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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的定律,這大夫應該是一次比一次高明瞭。
連著請了三個大夫,都說盛府幼女病況堪憂,不是醫藥不好,而是問
題出在姚依依身上,她完全沒有求生意志。王氏看著小女孩只瘦的皮包骨
頭,心裡開始惴惴不安,最近和盛紘剛有些關係緩和,盛明蘭又是盛紘親
自抱到她處來養的,倘若盛紘回來看到小女兒病死了,那王氏真是攬功不
著反添堵了。
盛紘回來看見女兒孱弱成這個樣子,對林姨娘愈發上了怒氣,白日裡
處理公務,下了衙回府就發落下人,盛府初來登州,無論買人賣人外邊都
不知道內情,只當是新官上任,內府下人也多有調整而已。盛紘心裡有氣,
避著不見林姨娘,連著兩日將她房裡的幾個得力的丫鬟婆子都打發了,或
貶或攆或賣,還夜夜歇在王氏房裡,王氏心裡幾乎樂開了花,拿出來給姚
依依補身體的人參一株比一株大,一支支塞似蘿蔔大的人參只看的姚依依
心裡發毛。
這邊春光明媚,那邊卻悽風苦雨,林姨娘幾次要見盛紘,都被下人攔
在外面,不過她究竟不是尋常人,這一日晚飯後,盛紘和王氏正在商量著
盛明蘭的病情,幾個孩子都回了自己屋子,只有姚依依還昏沉沉的躺在臨
窗的炕床上,夫妻兩個一邊一個挨著炕幾,說著說著話題就繞到在登州置
辦產業的事上了,突然外面一陣喧譁,傳來丫鬟們喝斥阻止聲,王氏正待
打發身邊劉昆家的去看看,忽的一陣風動,湖藍軟綢的薄簾子被一把掀開,
當前進來一個人,不是那林姨娘又是誰?
只見她全無環佩修飾,頭上烏油油的綰了一個髻,竟半點珠翠未戴,
臉上未施脂粉,她原就生的風流婉轉,一身暗藍素衣更映的她肌膚欺霜賽
雪,一雙彎彎如新月的黛眉似蹙非蹙,腰身盈盈一握,似乎今日瘦了許多,
端的是楚楚可憐。
外面傳來丫鬟婆子互相推搡打捏的聲音,顯是林姨娘帶了一支娘子軍
來闖關了,盛紘轉過頭去不看她,王氏怒不可遏的拍著炕幾:“你這副鬼
樣子,作給誰看,叫你好好待在房裡,你闖進來做什麼?吵的滿屋人都知
道,你當旁人和你一般不要臉呢!你們快把她叉出去!”
說著幾個丫鬟就來推趕人。
“不許碰我!”
林姨娘奮力掙開,噗通立時朝著盛紘跪下了,聲音如鐵器撞刀砧,臉
色決然:“老爺,太太,我今日是橫下一條心的,倘若不讓我說話,我就
一頭碰死在這裡,好過零碎受罪!”
盛紘冷喝道:“你也不用尋死覓活的,打量著我素日待你不薄,便學
那市井婦人,來做著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給誰看!”
林姨娘眼淚如湧,悽聲道:“這些日子來我心裡跟熬油似的悶了些許
話要說,可老爺卻避著我不肯見,我心裡已是死了好幾回了,可是老爺,
您是百姓父母官,平日裡就是要辦個毛賊,你也得容人辯上一辯,何況我
畢竟服侍老爺這些年,還有養了一對兒女,如今你就是要我死,也得叫做
個明白鬼啊!”
盛紘想起衛姨娘的死狀,光火了,一下砸了個茶碗在地上:“你自己
做的好事!”
林姨娘珠淚滾滾,哽咽道:“……紘郎!”聲音悽然。
王氏火大了,一下從炕上跳下來,對著丫鬟媳婦吼道:“你們有氣兒
沒有,死人呢,還不把她拉出去!”
林姨娘昂首道:“太太這般不容我說話,莫非是我怕我說出什麼來?!”
“你滿嘴噴什麼沫子,休的在這裡胡謅!我有什麼好怕的。”
“若是不怕,便在今天一口唾沫一個坑,把話撂明白了,是非黑白老
爺自會明辨。”
王氏氣的胸膛一鼓一鼓的,林姨娘猶自垂淚,屋裡一時無話,盛紘到
底是做官的,知道今天不如把話都說明白,便對叫丫鬟去找管事來福,劉
昆家的十分心活,將屋內一干丫鬟媳婦全都叫出屋去,不一會兒來福進來,
盛紘低聲吩咐了一番,來福領命,回頭帶了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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