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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水凌風拿著那個藥瓶質問她的表情，似乎……病的挺嚴重的。

“你混帳！如果不是這次發病，你打算瞞我們多久，瞞到死嗎！？”出乎意料的是，水凌風在氣氛要緩和的時候，突然給了水沐晴一個巴掌，水沐晴身體一個不穩傾倒在一旁，匍匐的姿勢，之後緩緩的坐了起來，咬咬嘴唇，眼裡閃著淚光卻沒有流出來。

“對不起，哥。”水凌風全身顫抖，雖然他看著妹妹臉上一下子顯現的四個手指印有些心疼，但是剛剛妹妹突然頭疼抽搐的樣子更讓他害怕，腦海中閃現那個昏睡在病房裡怎麼也叫不醒的蒼白臉色，呼吸微弱到幾乎要停止，水凌風突然無力的蹲下身兩手揪著頭髮。

“哥，我沒事的……真的沒事，我以後注意休息，哥，你別這樣……”水沐晴看著一下子蹲在自己面前的哥哥，那樣的抓狂憤怒，打了自己一巴掌，最後顫抖著身子將頭垂下去的哥哥，一下子慌了聲，匆忙從沙發上下來單膝跪地抱著哥哥的肩膀，嘴裡語無倫次的說著，像是小孩子一樣，沒有了平時的從容鎮定。

“你……你們，究竟怎麼了？”南非承咋舌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水凌風這樣失態過。

“你的病……是不是很嚴重？”沈流年終於斟酌了一下話語問出了口，從剛剛到現在他一直在猜測，雖然南非承的家庭醫生說她是疲勞過度，但是看水凌風和水沐晴的樣子，根本不像，這個樣子……就像，就像得了絕症的人一樣。

“我只是疲勞過度，偶爾會頭疼，只是發病起來臉色有點不好看。”水沐晴聽到沈流年身後的問話，沉默了一下，還是把病況隱瞞了下來，畢竟對於這個陶姐她心裡還是有疑惑的，那個身影終究沒能想起來，南非承那個傢伙嘴上也不牢靠，情勢沒穩定下來，她不能讓太多人之道她所謂的病，其實說嚴重也不嚴重，說不嚴重也挺嚴重的，因為完全是藥石無靈的狀態。

☆、第三十一章　空難後遺症

“不行，我不能讓你這樣下去，明天我就和爸說，公司的事情你先放一下，現在回家。”水凌風冷靜下來站起身，掙脫了妹妹擁著他肩膀的手臂，眼眶通紅，卻沒有淚水的痕跡，水沐晴想要反駁什麼，但是看到哥哥威嚴怒視的眼睛，呶呶嘴，終究沒有說出話，安靜的低下頭點了一下。

“我送你們回去，剛好我也要回去。”沈流年看了一眼這兩個兄妹，知道有些話他們沒有說透，前幾次水沐晴在他和南非承面前挺真誠的，現在話裡話外的都有所保留，難道是因為陶姐？眼睛不著痕跡的看了南非承身後一下，隨即走到水凌風他們身邊，像是表明一樣，本來水沐晴也有些擔心哥哥這樣的狀態，開車不太好，剛好沈流年開口，她看了他一眼，那別有深意的一眼，讓她心裡漏了一拍。

“……那流年你開凌風的車送他們吧，你車先放我這，改天我給你開回去。”南非承也不是缺心眼的人，看到這樣的情景，到口頭挽留的話也嚥了回去，本來打算晚上通宵暢飲的計劃就此流產。

臨送三人上車的時候，還叮囑了一下，看著水凌風不太好的臉色，所有的疑問都嚥進了肚子裡，這些年這樣的水凌風還真是頭一次見啊，總算是看出來他這妹控了，水丫頭在他心裡比那賽車都重要，要知道一般像他們這樣堅持不懈一玩賽車玩上好幾年的人，那都寶貝的跟自己命似的。

“陶姐十八歲那年，父母意外身故，留了一大攤子的家業，她放棄了上大學直接接手了公司，手段夠狠夠辣，和沈序言有的一拼，不過更多的是她的野心沒有沈序言那麼大，這些年公司打理的有條有理的，前段時間剛回來就是因為回大學深造去了，你剛剛……是不是因為看到了陶姐，才發病的？”沈流年的話有些長，有些多，自覺地自己應該不是那種多管閒事的人，但是面對水沐晴總是有些變化，不過經歷了太多事情的沈流年也坦然接受了這種不同尋常的變化。

“我總覺得……我見過她。”水沐晴坐在後座，頭靠在哥哥的肩膀上，聽到沈流年的話，就知道他看出了端倪，沒想到不動聲色中眼睛這麼毒辣，剛剛說要送他們回來，自己就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應該不太可能。”水凌風在一旁接話，對於妹妹的話直接帶著否定的意思，從小到大這個妹妹自己放在手心裡護著，家裡人也捧著，和外界接觸的本來就少，而且在家的時候幾乎是和自己形影不離的，上學的時候都待在學校，陶姐比他還大三四歲呢，妹妹就更不可能在學業界認識她，後來出國了，陶姐也沒出國，更不可能見面了。

“我也知道……但是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