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3/4 頁)

是暴君一樣吼我！之前的溫柔全是裝出來的！我就說嘛，唐佳煒這個人怎麼會溫柔成這樣，就是裝出來騙我的！

“走開！我要回家！”

“不許！”

我怒了！“唐佳煒，你混蛋！”

“以前你為了他就是這樣罵我的！唐佳琪，你憑什麼這樣折磨我！就因為我愛你對不對？！”

什麼跟什麼呀！他還覺得委屈了？！我才是那個被他弄得心煩意亂的人好不好！我負氣地悶出一句“對！”

又是一陣沉默。他突然無力地笑了，鬆開環著我的臂膀，語氣輕鬆，似乎剛剛像暴風雨一樣肆虐的人不是他一樣。他不看我，連一眼也沒有，徑直上了車開去車庫。

終於還是惹他喪氣了吧？我苦笑。年少懵懂的時候問過自己，為什麼我不能做他的女朋友？為什麼他不會像對其他女生一樣對我？他可以送別人鮮花玫瑰，他可以抱別人親別人說甜言蜜語海誓山盟，他可以和別人一起看電影吃飯廝混到天明。卻為什麼，獨獨對我，那樣視而不見！可是又怎樣呢？他說愛我了，他開始變了，他開始以一種奇異的姿態看我，他開始抱我親我一如對待別人，他開始重複“我愛你”，情真意切。不是不心動的，恰恰相反，我被自己的心動嚇壞了。然後告訴自己，不要亂想，隨遇而安吧，順其自然吧。而他，卻著急得要一個承諾，急著要我承認心裡有他。心裡自然是有他的，滿滿全是他。這個男人陪伴我走過草長鶯飛，陪伴我體味晚秋仲夏，保護我，逗我笑也惹我哭。曾經天真地以為那是天長地久純真無垢的情誼，不關風月，無關男女。到底還是錯了！這世界上哪裡有單純的男女情誼？！一如我和他，二十多年來的牽絆那樣牢不可破！

唐佳琪，你在怕什麼！我詰問自己，一次又一次。心裡有個聲音在大喊，承認吧，其實你愛他的！其實你心裡歡欣雀躍著呢！其實你骨子裡就離不開他！其實你打小就喜歡他！不然你賴著他幹什麼？！不然你隻身一人在北京的時候想的是誰？你想得最多的不是老爸不是邱駱，而是唐佳煒！承認吧！承認吧！就像你手機號碼本里面第一的位置是留給他的一樣！為什麼不可以愛他？為什麼不能承認愛他？為什麼不能回應愛他？你怕他身邊那些個鶯鶯燕燕？可是你看，你跟她們不一樣！

我哭了，彷徨無助，傻兮兮地坐在他公寓大樓的樓梯上，將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晚上的冷風一陣一陣的吹著，可心裡比夜風更冷。我說了那些重話，他是不是就不再喜歡我了？老媽說他三年來一個女朋友都沒交，是因為我那時的話刺激到他了麼？是因為怕我介意麼？他專程從上海回到C市重新開始事業是不是也是為了我？他搬出來住在一個離我員工宿舍5分鐘車程的公寓小區是不是也是為了我？

“你怎麼沒走？”

眼淚滴到他的皮鞋上，我胡亂抹了抹眼睛，委屈地瞅著他，啞著聲音說：“我想要你一句話。”

他蹲下身子與我平視，那張驚世駭俗的絕美臉龐離我那麼近，近得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臉上的毛孔，那麼細小！溫熱的吐息在我的臉上，同樣是啞著聲音問我：“什麼話？”

我顫抖著聲音，用我自己都無法控制的破落嗓子無力要求：“你眼裡只有我一個，心裡只有我一個，從今往後只想著我一個！”

半天的沉默，他不說話，不笑，就那麼蹲著身子直勾勾地看著我。就在我快要被沉默折磨死的臨界點，他眼底的情緒終於龜裂，嘴角的弧度奇異地往上彎，越來越高越來越高。笑容綻放的時候晃到了我的眼睛，如同一顆大大的太陽，光芒萬丈，熱氣逼人。

“再說一次，唐佳琪，你再說一次。”

我覺得好笑，明明是我要他給我一句話，他倒要我重複！忍不住哼了一聲，吸吸鼻子。“你不肯說就算了！”

“唐佳琪！我眼裡只有你一個，心裡只有你一個，從今往後只想著你一個！”

我忍不住裂開嘴笑，故作無賴狀：“講那麼肉麻幹嘛！”

他猛地將我抱起來，邁開大步就往樓上走。我大叫“要死啊！讓人看到！”

他特皇帝般的放話：“我抱自己的女朋友！他們管得著麼！”

從青梅竹馬到女朋友，似乎也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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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糾結了半天還是寫了，應該不會太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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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佳琪，搬來和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