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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王嚇了一跳,嘴裡叨咕著那我再回去找找,沒有再來找你什麼的騎上腳踏車走了。周亮從書架上找了一個檔案袋出來就想走,米陽拉住了他,“怎麼回事兒?幹嗎不現在給他,他媳婦又是怎麼回事兒啊?”周亮一揚下巴不耐煩地說,“誰拿他鑰匙了,再說真有殺人案,你們局裡能不知道?對了,現在得說他們局裡了,等下午你就明白了。”
看著牛皮烘烘離開的周亮,米陽很納悶,他什麼意思啊?結果等到下午他還真就明白了,以一種他絕不想要的方式……
帶著白手套,拿著繩子和手銬和警棍,警察們近乎於全副武裝的去……發藥丸。“胡哥,咱們所兒還管這個啊?”米陽悄聲問。胡哥就是上午那熱情的老警察,其實人家一點也不老,只不過少白頭加上天生老相而已,其實也就比米陽大個六七歲。
“是啊,春天是精神病的高發期,由居委會牽頭,聯絡精神病院和警察,免費給那些貧困的精神病患者發藥,抑制病情,他們沒錢去看病拿藥,只能政府管,”老胡壓低嗓門說。
“唉,沒當警察之前一直以為春天是發情的季節,沒想到還會發瘋,浪費了這大好春光啊,”周亮在一旁搖頭感嘆。周圍幾個警察立刻噴了。“嗯哼,”老胡咳嗽了一聲,使個眼色,周亮側眼一看,瞿所正狠狠地瞄著他呢,他咧咧嘴趕緊把表情整嚴肅了。
“好了,我也就不廢話了,這活兒大家夥兒也不是第一次幹了,還是那八個字,執法有禮,安全第一,幹漂亮點!”瞿所說著看了一眼米陽,“老胡,米陽第一次參加執勤,你帶著他點兒。”“是!”老胡答應了一聲。“好,出發!”瞿所一揮手。
警察,居委會大媽還有安定醫院的醫護人員一行人開始向衚衕裡進發,路邊停著一輛救護車,這是為了以防萬一有人犯病好直接送醫院的。沒一會兒走到一戶人家,周亮大咧咧地上前敲門,“有人在家嗎?警察,請開一下門!”
米陽忍不住跟了過去,老胡一怔就沒拉住,正敲門的周亮斜眼看他,“你幹嘛?”米陽一挑眉頭,“萬一裡面的病人正犯病,你一人站這兒不怕危險啊?”周亮敲門的手停頓了一下,突然哈哈笑了起來,然後低聲說,“拜託,不是所有的精神病人都是瘋子,見人就砍,我們都有統計,心裡有數兒,這戶充其量是個精神恍惚!”
米陽的臉登時一紅,轉身就想走,周亮一把拉住了他,笑嘻嘻地說,“這戶你認識。”米陽沒明白他什麼意思也就站著沒動。後面的老胡笑著和瞿所耳語了一句,“這小夥子不錯,”瞿所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來了,來了,”院子裡面一個女人一迭聲地應著,一開門,是個很普通的中年婦女,“喲,周警官你們來了,快請進!”“不用了,你家老頭在家吧?”周亮問。“在,在,前兒居委會一通知,我今兒除了買菜就沒敢出門,老王,老王你快點!”她邊說邊回頭叫。
一個男人點頭哈腰地走了出來,米陽一瞧眼睛立馬瞪圓了,“怎麼是你啊?”那個男人嘿嘿笑著,“您好!”周亮掏出一小瓶藥來跟女人說,“籤個字兒,回頭盯著他吃了啊。”然後又問那個老王,“你鑰匙找著了,媳婦沒事兒吧?”
老王連連點頭,“找著了,找著了,不瞞您說,我中午八寶山都去了一趟了,一回家,她在家壯壯實實的呢,嘿嘿。”周亮笑瞥了無語的米陽一眼,“壯實就好,行了,我們走了。”那女人直說,有空來坐坐。
“這回放心了吧,”周亮對米陽說,米陽苦笑了一下,周圍警察一聽上午的事兒也笑了。這就這樣就走了五六戶之後,來到一個看著很破舊的院門口兒,沒等警察叫門,門突然自己開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靠在了門邊說了句,“來了?”她穿了一條牛仔褲,一件紅背心,雖舊,倒也乾淨。眉目說不上好看,面板倒挺白的,就是眼珠子總是轉來轉去的。
“喲,小鳳,怎麼是你開門啊?你姥姥呢?”老胡退後了兩步問。姑娘用手指繞著辮子似笑非笑地說,“我姥姥買菜去了。”“喔,”老胡笑著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往院子裡掃了一眼。
“咦,帥哥警察你來了?”小鳳突然看向米陽的方向。米陽一愣,琢磨著這是跟我說話呢嗎? “小鳳,你好,”他身旁的周亮答了腔。小鳳也甜甜一笑,“你好,”說完她眼睛滴溜一轉,把米陽也打量了一番,卻只一笑,接著又去跟老胡嘮家常。
米陽不落痕跡地打量著這個姑娘,就表面上看來她好像沒什麼問題,但是米陽總覺得心裡不踏實,也許是警察的直覺,但他自己也不確定,周圍其他警察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