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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果真的是末日就好了。
讀初中的時候,時常會想自己死了之後會去哪裡?曾經總是問墨深這種傻不拉即的問題,想當然他給她的回應只是一個白眼,她卻總是一本正經的說,“我要是死了就跟你埋在一起好不好?不然一個人佔一個墓地,那該要有多孤單啊。你不會嫌棄我太擠了吧?”
那個時候墨深哭笑不得的神情還深刻的印在腦海裡,有一次大概是真的被她說煩了,他無奈的應答者,“好,那就跟你埋一起吧。”
明明是那麼微不足道的事情,可是都深深印在她腦海裡,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像她一樣記得,記得曾經答應過她所有的事情。
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做到了就是情深意重,做不到也是理所當然,就像他們現在這樣的處境,如果他還記得,就是情深,如果他不記得了,她也不能責怪他什麼。
樹紅樹綠,寒交暑,晝替夜,聚復散,誰沒有了誰不行?
可是自從沒有他的日子,她每天都過的那麼孤單,孤單到希望有個人能夠陪在她身邊,陪她相依為命。
有女子說,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儲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
正文 我喜歡你
雨水像是要配合她的癲狂一樣,下的更大了,擋住了她的視線,跟著呼吸一起蔓延到她的鼻子裡,另一種溼透的窒息。她用盡全身力氣跑,耳邊除了風聲雨聲,還有自己喘息的聲音,那麼的清晰。
模糊的視線裡是一輛又一輛飛馳而過的汽車,有一股念頭不斷的在微恙腦海裡湧現,墨深,如果我此刻死去,你會不會後悔以前不理我?你會不會記得小時候說過的話?有時候我真的很恨你,為什麼那麼絕情。
溫熱的液體混著冰冷的雨水不停的滑落,直到腿沉重的再邁步動,微恙才停步喘息,“蘇微恙。”
她氣喘的轉過頭,古晨撐著傘,大步的走了過來,相比較他打了傘像是沒打一般,淋溼程度絕不少於她。
“你這個人真的好煩,我又不認識你,幹嘛老跟著我!”微恙倉皇的背過聲,好像只要大聲說話就以為別人聽不見自己聲音裡的哽咽一半,“走開!我討厭你!”
古晨答的很乾脆:“我喜歡你就可以了。”
“你這人真的好不要臉!”微恙覺得自己遇到了神經病。
“不要臉就不要臉。”他撇撇嘴,“我臉皮一向很厚。”
“你!”微恙氣得轉身,虛指了他一下,想不出任何驅趕的詞彙,只能用力的抹去眼淚。
他將傘打在她頭上,自己的身體卻有一半在外面,黑色的襯衫早就溼透的黏在了身上,原本很有型的頭髮也被風吹亂。
像他這種平時頭可亂,髮型不可亂的男人還是頭一回為追一個女人變成這樣。
正文 雨中親吻
當古晨的氣息慢慢的將她包圍,空白的無措感直達腦海,微恙迷濛的望著眼前的那雙眼,那也是一雙很漂亮的眼睛,有著夠迷惑的資本,但絕對不是她從十幾年前就開心烙在心間的那雙眼。
這世上有些人,有些事,說不清哪裡好,但就是誰都替代不了。
耳邊,不知那輛車飛馳而過,刺耳的喇叭衝擊的耳膜,微恙倏地如夢初醒,剛想推開古晨,卻發現肩膀一輕,只是一晃神之間,古晨就被打倒在地,幾乎是同一時間的尖叫,微恙看去,只見不知何時出現的墨深,臉陰沉的好可怕,他衝上去又給了古晨一拳,力道狠的直接將他嘴角打出了牙血。
“我說過,不要碰她。”他的聲音顯得剋制且低沉。
古晨不自主的攥緊了拳頭,大雨中,他神色凜冽,“你是說過,那又怎樣?”他輕晃的站起身,擦掉嘴角的血漬。
“不要逼我!”墨深一把揪扯住古晨的領角,黑眸中劃過深沉的憤怒。
“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古晨憤然甩開他,“你是她的誰?我就是喜歡她,我就是要追她,你管的著?”
雨中,微恙看見透明的水滴落在墨深的臉上,隨著他側臉的弧度滑落,他抿著唇,沉冷駭怒的氣息愈深,忽而,他一把將她揪到懷裡,然後用手腕大力的擦她的嘴唇,在那樣怪異的氣氛中,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他的吻一點都不溫柔,甚至狠心的咬破了她的唇,唇瓣溢位了血漬,他依然親吻著,似乎要用他的吻和那血將古晨留在上面的氣息徹底的擦掉。
微恙覺得好痛,並且很委屈,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對上的是墨深烏黑深邃的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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