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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這裡有事?”
“香濃姐覺得我來找你有什麼事?”未晚接過宮女端上來的熱茶,目光落在窗外,“想不到你還真移栽了這些虞美人過來,可惜都謝了,我沒看著花開的模樣。”
“你們都下去吧。”冷香濃屏退左右宮人。
“要是生得美,一生開一次也就是足夠了,”她唇角揚起一抹悽微的笑容,“晚兒,我知道你今天來是為什麼,我以為,那日在容婉那裡見面你就應該明白我的心意。在揚州的時候我去你家賞花,宣爺無意中跟我提過一些東西,現在我只需要你把完整的方子給我。”
未晚看著她,內心震動:“可是,太子對你難道就毫無疑心嗎?”
冷香濃抬眼,神情冷寂:“我原本就沒指望全身而退。”
未晚深深地凝視她,沒有言語。
佛曰人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五蘊威。
生老病死對每個人而言都是不變的規律,只是各自或長或短的人生,卻註定受盡愛別離怨長久的煎熬,求不得放不下的痛苦,而其中的滋味,只有當事人才自己知道。
冷香濃拿來紙筆,替她研墨。
寫罷窗外飛雪,萬物銀裝素裹,潔白的雪花悄然掩住世間的愛恨與罪惡。
“香濃姐你知道麼——其實我遇見宣揚的那晚雪也很大,可是我不覺得冷,你知道為什麼?因為我家四處都是火,熊熊的大火,把半邊天都照亮了……”
“晚兒……”冷香濃惻然輕喚。
“不說這個, 再喝一杯,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未晚淡笑斂住眼中的酸熱,徑自替自己斟茶,冷香濃卻按住她的手,嗓音輕顫:“我來。”
很久以前宣揚對她說,晚兒,你已經回不去了。
其實,她也不想回頭,害怕回頭。
只是,沒有人能告訴她以後的路怎麼走,何處才是她永遠溫暖安全的港灣,而被殺的人,永遠不會活過來,沾血的手,也永遠不會洗乾淨。
六十、大婚
“這陣子咱們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宮裡頭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得叫人進去。”
“聽說皇上今天都吐血了?”
“小聲點,這當口誰都豎著耳朵想知道宮裡的訊息呢。”
“那就是真的?”問話的人壓低了聲音,顯然甚是震驚,“難道真是給賢王氣的?聽說賢王昨晚被傳到宮裡頭,今早就有旨意下來,說是被禁於皇陵思過。”
“這我也聽說了,只是賢王向來英明持重,會做出什麼事情惹得聖顏大怒?”
“這個在下也弄不明白,難道還有誰敢去問皇上不成?”
“叮。”
玉器墜地的清脆響起,未晚拾起地上的翡翠簪,一臉心疼地走進宮內:“真倒黴,好端端地怎麼會掉下來呢。”
抬頭瞅見太醫院兩位長者,她甜甜一笑:“陸大人,張大人。”
“原來是你啊,丫頭。”兩人暗鬆一口氣。
“怎麼了,都愁眉苦臉的樣子?”
“來得正好,咱們一起再確定一下這個藥方。”陸院使招招手,示意她過去。
“噢,好。”未晚爽快地應聲,視線落在桌子上那張方子上,眸光一閃,她驚訝道,“藥用得很重啊,是給誰用的?好像病得不輕……”
陸張二人苦笑對視,正欲開口,卻聽見門外太監叫喚:“魏姐姐,外頭有人找。”
太醫院大門外停著一輛馬車。
見著未晚出來,車伕恭敬地來開簾幔一角。未晚撩簾上車,對上一雙平靜如水的黑眸。
“看到我不驚訝?”容湛仍是一貫溫文的笑容。
“我為什麼要驚訝?”未晚瞅著他淡淡一笑,“還是王爺做了什麼讓我吃驚的事情?我想你突然找我。總不是隻想喝茶閒聊的。”
馬車緩緩前行,未晚也沒問他要去哪,始終鎮靜地坐在他對面。
“許久未見,還挺懷念你這說話鋒利的調調。”
“是有些日子沒碰著面了,”未晚微笑,清亮的眸子望著他,“想必你一定事務繁多,忙都忙不過來。”
她伸手輕輕撩起窗簾,視線所及的那一處天空,藍得清澈動人。冬日的冷空氣鑽了進來,她縮手呵氣取暖。
“你和她真的很像,”半響,沉靜的聲音在車廂裡響起,“我記得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受傷昏昏沉沉的,一直以為是她在身邊照顧我。”
“既然喜歡,為什麼不去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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