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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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誠失落地望著好友的背影,搖搖頭,沉入了自己的座位。
辦公室的眾人像剛剛從定身的魔咒裡掙脫,從極度的安靜一下子恢復了日常的瘋狂忙碌,彷彿根本沒有任何爭執發生。然後,慢慢地,因為方才現場直擊的最新發展,各種不同的推測和謠言又成暗潮,在各臺工作電腦間流竄。
曾經對巧心這樣說過:他有長輩緣。
其實,這句話不完全是在開玩笑。
他向來可以和長輩或上司相處甚歡,但可笑的是,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平輩和朋友。
面對年長者,他的態度和地位其實很簡單。所謂長者為尊,他很可以接受在一旁乖乖地當一個單純聽眾,並從中學習的後輩角色。
偶爾,他可以提出建言,但基本的關係卻是很清楚的。
但是面對平輩,他就總是顯得左支右絀。
有太多的權利關係、可能的利益衝突,讓友情、愛情,甚至同躋之間的關係,變得無法用單一的標準來衡量。
很多時候,他可以選擇以疏離高傲的態度,來掩飾自己的不安。
但是當物件是相交多年的摯友時,該死,這樣的招數就完全不管用了。
巧心給的建議是:談。
只要願意談,就有一點希望。
但以敦安目前的火氣,根本不可能好好跟他坐下來談。
那,現在該怎麼辦呢?
如果對方是長輩,他可以低聲下氣地去道歉,反正敬老尊賢是傳統美德,道個歉也不吃虧。
但是面對平輩──尤其又是應該最能體諒自己的多年好友──心裡總是覺得有一股氣咽不下。
他是有錯,但也不需要這麼誇張吧?
……不,敦安是有那個資格生氣,畢竟自己考慮的時間實在太久了。
可是話說回來……
該死的!為什麼人和人之間就是這麼複雜呢?
“喵。”簡短的叫聲昭示那隻蠢貓又在要些什麼了。
關掉電視,轉過頭,望向在地板上翻著滾、露出肚皮的大阿哥。
小金吉拉張大圓圓的眼睛,看著主人,圓滾滾的身軀在拆掉地毯的木質地板上磨來轉去,擺明了要撒嬌。
看到頭腦這樣簡單的生物,竟然也可以生活得如此愉快,再參照自己眼前的處境,他覺得更不愉快了。
“喵。”小貓又叫了一聲。
“別吵。”
他別開頭,不想理會仰躺在地板上拼命喵喵叫、要人安撫的小蠢貓。
冬天悄悄而來。
臺北的季節遞壇宛如一對曖昧的連體嬰,讓人永遠弄不清楚到底什麼時候是秋天的尾巴,或是怎麼樣可以說冬天到了。
先是一場接一場的纏綿秋雨,慢慢織成冬天冰冷的淚水。一直要到某一天早上起來,發現灰濛濛的天際已經看不到半絲陽光的痕跡,無情北風吹送惱人靡雨,才會恍然大悟,原來時序已經進入了冬天。
木柵地區更是雨日連綿,窗外的景緻通常是一片矇矓的灰。
就像她和藍貓的關係。
對於那天晚上發生的那個擁抱和那個吻,兩個人像是早有默契似的,絕口不提。他一樣帶著晚餐來,她也還是不斷向他叨唸著要回大阿哥的事,彷彿什麼事也不曾發生過。
其實,努力不動聲色的背後,她很想知道到底那傢伙心裡是怎麼想的,對她、對那天晚上。
但藍貓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板著冷淡的面孔,銳利的眼神卻偶爾會泛出戲謔的光芒,捉摸不定的性格,讓她感到膽怯,不知道他會對自己提出的問題做出什麼反應。
如果他壓根兒忘了這檔事,那她不是自己找罪受?
又如果,那個在她心中無限美好的輕吻,結果證實卻是他恨不能忘之而後快的可怕回憶,該情何以堪?
“真煩死人。”她嘀咕著。
聽到聲音,黛黛搖搖尾巴略表抗議,在主人膝上略微改變姿勢,繼續香甜的午睡。
天氣冷,連向來不愛黏人的黛黛都心甘情願地待在身邊,多少可以互相取暖。
“巧心。”熟悉的聲音帶著靦腆的語氣,從門口傳來。
太過出神,竟然連掛在門上的鈴鐺聲音都沒聽到。抬頭一望,竟是好久不見的面孔。“大飛!”
手上拿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