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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哀求說:“別買了,買這麼多有什麼用,你穿過的那些不喜歡的給我穿就好了,不是一樣的嗎?說到底,我就一學生,也沒什麼場合可穿!”
蘇敏聽她說了這話更是氣結,心裡暗罵:方否呀方否,你TMD就不能給我頂天立地活一回,比別人是少胳膊還是少腿兒呀,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怎麼就那麼窩窩囊囊地埋在塵土裡,卑微地象一粒塵埃一樣?
想到這,她試也不讓方否試了,只看了碼數就胡亂地讓服務員打包。
當然,服務員和方否都無法理解蘇敏買這些衣服,還上升到了那樣的理論高度。方否只是心疼錢,又覺得實在沒必要,可是看到蘇敏這麼氣急敗壞、瘋狂的樣子也不敢阻止她。導購只是崇拜地望著蘇敏,又羨慕地看著方否。小聲嘀咕,是她什麼人呀?對她太好了,那小姑娘真是好命呀!
蘇敏和方否提著大包小裹走出商場,蘇敏要方否在門口等,自己去停車場把車子開過來接她。
當她把自己拎著的那些衣服也一併堆到方否懷裡的時候,方否差點來了個趔趄。車子開過來了,兩個人費力地把衣服搬到後備箱裡,整個後背箱被塞了個滿滿當當。
方否看著這堆衣服直搖頭,無奈地關了後備箱。
路上,蘇敏只開車不說話。
她不說話,方否也不敢說。
車子轉了個彎,蘇敏突然沉下聲音問:“方否,你到底知道多少?”
方否心裡一顫:“你指哪方面?”
蘇敏在心裡痛苦地糾結著,彷彿揭開了一個塵封了許久的傷疤。
“我指的是關於你的事……”。
“哦......”,方否終於明白了蘇敏在說什麼。
“你和麥冬當年真沒必要躲到陽臺上去說,我想如果你們直接告訴我會更好些,我也許沒有你們想象得那麼脆弱。”
蘇敏此時真是感激方否善解人意地及時打斷了她的話。
蘇敏從不相信這世界上紙能包住火,因此這許多年來,心底也從未存過這種僥倖。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她振作了下精神:“方否你在不在意生命的出處?”
“啊?”方否一下子沒明白蘇敏的意思,不知道她具體指的是什麼。
“我總在想,做為個體存在的形態,被期盼著來到這世上,和那些不被祝福的生命,在本質上有區別麼?”
蘇敏平時很少講這麼深奧的話。
但是這次方否聽懂了,她知道蘇敏指的是什麼?
她也突然明白了蘇敏今天看似有些過激的行為。
方否想了一下,沉默,不說話。
蘇敏慌亂地去開車載收音機。
周華健的《忘憂草》,很不是時候地從電波里傳了出來:
讓軟弱的我們懂得殘忍
狠狠面對人生每次寒冷
依依不捨的愛過的人
往往有緣沒有份
......
忘憂草忘了就好
夢裡知多少
某天涯海角
某個小島
某年某月某日某一次擁抱
輕輕河畔草
靜靜等天荒地老
聖歌一樣的曲調,摧打著蘇敏的心,使她心痛得百轉千回。
“忘憂草,忘了就好”,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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