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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付為我著想,我也應該感激,否則,當年那一槍真該射在我心窩上。
我自此再也未見過郝坤琛,聽說他只吃了三年牢飯,出來後我並不知道他有沒有東山再起。
分開的日子,我依舊很想戀,想女兒,想她的父親。
我不放棄,因為我知道,沒有什麼能給我歡樂和幸福,悸動和痛苦,像他給我的如此之多。
初春的時,我找了一家中德合資的服裝設計公司洽談,將畫稿拿去審批,半個月後我收到訊息,和公司正式簽了合同。
做了六年行外的工作,我對美術的敏感還在,只生活豐富了我的情感,給了我諸多體會,這應該也算是一種收穫。
我只能從女兒的口中聽說他的事,有關於他的一言一語,也是一種安慰。
三月中旬,我與公司團隊一起去美國參加季度時裝展。
展出前日才結束,剩下三天觀光旅遊的時間,我給思苼寄些明信片和禮物。下午就和大夥去餐廳踐行。
我去洗手間回來,在臨近大堂的包廂門口碰見了一個人,也是我這輩子不想去見的人——郝坤琛。
我們均愣了一下,好似誰也沒有去打招呼的興致,我準備裝作不認識走開,我想他亦沒有與我攀談的雅興。我走出兩步,才聽見他猶豫地叫住我。
我停下腳步:“有事麼?”
他看起來比往日沉穩許多,也平靜很多,他只扯開唇有些滄桑地笑了笑,才問道:“他過得,還好嗎?”
“嗯。”我點了點頭,並沒有跟他說黎岸一年前的事,我想,牽掛少一點,要放開,應該也會容易一些吧。
“你們——”
“阿琛!”
我朝聲音來處看,是一個長相清秀的短髮少年,從包廂內走出來,我眼神怪異地看了他們兩人,迅速收了回來,一時尷尬,半響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匆忙地從郝坤琛身邊退開道,“如果沒有事,我先走了。”
“你等等!”郝坤琛怕我走掉上前一步攔住我。
“你告訴他,我已經沒事了。他想回就回去北里吧。”像是要證明他此言不假,他說完便將旁邊的少年拉過來,“我快結婚了。”
我看見旁邊的少年怒目瞪了他一眼,老大不情願的模樣,舌頭打結,也說不出慶祝的話,兩個男人結婚,頭一次發生在我身邊,這種感覺不是一般地怪異。
許是那個少年見我神情頗為奇(提供下載…87book)怪,不太熱絡地丟來一句,“我是女人。”而後徑直進了包廂。
我滿頭黑線,“我會告訴他。”說完我便迫不及待地離開了。
若那天我多留一會兒,或許,會知道更多黎岸的心思。
可到底是假設。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逃走的,郝坤琛亦不會真的不計前嫌如實相告。
所以說這就是命,我和黎岸的果,還需要苦苦地醞釀。
。。。。。。
獨自呆在北里,除了照顧父親與高姨,我大多時候都去黎家。探望老母親,遇到周某的時候,便在黎家和黎母住個一兩天。
如郝坤琛的話裡,我猜測黎岸大概是許諾不回來,郝坤琛亦夠狠,為了自己心裡暢快,下得了決心永遠不去見他。若是我,不知能不能做到。而黎岸,竟讓人又心疼又氣憤地真地答應了他無理的要求。
從美國回來,受了那個少年的影響,我便一廂情願地剪去了我的長髮,然而無論怎樣打扮,我還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女人。好在黎母並未問及,黎川曾經告訴我,黎母從不知曉黎岸的性取向,而是黎父一老早就知曉,這也是父子二人關係不融洽的根本原因。
若是在北里還有什麼牽掛,大概就是他的母親。前兩年老太太還能乘坐飛機每年去德國呆上幾個月,現在身子骨沒有以前健朗,必須要有人才一旁陪著才能讓人放下心。
一來二去,三個媳婦中,反而我與黎家老太太關係最為親密。雖然,我和黎岸是離過婚的,老太太總不得讓我叫一聲媽,起初是難為的,現在便也習慣了。只是在人前,我從不這樣喊,唯恐黎岸生氣。
五月份,黎母要去德國看孫女兒,邀我同去,我以工作為由拒絕了,老人家明白我的心思,並未強求,說假期要帶孫女一道回來,其實是在為我著想,實在怕我想戀思苼。
我將老太太送到機場,由於她提前與黎岸透過話,飛機那邊倒也不必擔憂。
星期六上午,我正去菜市場買菜,德國那邊來了電話,給我打電話的竟是黎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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