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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那位孝女?這小模樣真可人疼。”
隨後,轉過頭去,對長公主讚道,“榮福,你的眼光真不錯……”
後者謙虛了幾句。旁邊一位滿身珠翠的中年婦人,到老太妃跟前湊趣道:“可不是,這丫頭跟五姑家的旭哥兒站在一起,真真是一對璧人。剛才在前頭,妙兒姑娘還露了手丹青。”
“如今京城中不少繡戶侯門,都有她的畫作呢!”中年貴婦旁邊一位年紀稍輕的媳婦補充道。
“哦?!還是位小才女,畫在哪裡,我來瞧瞧……”老太妃興致挺好,作勢就向她的孫媳要畫來看。
小輩媳婦們自然是遞上先前那幅風景畫。老人家也沒見這種風格,又是讚揚了一番。
“要不,讓鍾家姑娘幫著老祖宗也畫上一幅吧?!”原先那位中年貴婦提議道。
最後,妙如又為寧王府的老太妃作了一幅。
長公主這才放她離開,打發她自己尋姐妹們玩去。
“鍾妹妹,那邊好似有人在彈琴,咱們過去看看。”邱馨悅拉著她,要到那邊桃林裡去瞧瞧。
此時,妙如已累得筋疲力盡,哪還有心思聽人彈琴。在林子邊找了塊石凳,坐了下來閉目養神。
沒過一會兒,從林子裡邊傳來隱隱的琴聲,好像在哪裡聽過一般。
妙如慢慢睜開眼睛,扶著丫鬟煙羅,循聲尋去。
見她來了,邱馨悅用食指放在唇上,輕輕地噓了一聲,示意她莫要出聲。
一曲彈畢,旁邊的幾位閨秀,圍了上去贊起了那位表演者。
“這位姑娘好似沒見過,她是……”妙如帶著疑惑的表情,望向身旁的邱馨悅。
“真完美!人長得漂亮,琴藝又好,家世顯赫,還有個疼愛自己的哥哥……”她目光迷離,像和尚入定了般。
“回魂了!人家都走了……”妙如搖醒她,繼續追問道,“她是什麼來歷?”
邱馨悅這才回過神,答道:“她是南安王府的小郡主,一直生活在南疆,才到京城裡的。前幾年南安王一戰殉國,由她哥哥襲了王爵,繼續鎮守西南門戶。去年小郡主才奉旨進京的。”
“她彈的曲子……”妙如微蹙起眉頭,覺得有些不對勁。
第一百五十三章柳枝
到三月底的時候,鍾家人返鄉的日子終於到了。
送別走水路離京的人,往往都在通州碼頭送行。那裡有一截官馬大道,東邊有個酒肆茶樓,專門為餞行的人準備的。
此次鍾澄舉家搬離,來送行的許堅一家,早早就到了。許大奶奶帶著女兒到二樓的隔間,陪著鍾家的女眷說說話。
兩家的男人則在下面的廳堂裡,把盞話別。
許堅舉杯道:“澈之此去,不知何日再能相會。兄弟敬一杯,祝你一帆風順。待它日桃李遍天下之時,朝廷必定會為你旌表。”
右手接過滿盞的酒水,鍾澄抬頭一飲而盡。
“衡毅,有句話藏在澄心中許久。今日若再不倒出來,怕是往後沒機會了。”他低下頭,壓了聲量,湊到對方耳邊,“那日澄被召見,聽陛下之意,似乎準備勵精圖治,整頓吏制了。如今楊黨覆滅,聖上絕對不會,再讓內閣權力過大。衡毅聽澄一言,切不可捲入朋黨的漩渦之中……”
許堅眼眸一亮,拱手道:“兄弟也是這樣想的。去年江南啟程之際,家父就告誡過了,要我秉承許家的傳統,世代只為純臣。決不參與到權力之爭中去。未曾想與澈之的想法不謀而合……”
“還有一句,東宮那位只怕不是善與之輩。當純臣固然是好,也不能輕慢了他。你看短短几年時間,就扳倒了盤根錯節,根深蒂固的大樹。恐怕也是有暗中的……望兄弟私底下也要謹言慎行才好。”
“你是說……”許堅眼裡俱是驚色。
鍾澄沒有再作聲,意味深長地望著他點了點頭。
許堅感激地朝對方抱了拳,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問出了口:“澈之大好年華,正是為國效力的時候。何故作此壯士斷腕之舉?”
“澄這也是極重難返,再說在家鄉授業,也是為朝廷出力的一種。何必在意是在朝還是在野……”鍾澄黯然地垂下眼簾,“今後天高水遠,澄當一名逍遙於江湖的白衣,本本分分做個教書夫子。豈不快哉?!”
最後,許堅拿出了一封函:“這是我寫給在淮安內兄的引薦信。他如今在漕運總督府,他當個四品的漕運使。若有難處,澈之可去找他幫忙。”
鍾澄也沒推讓,一拱手朝他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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