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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地地想一想,一點都不動心難度太高。
這樣的思考成果讓心跳在原有基礎上在快跳四拍,密集如鼓點落下,敲擊得心房部位一顫一顫,有一種隱秘的痠痛悄悄彌散——這是不是醋海翻波的前兆?
要怎麼壓抑?我問自己,可連自己都不清楚要壓抑的是米娜熱情如火的告白還是自己水位看漲的醋罈?
“菲菲姐臉色不太好啊。”我感覺自己的手被輕輕拉住,低頭看到一雙白皙柔嫩的小手覆蓋著我的,觸感是令人銷魂的綿若無骨。
“菲菲姐的意思是,我一點都不能喜歡海文對不對?”懇求的語氣中巧妙地夾雜了幾分質疑?
我哪裡有,請米娜小姐你不要胡思亂想自說自話好不好?
“那好,我明白了,菲菲姐,請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很努力很努力地忘記海文的。”聲音中哽咽的成分慢慢上漲,突然意識到情勢又被對面小女子輕鬆扭轉,我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枉!
“啊呀,米娜小姐你這是幹什麼,我什麼都沒有說啊……”連忙實施安撫政策——這女人永遠有本事把我逼到角落困獸猶鬥,最終蛻化成惡人。
卻看見她淚盈於睫,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底處有分不清色彩的光暈如水般流動。
手還被握住沒有鬆開,上下俱是危機。我覺得自己如同莽撞的小蟲子一頭撲進米娜精心織就的網裡,求生不能。
“我……”還想開口解釋什麼。
“菲菲,算了。米娜什麼都和我解釋過了,她並不是故意的。”一旁沉默許久的歐海文出來打圓場。
“我也未曾責怪過她,一直。”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得體的回答,指代模糊不清,如同歐海文此刻對於我霧裡看花的態度。
她一直都是故意,從過去到現在一直到將來,這種令人生厭又畏懼的品質可能要在徹底得到歐海文以後才能結束。
“米娜說她很後悔,她勸了我好久,說這次道歉一定要我來做,而且她一定要親自來和你說抱歉。”目的果然達到了,看似我佔盡上風,但到頭卻好似欠她人情,心不甘情不願又是深深埋在當事人心中,危險如定時炸彈。
真是蝕到骨頭裡的買賣!
21
大戲還未唱完,兩女一男三個人在年底呼嘯的北風中以一種詭異的姿態對峙著。
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退出了歐海文的懷抱,站在幾步之外,看著他與米娜並肩站立,宛若壁人一對——更為精確的形容是,米娜微微側身站在歐海文的後面,黑暗完全遮蓋了她精緻的面容,讓人看不清也無法斷定此刻是不是依舊為一臉的不動聲色的悽楚無助或者得意忘形露出勝利的微笑。
想來是多麼好笑的狀況。歐海文如同古代的帝王在寵愛的妃子進言下終於想到了叛逆的皇后,於是宮女侍從先後出現探聽風向,制定方案,確定一切無虞勝券在握這才帶著美麗的妃子和豪華的儀仗翩翩出現。
還好我所扮演的角色是皇后。站在人形三角形的頂端,狀似至高無上無限光耀,能夠呼風喚雨頤指氣使,實際一無所有的皇后。
頭頂歐海文欽賜的無限榮耀又無限脆弱的王冠——我是他的女朋友。現在看來實在是諷刺的頭銜,只要一個人或者一句話,就能輕鬆地讓它灰飛煙滅,我就什麼都不是了。
而此刻的情況就是如此,被如此顯而易見地排除在歐海文和米娜的世界之外,無聲卻又鮮明地說明“我和你們不是同一國的”。
“菲菲姐,你,你不能原諒我嗎?”還是一把玲瓏得怯生生的嗓子,卻好像藏著刀子般鋒銳逼人。
差點忘記了當下的場合,是米娜主持的我和歐海文的調解會。
然後就是長久的沉默。他們在等待我的回答,而我的確是不知如何是好。
只要低頭,說:“沒有關係。”那便一切安好,可惜我不願如此窩囊坐視莫須有的罪名。
這樣米娜必然會萬分得意,可歐海文卻能找到臺階下。
對了,心中彷彿豁然開朗。歐海文所需要的不過就是一個完美的臺階讓他可以一步一步威嚴地走下來,完美地站在我面前,繼續扮演王子騎士的角色。
他認為我是喜歡這樣的他的。我的確是迷戀這樣的他的。
“我……”心中反覆對自己說明“有道是‘大女子能屈能伸’”,“我……”
“我不曾介意什麼,米娜小姐多慮了。海文的確是個人見人愛男子,難怪你對他動心……”自尊幾乎就要完全被踩至腳底,說出違心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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