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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如黃鋒過境般被初升的朝陽撕碎,變成齏粉升騰在漸漸熱乎起來的空氣裡。
身上的汗珠跟著凝結,凝結成夏日固有的味道。
言佈施也知道,被一股新潮帶動起來的城市裡,鱗次櫛比的黃金首飾商鋪,挨家就得見的銀行,稍微的俗氣了整這個幽靜美麗的地方。
但她從來不是清高自詡的人。
就在這樣矛盾地美麗都市中,用一種依賴的姿態過活。
言佈施雖然如是地貶低這裡。
可是北里還是有北里的好。
每個人都在層層的枷鎖下過話,看天,看地,看風景,看四季輪迴裡的命運。
其實,退去了俗世的外衣,北里也不過是再平凡不過的城市。
這裡一樣有家長裡短,恩愛情仇,功名利祿,生老病死。
有人的地方,怎麼都會是平凡的。
有人的地方,卻又恰恰都是神奇的。
生而為人,他們相遇,別離,重聚。
人在人群裡行走,尋找他的方向。
人在人群裡說話,尋找他的回聲。
人在人群裡凝望,尋找他的前世。
人在人群裡。。。。。。總會生出無數的糾纏。
眼淚歡笑悲哀喜悅層次遞進。
生活就是這個樣子。
平凡裡總是迷離地夢幻的因子。
因為這樣,生活才滋生出那麼多的心事。
北里的夏日來得出奇的燥熱,清晨往往有一段極其短暫的陰涼舒適,剩下的更多的背景,是那些街道里橫流的人群穿梭在猛烈赤白的天光裡,往來奔走。
路旁大片大片的合歡樹開出粉色的羽翼般的花簇,跟夏日的灼熱僵持著,對扛著。
一朵朵的花簇死了落敗,卻會詭異地又在某一個清晨忽然溢滿枝頭。
正午的陽光從玻璃窗外直射進來,光線所到之處,可以看見微細的粉塵在空中飄舞,空氣因為光線的強度,而顯得不潔淨。但你卻不知道那粉塵要落向哪裡,似乎他們只是漂浮著,漂浮是他們的歸宿。
一粒一粒將空氣渲染成燥熱的紫色,穿透香榭裡咖啡簡餐的精緻的門面,而後被一室悠揚割斷。
進出的客人開門時送來一屋子竹木編制的風鈴輕響,微微陳舊夾雜著細小灰黑雜色地白色皮質沙發陳列在透明的童話一樣的玻璃屋子內,屋頂是厚實的琉璃瓦,古色生香的翻卷的瓦片將陽光打碎成無數刺眼的細線,一根一根晶瑩地閃爍出夏日的氣息。
工作休憩之餘在陳舊古老的咖啡廳裡捧上一杯香濃的咖啡,像是全身都浸泡在了那種在陳舊裡拔節而出的摩登裡。
香榭裡隔絕了濃烈燥熱的一隅,工作之餘的上班族,附近學校往來的學生,以及逛街累極歇息的女人們,笑談的聲音被略微的壓低,精巧的真皮沙發恰好地陳列在一百五十多平米的咖啡廳,藕色的大理石桌面細碎的花紋被咖啡杯子細密地壓住。
北里在改革開放最早的一批城市裡頭,可是正兒八經的咖啡廳還是那麼幾家。香榭裡獨獨佔據了這個黃金地帶,為往來的各路人群提供歇息之地。
幾個沙發座位設定在靠近玻璃的位置,正午時間,一些固定的老顧客的專權。
正午的時候,不管旁邊的座位再緊缺,那一排座位總是理所當然地擺在那裡,空置著也無人去坐。
那是光臨香榭咖啡廳三年以上老客戶的VIP專座,也是言佈施尤其愛這家咖啡廳的緣由。
這個咖啡廳,她來得何止三年。
從上大學時起,她就趴在在閒置出來的桌子上,擺弄怎麼也畫不好的圖稿,咖啡一杯杯地換上,坐到店鋪打烊。
此時靠近玻璃窗的沙發上,長長的頭髮一段調皮地流瀉在白色的皮質靠背外,女人休閒地坐在那裡。
言佈施穿著細碎的碎紫色長裙,無袖斜肩的款式,露出白潤的一段肩膀,手裡捧著一杯濃郁的卡布其諾,紮起餐盤裡一顆紅透的櫻桃送進嘴裡去,龐若無人地眯起了眼,慵懶的表情,很遠的距離裡也彷彿能聽到她滿足地唔了一聲。
隨著滿足的慵懶將窈窕的身子陷入柔軟的沙發裡去,輕輕地彎腰解去足踝上縛著的高跟涼鞋的帶子,脫開了赤足蜷縮在裙下。
完全的自得其樂,周圍的一切她都懶得抬眼看一下,好像所有的燥熱和擁擠都與她無關。
那樣的年代裡思想任然慣性老舊的年代裡,這樣的女人,總是讓人難生歡喜,只因她們太難了解,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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