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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地不靈的時候,她的名聲就已經臭不可聞了。有她媽媽的前車之鑑,還有哪個腦筋不正常的人會願意娶她這個小雜…種回家?
江雪籽對著鏡子笑了,無論怎樣,都是家裡的安排。他們都不覺得讓她再次出現在公眾面前丟人,她又有什麼好擔心害怕的!
……
週五晚。
身上的香奈兒小禮服裙,無論顏色還是款式都明顯不屬於現今潮流,白色的布料甚至有些黯淡發黃。十幾年前的衣服,是媽媽留給自己為數不多的遺物之一。雖然已經仔細洗熨妥帖,上身的觸感也柔滑依舊,可無論布料質地的感覺以及款式的老派,還是讓江雪籽覺得有一絲羞愧。
利用手頭僅有的幾樣化妝品簡單畫了個彩妝,又用手指背面壓了壓額頭不夠服帖的劣質粉底,心底僅存的那絲羞愧也煙消雲散了。
她本來就已經不是什麼千金小姐,手頭的拮据程度江家上下無人不知,她要是能把自己打扮的光鮮亮麗那才叫有鬼!
既然如此,她還有什麼必要因為自己不夠得體而覺得羞愧?到地方連看都沒人看一眼,那不正好麼!趁早滾回來該幹什麼幹什麼。聯姻這種事,本來就不是什麼人都擔得起來的。再如何不甘願,哭著喊著叫嚷戀愛自由,那也總要有值得聯姻的資本才行。
樓下,小林的車已經在等了。江雪籽上了車,司機緊打了幾把方向盤,車子轉過彎,流暢的駛出小區。
“五小姐。”小林坐在副座,有些不滿的看了眼她身上的衣物。
“五小姐是不滿意我送去的衣物麼?”小林看了眼腕上的錶盤,皺了皺眉:“距離宴會開始還有四十分鐘,邦子,先去第五大道。”
江雪籽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說衣服她沒收到?無論是江家哪位搞的鬼,哪怕是眼前這個看著一點不起眼的小助理,最後所有的過錯還是要由她來承擔。因為江家任何一個人,都比她有用的多。
因為沒有其他用處,所以才用來承擔當年媽媽犯下的過錯,用來堵住外面的悠悠之口。
江家只是太倒黴,生了那麼個不爭氣的女兒,其他人都只是跟著倒黴而已。
就是這樣吧。
她的作用就是這樣而已。
……
換上一件菲薄的冰藍及膝小禮服裙,腳上的鞋子也是鑲嵌了同色水晶的三寸細跟涼鞋,外搭珍珠白色信封手包,包包裡還有一支淡櫻色唇彩,是用來給她補妝的。精品店的服務就是好,除了提供專業意見搭配包包鞋子,連臉上的彩妝都能夠幫忙完善,裸…露的手臂和小腿也灑上散粉,提亮膚色。
江雪籽從車子下來,門口已經站著江家的二哥和三哥,江梓遙、江梓笙。兩人都穿著休閒西裝,江梓遙一身黑,江梓笙則是鉛灰色西裝上衣配黑條絨布褲。兩人身量相仿,近看眉眼也有些相似,都是偏斯文的樣貌,只是氣質迥異,即便只見過一次,也絕對不會認錯。江梓遙總是不苟言笑,江梓笙則無時無處不在微笑,可世人都知道,江家上下除了尚在世的江老爺子,最難搞的就是這隻玉面笑狐狸!
江雪籽走到近前,面色平靜叫了聲:“二哥,三哥。”
江梓遙淡淡“嗯”了聲:“我在這邊看著,跟你三哥先進去吧。”
江梓笙話更少,只是微微點了點下巴,率先轉身向裡走去。
小林在旁邊小聲解釋著晚來的原因,一邊還往江雪籽這邊瞅了一眼,神情言語間不是沒有抱怨。江雪籽全當沒有看見,手裡攥著包包,跟在江梓笙後頭也進了別墅。
穿過宴客大廳,江梓笙從侍者手裡端過一杯紅酒淺酌一口,頭也沒回的往別墅後面的庭院走去。江雪籽也沒吱聲,安靜的跟在後頭。
庭院裡種植著四季常青的翠綠植物,隨著視野逐漸開闊,大片的肥嫩翠色映入眼簾,讓人在這個初夏傍晚感到幾許涼意。不遠處圍繞著噴水池擺著十幾盆色彩淡雅的時令鮮花,中央美人魚的形狀的雕塑娉婷而立,潔白的大理石在暮色裡閃耀著金橘色的光,映得美人魚皎潔的側臉更添幾分柔和之美。
江梓笙又啜了口紅酒,站定在一棵高大的榕樹下,緩緩說:“雪籽,你也不小了。”
“前幾天我跟爺爺提過,說要幫你相一門親事。爺爺沒反對。我也不是刻薄的人,不會隨隨便便把你塞給個不認不識的就嫁了。”
江梓笙有些傲然的朝低頭站在一旁的江雪籽瞅了一眼:“今晚上這個酒會,能進來的都是在B市商界混得差不多的。其中有幾個底子不大幹淨的,到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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