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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原來聞所未聞,後來在永和四年突然冒了出來,成為了寧古拉大漠一夥作奸犯科流寇的首領,因其處事毒辣,行為隱密又頗有軍事指揮才能,他所領導的那夥流寇漸漸成為寧古拉大漠最強的一夥,於是他人稱為平隸將軍。
寧古拉本是苦寒之地,除了一望無際的荒漠就是被流放的罪人和兇悍的馬賊,這些人拉幫結夥,各自為政。
永和四年,那些馬賊們為了搶奪地盤在寧古拉大漠進行了一場混戰,那時朝廷剛經過安鑲之亂,無力再出兵平亂;而且在朝廷看來,一場混戰可以讓那些汙合之眾互相殘殺,求之不得,因此朝廷只是派了燕黎將軍率一萬人馬向徵性地在寧古拉大漠邊上轉了一圈。
正是朝廷的此次的姑息,為日後埋下了隱患;也正是這次混戰平隸將軍一舉收服了多、小、散亂的流寇,漸漸形成了一個組織嚴明,結構緊密的組織。
近年來,平隸將軍的勢力不斷擴大,他似乎已經不滿足於在那苦寒之地做個自封的將軍,他再也不願偏安一隅,他的野心越來越大,近兩年來,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甚至開始稱他為平隸王,朝庭再也不能放任自流了。
良報國呷了一口茶水,放下了手中的卷宗,嘆了一口氣,繼續說:平隸將軍十分狡猾,我們的探子用了很多年都無法打入其中或是得其信任,直至一年前,我們才打進了第一顆釘子,透過對平隸將軍的身材相貌、特徵愛好、飲食習慣的觀察打探,可以確認平隸將軍就是與忠勇伯一同墜入江中的安鑲王次子黃懷玉。只是他是如何獲救的,卻不得而知。
聽到這裡,楊少棠擰緊了眉毛,往事的一幕幕浮現出來。
十歲那年父親與叛軍主帥同歸於盡,為王朝的延續贏得了最終的勝利,對於父親對王朝的忠誠,他能夠理解,也引以為榮,他從未因此怨天尤人,也未因此憎恨過安鑲王一眾,在他看來父親與黃懷玉不過是各為其主,只是父親代表的是正義的一方而已。
八年前因為父親的離去,他隨母親回到了老家,靠著老家幾畝薄田的租金和朝廷的撫卹,日子雖不富裕倒也安定,十二歲的他已經成了母親最大的希望,他努力的學文習武,希望有一天也能象父親那樣征戰沙場。
然而那場大火起得那樣突然,至今還回蕩在他的腦海。
那天他習武習得很晚,可能是太累了,他睡得很沉,不僅是他,他們一家人包括淺眠的母親都睡得很沉。
他的屋子靠近西邊院落裡的小池塘,風是往東吹的,也許正是因為這樣,他被濃烈的煙霧嗆醒來的時候,大火已經燒紅的半邊天,可是火場裡除了火舌的呼呼聲以及房屋燃燒的噼啪聲,一切都是靜悄悄的,靜的無比詭異。
母親的房屋早已被火海吞噬,眼淚已被熾熱的大火烘乾,嗓子也被深烈的煙霧嗆得嘶啞,天地間彷彿只有他一個人存在。
他看見幾個身影在黑暗中掠過,他的仇恨頓時從心底翻滾而出:倒底是誰要這麼做,為什麼,不過是孤兒寡母而已,能與誰有多大仇恨?
他一路跟蹤幾人,光著腳板,穿著被火舌漂得只剩絲絲縷縷的布條,在初冬的冷風中跟了那群人三天三夜,終於象個乞丐一樣昏倒在路旁。
再次睡來,映入眼簾的就是年幼的謝炎兒那張笑靨如花的臉。
這些年來,他也查過很多,並從三年前開始參加仁義莊的賞金追捕,這些都是為了查詢八年前那場火災的主謀,現在真相即將揭曉,他的心也開始七上八下竄動不已,再也無法保持住昔日那波瀾不驚、一絲不亂的淡定。
他的內心在吶喊,過去他也曾懷疑過平隸將軍就是黃懷珏,但他的內心一直希望那個幕後的主謀不是他,不是那個與父親一同沉入江底的安鑲王次子黃懷玉。
過去他一直固執地認為安鑲王及黃懷玉並不能算是真正的殺父仇人,二者不過是立場不同、各為其主,甚至還曾經敬重過那個人有勇氣與父親同歸於盡的對手,父親與他們並沒有私人恩怨,父親所秉承的是一片忠君愛國的赤誠之心。
可是此時良報國拿出一一冊冊卷宗,一樣樣證據,件件指向黃懷玉,黃懷玉真的沒有死,他就是平隸將軍,他就是八年前縱為案的主使,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黃懷玉會對父親有這樣大的仇恨,甚至把國仇延伸成為家恨,但是此時在他看來,黃懷玉這樣一個公私不分的人只不過是一介宵小,他連稱梟雄的資格都沒有。
而他--楊少棠將不惜一切代價為父報仇,為母報仇,為國報仇。
說到這裡,太子舉了舉手,示意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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