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頁)
音聽到兮兒被扔下懸崖的那一刻就暈了過去。她當時想親手殺了柳茴的,可是,她在憤怒中看見師姐轉向自己的臉上流下的兩道血淚,她不會蠢到以為這是因為情傷所致,但那兩滴血紅的淚還是深深刺痛了她的雙眼。
她能怎樣?一方是自己出世不久的親兒,一方是自己敬重的師姐用生命去愛的人!
沈儀看著遠方久久不能回神,那一日,死去的不止兮兒,還有那個柳茴,師姐,和她那夫郎的半顆心!
“孩子,”沈儀幽幽的嘆氣,“要是因為你那父親對你不好,你不要再狠吧,他,她們,都很苦的!”
“自己得不到的,就是毀掉也不能讓別人得到!這是他從小教給我的話!”柳青神色茫然,瞬間又變得狠厲起來,“你們,哈哈哈……你們有什麼資格指責本宮主不是,那個柳茴,他以為死前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我十八年的痛苦?你,你一句姑姑就要我忘記所有嗎?還有那個賈茹,”柳青大睜著眼睛,牙齒咬的咯吱作響,“她憑什麼說我可憐,哈,我可憐?我偏要她死在崖底,讓她嚐嚐生離死別的滋味!看看誰更可憐!”
沈儀震驚的看著跪坐在地上,神色混亂狠決的柳青,一時間五味陳雜,心頭酸楚。紅著眼眶彎下身,摟過不斷掙扎的柳青在懷裡輕輕拍著:“孩子,是我們不好,欠你太多!我以為,以為你有那麼一個驕傲的父親,自己又武藝不凡,定會生活的很好。姑姑我,嗨,放不下那個心結,從沒有想過去看看你!”
“你放開我,你們這群假惺惺的惡人!”柳青拼命的掙扎,手腕用不上裡,乾脆用手肘一下一下的搗著碰的著的地方。
沈儀一聲不吭任他打著,心底的疼惜,對兒子的虧欠似乎都用在了柳青的身上。只是一下一下輕輕的捋著柳青的發,一聲聲“孩子,孩子”輕輕喚著。
柳青被制著武功,手上又受了傷,不過片刻就沒了力氣,趴在沈儀肩頭喘氣,眼淚卻不可抑止的流下來。
為什麼別人有的他沒有,別人沒有的他更是沒有?他一直在爭,一直再搶,現在呢,不還是什麼都沒有。他沒有娘,十八年了,從沒有被人這般擁在懷裡過;他沒有爹,只有一個隨時隨地準備拿他出氣的老宮主;他沒有親人,有一個真心實意關心他的斐茗,還和自己越走越遠了。他有什麼?什麼都沒有!
柳青絕望的看著飄著雪花的天空,口中喃喃道:“讓我死了吧,死了就好了!死了吧,死了就好了!”
“孩子,孩子!”沈儀慌張的晃晃柳青的肩膀,柳青迷茫的眼睛轉過來,透過一層水汽,他似乎看見畫中那個女子,那女子勾著一側嘴角對自己溫柔的笑。他喜歡勾著一側嘴角,是不是無意中模仿那個從沒有見過面,被那人判了死刑的母親。
“娘!青兒疼!娘!”柳青怔怔的開口,眼神渙散,處處透著無助。
“娘帶青兒回家,回家,幫青兒療傷!”沈儀抱起懷裡抖個不停的柳青,險些又落下淚來。
柳青勾著嘴角,臉上從未有過的滿足,安靜的偎在沈儀懷裡,一聲一聲小心的喚著那個十八年來只敢在心底偷偷喊過的字—娘!他似乎回到了自己幻想中的童年,母親把他抱在懷裡輕輕的哄著,父親在一旁笑顏如花。
墜落崖底
白燁縱身隨著蘇瑤躍下懸崖,心裡惱的想要把牙咬碎。狠狠的想:要是茹兒出了什麼事,他這個笨蛋爹也別活了!
白燁壓重身體直直墜下,冷風夾著雪花打在臉上生疼生疼。終於在半道抓住了蘇瑤的身體,藉著斷壁上的零星的幾顆枯樹,用閒著的那隻手緊緊的拽著枯枝或是草藤以減慢速度,險險的穩住了身體,幾個起落的帶著蘇瑤落在了崖底,腳下因為溼潮的地面滑坐在地上。白燁忍著腳腕處鑽心的疼,咬牙把蘇瑤抱了起來,想尋一處乾燥擋風的地方看看她的傷口。
蘇瑤迷迷糊糊中覺得自己被人抱起,胸口疼痛難忍,心口又覺得噁心胸悶,渾身一會兒似冰一會兒似火,下意識的往那人懷裡蹭了蹭想汲取一些溫暖。
“茹兒,別睡!茹兒!”
“爹爹……”蘇瑤無意識的開口,白燁卻因為這一聲爹爹舒了一口氣。
崖底倒是不像山頂的模樣,雖不至於說是春天也沒有冬天的寒意。樹木明顯的還是綠油油的,偶爾還有幾朵零星的小花。
白燁抬頭看看崖頂。很好,薄薄的霧氣擋著連個鬼影都看不到,這就是一個無底洞嘛,白燁磨牙!
扭頭看見一旁有個山洞,白燁覺得手臂有些痠痛,抱著蘇瑤過去把她放在洞口一塊還算乾燥的石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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