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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有些激動。

〃奴婢見過爺，見過夫人！〃她跪下磕了頭，恭恭敬敬的樣子。

顧卓寒和採青沒有馬上回答，喜鵲給二人上了茶，採青拂去面上的茶葉沫子，輕啜了一小口，才居高臨下地看向下面的蓮兒，淡淡道：〃算了，你很快就不是我顧府的下人了，起來吧！〃

蓮兒連道不敢，喜鵲沒好氣地將她拉起來，斥道：〃怎麼，還沒出門子呢，就把夫人的話當耳旁風了？〃

蓮兒有些委屈，卻也不辯駁，畢竟今日之事因她而起，於是站起身來，垂首恭立著。

〃蓮兒，你的心思我明白，但是，我雖然不苛待下人，卻也有我的原則，如果，今日事情按照你的意願發生了，我敢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聲音十分冷冽，令蓮兒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採青，好像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夫人，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蓮兒撲通一聲跪下，連連磕頭。

〃哦，你倒是說說，你為何該死？〃採青忽然收起剛才的表情，雲淡風輕起來。

蓮兒低低地哭泣起來，卻不發一言，顧卓寒不耐煩了，啪地拍了下桌子，怒喝道：“蓮兒，還不快將你如何揹著主子，做下種種惡事的前因後果一一道來！”

蓮兒聽他這聲，身子一抖，莫非，她做的事情都露餡了麼？

“回爺，夫人，奴婢知錯，奴婢不該聽信了劉氏的攛掇，去了前院。”

避重就輕，這丫頭倒是個心機重的，看來，她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

採青冷冷一笑：“說，你是何時開始有了這小心思的？或者，從進府那天就有了？”

蓮兒猛地抬頭，瞧見她眼中的譏誚，忽然發現自己在她面前幾乎是無所遁形，不由跌坐在地上。

採青瞥了眼顧卓寒，他陰沉著一張臉，恨恨地盯著腳下的皂靴，似是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青顧顧縣縣。“讓我來替你說吧！”採青抿了一口茶，緩緩道：“你為了引起爺的注意，故意想方設法往往上房靠，還接近喜鵲，然後成功地做了我的貼身丫鬟，可是爺事情忙，你也沒有辦法，於是又打起了阿山的主意，是也不是？”

“夫人，奴婢沒有，奴婢一心一意服侍您和爺，絕無二心！”

採青冷笑兩聲，大聲道：“好好！喜鵲，把東西給她看！”

喜鵲將一樣東西扔到她臉上，恨恨道：“蓮兒，沒想到你是這麼個東西，當初我真是瞎了眼！”

蓮兒聞到一陣熟悉的香味，連忙扒下來一看，心中一慌。

“還用我多說嗎？這帕子上的蓮葉可是你自己親手繡上去的？你送了多少這樣的東西給阿山，要我一樣一樣拿出來嗎？正好，顧大人在此，咱們就按衙門裡的規矩，看看該如何判吧！”

“不要！夫人，奴婢認罪！”蓮兒終於承受不住，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夠了，收起你那廉價的眼淚！”採青深吸一口氣，冷冷道：“我給過你機會，讓你去外面做了個灑掃的丫鬟，誰知你更是懷恨在心，那日，沈公子來的時候，是你故意報給大姑娘知道的，是不是？”

“是，夫人，奴婢都認了。”蓮兒頭都垂到地上了，認命地道出了事情的經過：“我知道大姑娘一直對沈公子有意思，那日，我見是個機會，便趁管事媽媽不注意，去了大姑娘的院子，偷偷告訴一個相好的丫鬟，還添油加醋說了一番。然後大姑娘果然怒不可遏地跑過來，我看見你們吵了起來，後來，沈公子罵了大姑娘，大姑娘一氣之下推了夫人，夫人就動了胎氣……”

“老夫人也是你引過來的？”

“是！奴婢在路上遇到老夫人身邊的丫鬟，說大姑娘因為沈公子跑到正廳胡鬧，讓她趕緊請老夫人過來勸勸，希望老夫人也厭了夫人。”

“小小年紀，如此惡毒！蓮兒，我剛剛沒有嚇唬你，若是今日書房中的人是我們爺，你必定會死得很慘，你信不信？”

蓮兒此時渾身抖得像篩糠似的，下意識地朝顧卓寒看去，卻見他也陰沉著一張臉，忙不停地磕頭求饒：“爺，夫人，不要……不要將我送去衙門啊！”

她知道，同樣是處罰，在府裡跟衙門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採青雖然說得嚴厲，但她終究是個心善的，目前識相的就是好好認罪，反正蝨子多了不癢，她也沒什麼好狡辯的。

顧卓寒站起身，一腳照著她的心窩踢去，採青連忙拉住他：“好了，事情都過去了，咱們都沒什麼損失不是？”

顧卓寒深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