕薩特以經典的漂移動作迅雷不及掩耳停在她眼前。空氣中,似乎還殘存著汽車輪胎與地面摩擦的嗤聲。
車門被開啟,任湘湘從車裡頭下來。
一件黑色鏤空的包臀吊帶短裙,張揚中帶著獨到的大膽與嫵媚。那飽滿的豐盈處被堪堪包裹,晃盪中露出幽深的乳/溝,誘人一探。
皺眉看著她這永遠都時尚中帶著萬千風情的模樣,鬱覽不無調侃:“我倒是覺得你和左薄晉挺配。一個花心風流在女人間處處留情,一個媚骨天成以收服天底下的男人為己任。”
“別介,左大公子早就心有所屬,姐對那種心裡頭念著其她女人的男人不感興趣。”
左薄晉居然也會有真正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鬱覽有些難以置信她的言詞。後者卻已經搭上她的肩頭,帶著她直接進了大廳。
“我讓你幫忙找的男人呢?”結婚也罷,離婚也罷,人家都是一對一對,哪有兩個女人勾肩搭背上民政局的?
任湘湘摸了摸鼻子:“事情太倉促,我覺得不能隨隨便便抓個男人來毀了你的一生,所以就沒有找。”
剛想要嗔怪她幾句,鬱覽望著她坦然的臉,卻是不由地有了幾分澀意。
她果真是被易陌淮的漠然與不信任給傷到了。
左薄晉幾個小時前還提議讓她與他去領證,求證一下她到底是否還是單身。那時的她想也不想便拒絕了這一提議。因為她打從心底裡便只認定了一人。不管他在法律上究竟是不是她的丈夫,她也不願意為了試驗這層關係的真假而冒著百分之五十的風險和別人扯上婚姻關係。
然而,易陌淮的沉默,輕易便將她偽裝的堅強擊垮,令她做出超出理智的決定。
所幸,任湘湘並沒有盲目地聽了她的話。這一刻,她感激這個大一時便結交的狐朋狗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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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拿著身份證來試過好幾次了,民政局系統裡,我的婚姻狀態確實是未婚。想必如果不是領證結婚,根本就不能驗證。”
止步於等待的隊伍後,鬱覽再次重複著唯一的法子。
“得,姐還是幫你叫易少過來吧。既然是他讓人動了手腳,就由他來負責收尾。”
“不行,”忙阻止她打電話,鬱覽的語氣不容拒絕,“他已經明確告訴我他和我領的證是假,那麼,便真的是假。”她執著的,只是檢方系統裡她已婚的原因罷了。
是否真的有那麼一個人,她連嫁了,都不知曉?
“想要證明自己是否已婚,在民政局系統被人黑過無法獲知的情況下有兩種選擇。一,找個人結婚,嘗試是否可以領到結婚證。二,嘗試是否可以離婚。”
醇厚的男聲如同幾百年的佳釀,帶著讓人沉迷的醉人。鬱覽轉身望去,卻只見到一個清俊的身影與她擦肩而過。側臉線條細膩,孤傲清寂,氣息淡然,不過瞬間,那人便已出了大廳。
唯有那抹細碎的陽光灑落在他身上,伴隨著他消失在天與地的盡頭。
二十七、她,身懷有孕?
有什麼,豁然開朗。原本遲疑不決的鬱覽竟有些躍躍欲試。
“我上次鬧離家出走時便將易陌淮的身份證戶口本都揣兜裡了,所以要離婚,這個不難。其它需要準備的東西也可以弄到。關鍵是,兩人若自願離婚,必須雙方親自過來申請離婚登記。怎樣才能將他帶來又不讓他發覺是來離婚的……”
“你丫瘋了吧!你千方百計才嫁給了易少,現在居然又為了弄清楚自己是否已婚千方百計地和他離婚?這算是什麼邏輯啊亂七八糟的!”
將鬱覽扯到座椅裡坐下,任湘湘有些受不了地揉了揉自己的眼角:“雖然你的婚姻狀態被做過手腳,但既然你們都生活到一起了,易家也認你這個媳婦,那咱們還是別攪合出其它事情來的好。”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過,有些答案,我還是希望能親自解開。”抬眼望向偌大的民政局大廳,這一頭結婚,另一頭離婚。曾經的甜蜜,最終分道揚鑣的淡漠。有喜有愁,有樂有悲。人生就是這般,這一頭是喜悅,另一頭是哀傷。
“一旦離了婚,你和易陌淮就真的是半點關係都沒有了。你要想清楚。即使你最終證實你確實是已婚,那又有什麼意義?”
“任學妹,很感謝你這麼不厭其煩地開導我妻子。不過你放心,目前為止,‘身懷有孕’的她是不可能脫離易家的。”
斜刺裡一個聲音響起,不溫不火地迴盪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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