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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不當回事的喝酒……”說到這兒,她已經泣不成聲。
七寶吸吸鼻子,悄悄抹去自己眼角的淚水:“阿姨你別難過,現在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徐曼一聽,愈發痛苦的道:“過去了?如果能過去,讓我現在去死我都願意。在我苦苦的哀求下,洋洋終於不喝酒了。你蘇叔叔讓他學做生意,他就去學了,做的有聲有色。我本來還以為他想開了,可漸漸的我發現他很不正常。你走後,你爸爸要把這棟別墅處理掉,你蘇叔叔為了洋洋拉下臉硬是要了過來。洋洋一直住在這裡,不許任何人來打擾。我放心不下他,經常趁天不亮的時候悄悄過來看看,看看他是不是還好好的在家裡睡覺。他除了上學,去公司的時間之外,就一個人呆在這裡哪兒都不去。後來我覺得他再這樣下去一定會出問題,就帶他去看了心理醫生。看了三四個月,沒有任何起色。心理醫生說對他採用深度催眠療法都沒有什麼成效,他已經完全把自己放棄了。他再這樣下去很危險,很快就會精神崩潰……七寶,你知不知道阿姨昨天凌晨接到酒吧打來的電話,當時真的是連想死的心都有啊……洋洋那種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自我傷害症狀又出來了……”
七寶覺得自己已經不能思考了,什麼都想不明白了。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通通都分辨不清。她摟著徐曼顫抖不止的肩膀,輕聲道:“阿姨,他在樓上嗎?”
徐曼一聽,頓時拼命的點頭道:“昨晚你蘇叔叔把他帶回來後他一直睡到現在還沒醒,中途我給他掛了點滴,裡面加了鎮定劑。七寶,你……”
七寶站起身,擦乾臉上的淚痕,微笑著肯定了她眼中的期冀,堅定道:“我上去看看他。”
站在臥室門外,七寶覺得自己的手抖的很誇張。她拼命的摒除腦中的一切,命令自己什麼都不要想。深呼吸幾次後,胸中的悶氣似乎稍稍散去。她輕輕推開門,臥室裡光線很暗,擺設與她記憶中的圖片完美重疊,毫無變化。
蘇海洋側身而眠,幾乎聽不到他的呼吸聲。七寶坐在床邊,默默的打量著他。半年不見,他的臉色依舊蒼白,他的手指上還戴著那枚訂婚的鑽戒,手腕上那抹明亮的紅色也沒有絲毫的消褪。這個屋子裡的一切,他的一切,似乎還停留在半年前。
蘇海洋動了動,睫毛開始顫抖。很快,他緩緩睜開眼睛,皺著眉頭迷茫的四處張望。
七寶笑起來,不是強作的笑容。真的想笑,沒有特別的理由。
蘇海洋的視線從她臉上一掃而過。片刻後,刷的在她臉上定格。七寶的笑意在瀰漫,蘇海洋依舊皺著眉頭面無表情。七寶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掌心微熱的溫度讓他的眼睛亮了幾分,可眼神仍然讓人覺得陌生。那不是她認識的蘇海洋會有的眼神。
被子滑落,七寶在他□的胸膛上看到了一道粉嫩的刀痕。她不知道他是忍著怎樣的胃痛直到喝的吐血,她不知道他這種瘋狂的自我傷害究竟是為了什麼。挽留?緬懷?自我放逐?她不知道。
蘇海洋默默的翻身下床,默默的走進洗手間,嚴嚴實實的關上門,水聲嘩嘩響起。七寶覺得徐曼說的沒錯,他真的變了。他徹底的把自己封鎖起來,再也不會流露出一絲一毫可供人揣摩的情緒。
忽然間洗手間裡傳出一聲巨響,伴隨著玻璃碎裂的聲音……
七寶條件反射般從床上跳起來衝過去用力的拍門大喊道:“蘇海洋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你把門開啟!”
水聲依舊,沒有其他的聲音。
“蘇海洋你出來,我是七寶啊!”她拼命的拍打著,邊拍邊喊:“我有話要跟你說!你不要躲在裡面好不好,你把門開啟!”
徐曼聽到樓上傳來她的喊聲,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七寶連忙問:“阿姨有沒有洗手間的鑰匙?!”
徐曼臉色頓白,倉惶的轉身出去找鑰匙。
七寶不停的拍著門,裡面水聲嘩嘩。
徐曼剛到門口,七寶就一個箭步衝過去搶過她手裡的鑰匙:“阿姨你先出去一下好不好?我有話跟他說。”
徐曼不放心的想了想,終是默默離去。
七寶看她走了,趕緊用鑰匙開啟門……
洗面池上的巨大玻璃鏡碎裂不堪,中間染著斑斑血跡。蘇海洋坐在一地的碎片上,垂著頭愣愣的出神。七寶蹲在他身邊,小心翼翼的拉過他血淋淋的右手,顫抖著把上面殘存的碎玻璃一點點的挑出來。她的手指被他的血染紅,她乾澀了許久的眼睛忽然溼潤起來,淚水一發而不可收拾的奔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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