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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青抬手阻止，冷笑道：“不必，我倒要看看這林師爺耍的是哪門子的威風！”

杜鵑不再說話，只是扶著她站在人群外。

林師爺見張雄順利地帶來打人的夥計，心裡一陣得意，只要有了兇手，那還不好說，蘭桂坊和顧卓寒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猛地一拍驚堂木，厲聲喝道：“罪人小竹子，你可認罪？”

小竹子顫抖著，渾身篩糠一樣：“小人認罪，小人認罪，嗚嗚嗚~”

圍觀的眾人無不唏噓：“就這個樣子，也有膽子打人，是不是弄錯了？”

“那小夥計看著也像是個流民呢，怎麼可能這樣啊？”

林師爺聽到外面譁然，又用力拍了拍驚堂木，大聲道：“肅靜肅靜！小竹子已認罪，讓他簽字畫押，判小竹子監禁六個月，蘭桂坊罰銀一千兩，以儆效尤！”

書吏將寫好的罪狀遞到小竹子面前，抓住他的手要讓他按手印，小竹子卻縮著手，死活不肯畫押，書吏用力過猛，“哇”的一聲，小夥計忽然嗚嗚大哭起來，整個公堂上忽然有些怪異起來。

林師爺勃然大怒，厲聲道：“大膽人犯，還不快畫押，否則罪加一等！”

小竹子忽然在堂上大鬧起來，嘴裡嚷嚷著：“不要賣我，不要賣我——”

林師爺愕然，想著要怎麼不著痕跡地將人帶下去，旁邊椅子上一直不發一言的顧卓寒忽然睜開了眼睛，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場鬧劇。

“啪啪啪”，顧卓寒緩緩鼓掌，起身道：“林師爺可真會審案子，本官佩服之極！”

林師爺見他忽然說話了，面色有些掛不住，面上還維持著肅然的表情。

“顧大人，此案與你顧府有關，你理當迴避，請不要插手才好！”

顧卓寒淡然一笑：“本官不會插手，只是作為蘭桂坊的東家，有幾點不明想問問幾位。”

楊主簿覷了林師爺一眼，陪笑著道：“顧大人請說。”

顧卓寒笑笑：“其一，林師爺可有問過被打的老漢，他是個什麼意圖？其二，老漢身上可有傷痕？有沒有請人驗傷，並有人證明是蘭桂坊的夥計所為？”

“這個，”林師爺忽然口吃起來，他斷定顧卓寒回不來，因而只是製造了一個聲勢而已，哪裡有做過那麼充足的準備，而且，城裡出現這麼多案子，他若是一一都要準備充分，還不累死了？

誰知道，顧卓寒竟然好端端地